轉眼就到了跨年晚會這天，一大早言瑾就去了公司，盯著人佈置會場，檢查紕漏。
玖澤也非常沒有眼力見的跟著去了，一天就粘在言瑾屁股後面，跟著也不做什麼事，幹看著他都樂意。
公司裡的人開始還很稀奇，但看久了，發現自家老闆似乎並不在意身後這個尾巴，甚至都不怎麼搭理那人，一群人也就沒興趣再看了。
倒是黎光娛樂的人，看得挺熱鬧。
黎光娛樂的歌手都還好，這些都是妖族，不認得玖澤也不奇怪。不過黎光娛樂還有一些人，是跟著黎子強從御城出來的，這些人雖然玖澤不認得他們，但他們可認得玖澤。
當發現大名鼎鼎的“九三”跟在四象老闆身後，一付情深意長的模樣，這些人就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拍照，朋友圈。
大眼是不敢發的，發出去弄不好“九三”一生氣，自己也要倒黴。
但是朋友圈，這沒問題！
於是乎還沒到晚上，“九三”有了新目標，正在追求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本來這個跨年晚會的席位就已經滿了，臨到晚會開始前四個小時，言瑾這邊開始頻繁的接到電話，要求一個席位。
席位都是送出去的，沒有說收回來的道理，言瑾只能婉言拒絕了。
但電話接的多了，言瑾也有些納悶了。這些打電話來的人，都是中土城各個企業的老總，之前也不是沒有邀請他們來參加晚會，他們都以要在家裡陪家人為由，全部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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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都快要開始了，怎麼一個個都變卦了？
直到離晚會還有三小時，黎清清帶著紀萱萱和黎沫沫過來，言瑾這才知道怎麼回事。
“你是說，都傳遍了？”
黎沫沫一臉歉意的道：“好像是我家公司的員工發了朋友圈，結果越傳越廣了。”
言瑾微微一笑，一開始她發展娛樂業，發展信息時代，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不過她並不懼，玖澤的追求就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不要緊，你先帶紀大小姐入座吧。”
黎沫沫再三確認言瑾沒有生氣，這才帶著紀萱萱去最前排入座。
入座後，黎沫沫就直接把裝置駕了起來。
走過來兩個四象的員工，確認了黎沫沫的身份後，這才離開。
紀萱萱看著直咂舌：“你面子這麼大啊？這個晚會不是四象的獨家直播權嗎？你拍攝他們也不管？”
黎沫沫笑道：“我現在是四象直播平臺的自由主播，今晚言瑾答應了讓我直播的，他們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不管。”
果然，往四周看去，也有不少人想拍照片發朋友圈的，都被工作人員勸阻了下來，並且指著舞臺旁邊的“禁止拍攝”給他們看。
紀萱萱忍不住給黎沫沫豎了個大拇指：“牛！有關係就是不一樣啊，那你一會兒要不要直播一下後臺？”
黎沫沫：？？？？？
紀萱萱訕笑了一下：“我很喜歡一個歌手，想找他要個簽名。”
黎沫沫聞言失笑：“這種事不用直播也能辦到吧？你別忘了這些歌手是哪家公司的。”
紀萱萱開心的抱住了好友，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就知道你最好了！不過，你還是直播一下後臺吧，對你吸粉也有好處啊。
“現在喜歡你家歌手的人可不少，你要是直播時讓這些歌手入了鏡，那來你的直播間的人是不是更多了？”
黎沫沫低頭想了想：“好像是不錯。”
紀萱萱又道：“不止啊，你看四象吸粉多快，她家靠什麼吸粉？抽獎啊！以後你也時不時開個抽獎，就獎勵那些歌手的周邊，又或者什麼簽名照啊，簽名專輯啊。又不用你出錢，直接找你爸拿就好了。”
黎沫沫哈哈一聲：“那我爸不就虧了？那些周邊也是拿來賣的。”
紀萱萱唉了一聲，拿胳膊肘搗鼓了她一下：“這有什麼，左口袋進右口袋，當是給你零花錢了。”
黎沫沫邊笑邊搖頭，不過對紀萱萱的主意，還是心動了。
言瑾那頭檢查完會場，過來跟黎沫沫和紀萱萱兩人閒聊了幾句。
聽說紀萱萱要在晚會後去要簽名，言瑾提議道：“那你不如現在去，晚會結束後也不知道這些歌手還在不在，有些人節目結束的早，可能就先走了。
“現在去，你不但能要到自己喜歡的歌手簽名，還能要到別的歌手簽名。就算你自己不留，拿去送人也不錯。”
紀萱萱眼睛一亮，拽了拽黎沫沫的胳膊。
黎沫沫搖頭道：“我除錯裝置，這會兒沒有時間。”
言瑾便道：“那我帶你去吧。放心，沒有沫沫在，我也能幫你要到簽名。”
畢竟那些妖族歌手，雖然籤的是黎光娛樂，可都是從她的影視學院畢業的。
紀萱萱便從善如流，立馬站起來跟著言瑾跑了。
黎沫沫直罵她不講義氣，可也攔不住自家好友奔向偶像的步伐。
誰知言瑾帶著紀萱萱走了，玖澤卻留了下來，坐在了紀萱萱原來的位置上。
黎沫沫這下有點慌了，手忙腳亂的，竟半天都沒除錯好拍攝角度。
“不要緊張，我對你沒有興趣。”玖澤見狀，戲謔了一句：“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黎沫沫深吸了口氣，乾脆放下了手裡的活，扭頭看向玖澤：“玖澤哥哥，我可沒反對你跟任何人交往，也沒有拆散你們的意思。”
玖澤咧嘴一笑：“你就算想拆，也沒得拆啊。”
確實沒得拆，他和言瑾現在還不是那層關係。
黎沫沫聽來，這句話卻是妥妥的炫耀，她心裡的小人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想問問，言瑾的身份，你跟誰說過嗎？”
黎沫沫怔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問這個問題，難道他已經知道言瑾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了？
“她的身份？我沒有到處宣傳過，不過她是四象老總這件事，就算我不說，別人也知道吧。”
玖澤聽到這句話，詭異的一笑：“不，我指的是，她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