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再次在道院中響起時，第二日的核考已經進行了一半。
到了中午的時候，核考順序排名靠前的那些學子大多已經完成了全部的考核，只剩等待所有的結業弟子核考完畢，張榜公布成績。
不少核考弟子來到街上的時候，都發現了一件怪事。
那就是許多商家為了宣傳提供的核考弟子免費餐飲都取消了。
這不應該啊……
要是往年的時候，一般都是明天才會取消的。
到下午所有的核考都完全結束的時候，才是他們這些酒樓食肆的上客高峰。
一般那個時候，結束了所有核考的弟子才會有心情下館子。
到時候商家也會利用他們進行一下宣傳，比如請他們留下題詞，墨寶之類的。
大多數涉世未深的核考弟子吃人嘴短，都不會拒絕商家類似得要求。
雖然大多數弟子的墨寶價值也有限，可是萬一有這麼一兩個將來能夠功成名就的，那墨寶價值就幾何倍的上升，堪稱一本萬利。
而且商家也不會做虧本生意。這些核考弟子不少有著龐大的親友團，他們自身可以免費，但是親友的花銷，卻還是要算錢的。
可是今年，活動取消的未免太早了吧。如此做豈不是虎頭蛇尾，半途而廢？
這種情形，讓不少興致勃勃來免費試吃的學子拂袖而去。
這會兒，劉芸芸也被閨蜜們給拉著來到了一座雅緻的酒樓。她們聽說這裡新推出幾樣特色糕點，所以想藉著這個機會來品嚐的。
即便是出身富貴之家，也不妨礙她們喜歡佔一些小便宜的想法。既然人家搞活動，她們捧捧場又何妨。
可是沒想到人家這邊的活動也取消了。
就算是活動取消了，可是來都來了，也沒有再回去的道理，她們索性進入酒樓準備吃點東西。
看著跑堂的夥計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劉芸芸倒沒說什麼，可是她的一位閨蜜不幹了。
“嘭！”閨蜜狠狠的一拍桌子：“喂，你怎麼做小二的！客人來了，你哭喪著個臉，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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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息怒，幾位小姐息怒！”聽到這邊的動靜，酒樓掌櫃趕忙跑了過來。瞪了那小夥計一眼，然後滿臉含笑著親自接待她們。
“幾位小姐，樓上雅座請！”這掌櫃禮儀無可挑剔，不著痕跡的解釋道：“我這夥計最近家裡遭了賊，所以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貴客還請多包涵，多包涵!”
劉芸芸深深的看了掌櫃一眼。
如果她剛才沒看錯的話，這掌櫃剛才從遠處走過來的時候，那表情好像比小二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好像家裡遭了賊的不僅僅是那小二，也是他一般。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劉芸芸也沒有探究的想法。更何況人家一個掌櫃親自過來服務，也算是給她們面子了。
等到掌櫃把菜譜拿上來，幾個閨蜜的目光都看向了劉芸芸。
劉芸芸微微一笑，拿起菜譜來指著上面的招牌一欄說道：“聽說你們這個‘錦繡糕點拼盤’裡面有幾樣新穎糕點，給我們來一盤嚐嚐吧！”
掌櫃笑容頓時一僵：“不瞞諸位小姐，這個糕點製作手續繁多，每日產出有限。這個錦繡拼盤，已經沒有了……”
“呵呵，真不巧！”劉芸芸搖頭一笑：“那來盤清蒸溯河鱸魚吧，我曾經嘗過一次，味道鮮美無比，實在是……”
“這個……”掌櫃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道：“鱸魚也已經沒有了。”
劉芸芸眉頭微皺：“姐妹們都餓了，你這招牌菜裡面，還有什麼有的，給隨便弄幾個……”
“小姐！”掌櫃的臉色開始變得酷似遭了賊的店小二：“招牌都沒有了啊，咱要不點一點大眾的？比如說番茄炒蛋，拌黃光之類的……”
“嘭！”火爆脾氣的那位閨蜜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你還開的什麼店啊！”
“嘭嘭嘭！”沒想到這位掌櫃脾氣更是火爆，他重重的拍了桌子三下：“核考弟子，一群吃貨，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們不就是想來吃白食的嗎？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那些招牌菜是怎麼沒的，你們心裡就沒點數嗎？”
“我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跟風別人給什麼核考弟子免費！”
發洩了一通後，這掌櫃對著臉色難看的眾人微微一擺手：“還請幾位移駕，本店食材短缺，現在打烊啦！”
“喂，你什麼意思？說我們吃不起是麼……”火爆閨蜜把劍柄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還要跟那掌櫃理論，可是卻被劉芸芸給強拉住了。
她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感覺這家酒樓不太正常，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
既然這樣，換一家就是。何苦與被生活所累的小人物爭那一時長短。
劉芸芸拉著閨蜜出了酒樓後，隱隱還能夠聽到掌櫃的吆喝聲：“小二，給我記好嘍，從此以後，咱們酒樓核考這兩天都閉門歇業。放假，休息！”
劉芸芸搖搖頭，準備帶著閨蜜們換一家地方。
有錢，還怕沒地方吃飯麼？
很快，她們就找到了另一家食苑，這一家看上去也頗為高檔的樣子，門口還有迎賓呢。
那迎賓夥計好像業務還不太熟練，看上去還有點小緊張。
“幾位應該是今天的核考弟子吧？”那夥計瞄著她們穿著的核考專用的武道服，帶著點顫抖問道。
劉芸芸點了點頭，帶著姐妹們就要往裡走。
“不好意思啊！”那夥計趕忙攔在她們面前：“我們這裡已經客滿了，幾位您看是不是要去別地看看？”
劉芸芸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專業，這夥計太不專業。就算是客滿了，也應該想辦法給客人創造舒適的等候環境，哪裡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
劉芸芸剛剛想到這裡，一個眼尖的姐妹就指著食苑裡面嚷嚷道：“哎，你們裡面不是有那麼多空位麼？”
“不好意思……那都是客人包桌預定了的，人家還沒來到呢！”夥計目光閃爍的解釋道。
幾個人掃興而歸，又從周圍開始找別的地。
結果也是犯了邪了，往常十分火爆的食苑、酒樓，今天倒是有一大半關了門。
甚至她們還看到，在有些原本掛著核考弟子免費的橫幅上面，生生的把免費的字眼給糊上了，然後換成了“恕不接待”四個字。
“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
……
劉芸芸等人一臉茫然的時候，吳浩在樹林中繼續修習著他的“紅蓮秘錄”。
一邊修習，他一邊心中暗自得意。
“還好，我比較低調，每去一家店都用PS換一副面孔。”
“要不然早就暴露了，哪裡能用核考弟子的身份吃這麼多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