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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零章:擺脫束縛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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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者修煉身外化身,或者是第二元神這類分神之法,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有分身之能,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給自己備一條後路。雖然,在一定的層次上,這種法子的確是相當好用,但不代表真的就沒有剋制之法。

有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或者也有人會習慣反過來說,但大體上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直白的講就是“一物降一物”。可能,在修道世界的歷史上,最早出現那些分神之法時,的確是曾經“無敵”了一段時期。但是,你給出了一個上聯,就會有人給對出下聯,終究會有一些針對性的神通秘術出現。

針對分神之法的那些秘術,大體上或許可以統稱為“追魂索命”。只要抓到了一個人的本尊或分神,就能追索到與之相關的其它分神化身。這樣的手段,當然也不是誰都能用的,但至少到了真仙那個層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因此,這天外邪魔所使用的方法,是類似於修道者分神之法的手段,恐怕是逃不過那位真仙的追魂索命。也只有這種,以慾念為寄託,與神魂並沒有太深的聯絡,才有機會避開真仙的追索,留下一絲重生的希望。

實際上,還可以這麼說,那慾念當中的真靈,可能都未必是原本天外邪魔的真靈了。這就像科技世界那邊,曾經妄圖以複製儲存記憶,來達到永生目的的做法。沒錯,記憶可以複製,可以絲毫不差的復制到克隆人身體中,但那個克隆人真的還是你嗎?

其實,天外邪魔的這門秘術,就是類似於電腦備份資料,再以那些記憶重新孕育真靈。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死了就真的死了,只不過是一道孕育真靈的慾念,繼承了他原本的那些記憶而已。

當然,從繼承記憶這方面來說,這倒也能算是一種重生吧。至少,那道擁有了記憶的慾念殘魂,是真的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以為自己真的就是原來的“自己”。

說回了這片空間,這片天外邪魔的精神空間,顯然並不是所有慾念都逃出去了。除了那道寄託於心核中的慾念,其它的慾念應該是都被那位真仙摧毀了。畢竟,與天外邪魔交戰那麼久,仙庭對天外邪魔的手段也是有一些瞭解的。

只不過,慾念這東西,實在是難以計數,也就難以像對付分神那樣,一個不漏的追魂索命。

什麼是慾念?我喜歡這塊石頭,這就是一個慾念,反過來厭惡這塊石頭,同樣也是一個慾念。天下間的事物何止億萬,那天外邪魔活了幾十萬年,見識過的東西多不勝數。而他對那些東西的一切觀感,無論是喜愛還是厭惡,都可以成為一個慾念的存在。

雖然說話回來,那天外邪魔也不可能,真的將那億萬慾念都煉化了。但只要挑一些別人猜不到的慾念,就有機會避免被敵人追索到。當然,想要從億萬慾念中,挑選出讓人想不到的慾念,也是挺不容易的。最起碼,以他們那個層次,不是你找個有關對方沒見過的東西的慾念,就能瞞天過海的。

“看來,天外邪魔那道倖存的慾念,應該就是與靈石相關的吧。”葉贊這邊仔細翻閱過相關的記憶,心裡一直存留的那個不算多重要的疙瘩,倒是有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靈石是好東西,關鍵是一件東西卻有不同的意義,既可以成為修道者輔助修煉之物,又是修道者交易用的貨幣。所以,一道關於靈石的慾念,你很難說它究竟針對靈石的哪一方面。喜愛、厭惡、貨幣、靈氣,甚至還可以說是觀賞物等等,一個物品可以引出諸多慾念。

而且,靈石是修道世界之物,多少有點“燈下黑”的意思。因此很有可能,那位真仙在追魂索命時,將重心放在了天外世界的種種事物上,卻忽略了自己這個世界的東西。

葉贊根據自己的推測,對之前得到的天外邪魔的記憶進行檢索,果然是從那浩瀚如海的資訊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切果然是如他自己的推測,那道慾念就是以靈石為根由,是一種對靈石靈光的喜愛之念。

這也就解釋了,當初葉贊去那個禁區後,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對於靈石的執念存在。那並不是那個宗門的人都是貪財之徒,只是他們被那道慾念吞噬後,受到了慾念的影響。而天外邪魔的那道慾念,由於有真靈的存在,又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自然不會像那執念一樣不堪。

“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那些土著英雄們,自然是不知道葉贊在想些什麼,只是在這片空間中本能的感到不安,於是想要詢問葉贊的意見。

葉贊微微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那些相法,暫時都丟到了一邊,看著周圍的影像,說道:“對於這片空間的來歷,各位也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恐怕就要到真正的考驗了。透過了考驗,諸位離開這個世界,將不會再有阻礙,否則就只能等我收取了這個世界再說了。那麼,諸位要怎麼選擇,是接受這個考驗,還是退回去再等待一段時間?”

嚴格來說,小世界中所誕生的這些生靈,之所以能夠擁有這樣的靈智,與天外邪魔的那些被摧毀的慾念力量不無關系。畢竟,那億萬慾念,就算是一個慾念誕生一個智慧生靈,也能支撐這個世界擁有億萬生靈了。而事實上,小世界的人口,還並沒有達到億萬之多,哪怕是從黑暗時代結束到現在,已經休養生息了上萬年之久。

當然,那些慾念,實際上都已經被真仙摧毀了,但那些慾念的力量還都留存在這裡。為什麼這裡是幽冥?為什麼那些土著們死後,亡魂都要來到這個地方?這大概就是一種迴圈或輪迴。而這也意味著,那些慾念力量的根源在這裡,分出去的力量才總要迴歸這裡。

“考驗!什麼是什麼考驗?”土著英雄們聽了葉贊的話,一個個都顯得十分不解。可能在他們看來,想離開這個世界,應該就像走出房間一樣,推開門走出去就是了。只不過,原本他們打不開門,葉贊等外來者的到來,給了他們打開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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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說,你們的魂,在這裡有根,只有你們拔起那根,與自己的魂整合為一體,才能真正的脫離這個世界的束縛。只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別人都幫不了你們,只有你們自己去透過考驗才行。當然,我也說了,你們自己如何沒有把握,也可以暫時先留在小世界中,等我徹底的收取了這個世界,自然也就能幫你們了。”葉贊向眾人講解道。

擺在土著英雄們面前的,就是這樣的兩條路,一條是自己去拔了栓著自己的橛子,另一條是等葉贊幫他們去拔。自己去做的好處,就是可以不必受制於人,但壞處就是需要冒不小的風險,這也就是所謂考驗。而等葉贊幫忙,雖然可能是不用承擔什麼風險,但葉贊肯定也不會是白幫忙。

聽了葉贊的講解,那些土著英雄們陷入了為難當中,也有那關係不錯的互相討論了起來。兩條路各有好處,但也各有壞處,或者也不能說是壞處,但總之在不同的方面是要付出些代價。

“我覺得,很難!按照葉的說法,我們的魂誕生於這裡,現在想要反過來吞噬魂的本源,那簡直就像是一隻螞蟻要去啃食巨獸。雖然,我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已經是達到了巔峰,但與這樣的力量相比起來,恐怕還是太過渺小了。”有人很沒有底氣的說道。

“我倒覺得可以拼一把!依靠天外之人,畢竟……還是靠自己更放心一些。”也有人對自身實力顯得很有信心。

面對眾人的議論,葉贊並沒有繼續去多說什麼,免得讓對方以為自己有什麼想法。儘管,從他的內心裡,其實還是希望更多人選擇後一條路,但也不能擋著人家自我拼搏。

葉贊轉回頭來,看向這片空間,洞察之眼掃視著一切法則力量,倒是對於那種慾念化神的秘法更多了幾分認知。

其實,這種慾念化神的秘法,倒是和傳說中的斬三屍成聖有些類似。那斬三屍成聖,不就是斬出自己的善念惡念之身,最後留下一個真正的真我之身嗎。只不過,斬三屍可能對慾念的劃分比較籠統,僅僅就是分出了善惡和真我,而慾念化神則是劃分的太細緻了。

不過話說回來,斬三屍也只是個傳說,就算是真實存在的,那也是成聖的法門。葉贊現在連仙都不算,僅僅是透過傳說,瞭解一點表象上的東西而已,做對比也只是流於表面。而且,單純從兩種秘法適用的層次上,也能看出兩者誰高誰低,本質上肯定還是有著天壤之別吧。

葉贊這邊正胡思亂想,那邊的土著英雄們也終於做出了決定,與之前相比明顯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要自己去拼一把,一派是選擇等葉贊的幫助,人數上也沒有多大的差距,差不多就是一半一半。

這也不能說誰好誰差,畢竟有的人對自己有信心,有的人則是希望更穩妥一些,不同的想法做出不同的選擇罷了。不過,從兩派人員的年齡來看,還是“年輕人”更多一些拼搏之心,“年長者”則是一切求穩。

“葉,我們已經做出決定了,不知道這個考驗要如何去做?”太陽王來到葉贊近前,帶著幾分期待,又透著些許忐忑的問道。他在選擇面對考驗的人中,算是最為年長的一個了,倒是還和那些“年輕人”一樣有幾分拼搏之心。

葉贊掃了一眼做出選擇的眾人,翻掌拿出了一些之前收取的神性,說道:“很簡單,你們只要煉化了這些神性,就會引動這片空間中相應的法則力量,然後就是考驗降臨之時了。”

這些神性,都是從那些通天級幽魂身上收來的,擁有著無屬性的法則力量。那些土著英雄們,只要煉化了這些神性,自身的魂就會得到增強,進而引動空間中的法則。就像修道者渡劫一樣,法則、大道雖然沒有意識,卻也不會輕易允許別人的“冒犯”,必然要“出手”與之一爭高下。

而拿這些神性給太陽王他們煉化,葉贊倒也並沒有多捨不得,反正自己乾坤戒中還有一些。這東西,對他來說,一來就是有些研究價值,二來就是給骨爪做燃料。做研究的話,基本能有三五個就足夠了,何況葉贊還有一個有些特殊的神性。而給骨爪做燃料,葉贊則是輕易不想用的,畢竟要防著骨爪反客為主。

看到葉贊拿出神性,而且沒有半點不捨的樣子,太陽王等人頓時都顯得十分感動。雖然,之前有哈特雷恩那一出,搞得神性好像只是葉贊替眾人保管。可是,實際上誰都知道,那東西到了別人的手裡,基本上就很難再讓對方拿出來了。至少,換成是他們自己的話,恐怕是沒有這麼痛快的拿出來。

然而葉贊現在,根本不像有什麼猶豫,也沒有主動提什麼苛刻的條件,就這麼把神性拿了出來。這讓太陽王他們的心裡,對葉贊的觀感在不覺中又更多了幾分信賴,至少是認為葉贊的人品相當不錯。

“這,多謝了,閣下對我們的幫助,我們必定會銘記在心!”太陽王等人連忙以這個世界的禮節,向著葉贊很是鄭重的行了一禮。

當然,葉贊這邊把神性拿出來給太陽王等人,那些選擇留下來等待另一種幫助的人們,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羨慕嫉妒的。不過,再一想太陽王等人要去應對考驗,而自己等人卻要更加保險許多,心裡倒是又平衡了一些。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葉贊以後會如何幫助他們,說不定也還是需要用那神性呢。

太陽王等人,沒有去管另一派人的想法,帶著自己這邊要接收考驗的人,很快就各自分到了一粒神性。至於煉化,倒也沒什麼複雜的,按照葉贊的說法,就是直接吞下去就行了,然後自然知道還需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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