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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過往與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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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萬年前, 地球吸收了第一太陽紀本源成長,產生大地變, 使鎧獸現世後,我們剛經歷過征討‘啟示’以時空特性, 尋找到其它異界碎片,奪取本源失敗戰役,力量的不足讓我們為了復活這個世界,不得不啟動了進化出神眼部隊的計劃。”

“準備創造一個全部都是神眼持有者的部隊, 用這強大的力量為世界的修復奮鬥, 碾壓一切試圖反抗我們世界的敵人, 只是製造神眼消耗的既不是珍貴的能源、物資, 而是人類的生命和靈魂,想要打造一支部隊的話, 消耗的人更在百億以上。”或許根本不想說服任何人。

只是為了完成‘啟示’的承諾而已, ‘盤古’沒有任何遮掩、美化、洗白,直率的說出當初發生的事:“而消耗的這些人數, 精英類人才、對國家有大貢獻……等人自然不可以作為消耗型材料使用,融合‘神明’基因後的試驗品或許還有著未挖掘出的潛能。”

“所以能作為材料的自然是既沒有反抗力量、又可以能被任何人代替, 一點存在價值都沒有的罪犯、抹殺了後損失微乎其微的平民們,所以我的神眼部隊計劃啟動後,首先是數量稀少的罪犯,其次是無能到只靠國家人道救濟活下去的垃圾、再後來是收入微薄、納稅稀少的平民……”

“這樣的消耗對普通人來說,簡直是慘無人道的屠殺,虧你有臉說出口。”僅憑‘盤古’寥寥數語, 就可想象出當時殘酷情形,恐怕比地球已知歷史中最殘酷的戰爭都殘忍,不知多無力反抗的人們死於鎧獸口中,想到這些周佐不由斥道。

“那又如何,你們新發展出的歷史裡不也有句話,殺一是為罪,屠萬則為雄嗎?何況他們的犧牲是為了世界的修復,這樣的犧牲是非常有價值的,如果我不是肩負著領導大家的責任,我也會願意作為犧牲者的。”‘盤古’這番話的口氣沒有任何虛假。

顯然他是真的這麼想的,只是說完這些後他聲音一沉,接著充滿怨憤不甘的道:“哼!可惜當時我們卻沒想到,我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創造成功了神眼部隊,還沒來得及出征,就因為使用神眼力量鎮壓反抗我等、不識大局的叛軍們,遭受了天罰……”

聽著‘盤古’怨憤不甘的話語,周佑、周佐、李蘭和看著直播的眾人才知道,當時的地球法則並沒有嚴苛到三眼人一出神宮就執行天罰,而是他們使用神眼力量後才會驚動地球法則,被天罰裁決,當場魂飛湮滅。

出現這樣的事故後,‘盤古’等領導者自然立刻去問‘啟示’是怎麼回事,然後‘啟示’告訴他們這樣的事情過去從未發生過,只有到時空長河的未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然後‘啟示’使用預知能力,從時空長河回來後告訴他們。

神眼最初的原材料就跟李蘭當初猜的一樣,相當於地球本身製造血肉的骨髓、細胞樣的重要物質,裡面含有稀少的地球本源力量,得到養分成長起來後,簡直相當於一個地球胚胎,如果獲得更充足的養分成長,甚至可以成長為另一個地球意識。

這一點地球意識是不允許的,它不允許世界上有另外跟它有相同力量的存在,所以一感應到這樣的力量出現,就會用法則將其滅殺,而使用神眼力量的三眼人,恰好一用神眼力量,就會散發出跟地球本源力量相似的氣息。

這個事實令自認為是地球那次成長大功臣的‘盤古’等神眼持有者們,感受到了被地球背叛的絕望和痛苦,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還遭遇著窘迫的困境,因為反叛軍們越演越烈,很多反對他們暴虐行為、不理解他們的官員、軍隊、世家、精英們也加入了反叛軍。

給反叛軍們提供了大量武器、戰略等方面的幫助,而‘盤古’這一方神眼無上力量使用被限制,不能用於戰鬥,掌握的武器、資源儲備等在戰爭中消耗的越來越少,眼看勝局想著反叛軍方傾斜,他們這些為了大局、為了世界努力付出、犧牲的人要淪為失敗者。

被逼無奈的‘盤古’方,乾脆一面將神眼部隊的神眼持有者們當一次性戰鬥武器使用,讓他們以自殺式戰鬥方式,以一人的神眼之力將力量範圍內的反叛軍誅殺,再承受地球意識的天罰制裁,而神眼是類似地球法則、不可被地球法則徹底毀滅的存在。

就算上一任持有者死了,他們也可以選出新的持有者,甚至為了讓持有者們不大量犧牲,他們啟用了自從發明後就人道主義禁止的克隆和智腦晶片技術,讓持有者們透過智腦晶片控制自己的克隆體進行自殺式襲擊,然後回收神眼繼續下一輪戰鬥。

另一面則大面積釋放鎧獸,吞噬更多人類和叛軍,製造出更多的神眼持有者……這場激烈的戰鬥從最初貧民、罪犯、靠國家救濟金生活的社會垃圾們生活的冥王星,席捲到天王星、海王星、再到木星、火星等。

隨著生命星球一個個毀滅,最後只剩一個地球遍身戰火痕跡,頻臨毀滅邊緣,與此同時在‘盤古’方如此不擇手段的戰鬥方法、戰鬥武器停產後的武器匱乏下,叛軍們節節敗退、輸得慘不忍睹,倖存者一度只剩不到萬人。

眼看他們就要被‘盤古’方徹底剿滅,成為反抗□□後被平定叛亂方,他們卻偶然攻破了一處實驗室,救出了數百名‘人工造神’計劃的實驗體,並且這些實驗體全部參軍後改變了一切,那些實驗體們用非自然的力量代替武器跟‘盤古’方戰鬥著。

最初輸多勝少,直到一位龍形的獸人依靠防禦驚人的‘神明體質’在神眼持有者自殺性攻擊活下來,並發現‘盤古’他們的神眼在自殺襲擊後就是自由無主,可被任何人吸收的狀態,為了給同伴復仇、為了結束戰爭。

他不惜犧牲嘗試著吸收了神眼,準備用神眼的力量,也用自殺性攻擊,消滅敵人,卻沒想到擁有‘神明體質’的他吸收神眼後,並沒有成為神眼持有者,反倒是他那自實驗中停止成長的‘神明體質’、‘神明非自然力量’竟然得到大幅度提升。

並且使用提升的非自然力量後,不會承受任何地球法則的懲罰制裁,這個發現令那位龍獸人想到了另一種戰鬥方式,他將這些發現和計劃告訴了同伴們,他晉升後強大的力量獲得同伴們的認可,成了反叛軍的頭領。

成為頭領的龍獸人一面帶領著反叛軍將神眼持有者逐個擊破,將他們的神眼吸收,提升自己的神明體質,一面解救更多實驗體同伴,並把自己、實驗體同伴們的‘神明基因’傳播給普通人,‘神明基因’強大排他的感染力讓失去武器後。

就沒有任何戰鬥力的普通人獲得了非自然力量繼續進行戰鬥,再加上吸收神眼後力量的提升,反叛軍的劣勢反轉了,不停吸收神眼力量讓他們的非自然力量越來越強大,相反,神眼無法回收使‘盤古’方的神眼持有者越來越少。

為了恢復神眼數量,他們只能人工製造更多鎧獸去吞噬人類,跟反叛軍們呈現膠著狀態,卻沒想到當地球上最後一個普通人被鎧獸吞噬後,地球法則對神眼持有者變更了,從使用神眼力量會被天罰制裁,變成了只要是神眼持有者就會被地球法則誅殺。

法則變更那一刻,‘盤古’的大量同伴們犧牲在法則制裁之下,只有少部分被可和地球法則隔離的‘啟示’空間救下,當時‘啟示’告訴了他們,地球法則變更了對他們存在的定位,認為他們是必殺不可的敵人。

那他們在地球、在整個太陽系就失去了立足之地,除非使地球意識改變決定,但這一點卻需要從長計議才能做到……最終他們無奈在‘啟示’的幫助下,封閉神宮,隔絕了地球法則,等待改變地球意識的時機。

而那些不懂大義,使世界修復計劃毀於一旦的反叛軍們卻不戰而勝,成了地球新的愛寵,反叛軍的頭領,也就是那位龍獸人成了新國家的皇,也就是初代人皇——伏羲。

“這就是這片大地數百萬年前曾經發生的往事,數百億人的滅亡,我等夢想的破滅,只成就了你們祖先成為地球的新主人,不過就算敵人是地球意識,我等也沒有放棄修復世界,真正活著的夢想。”‘盤古’面不改色的說著他們絕對算不上光明正大的行為。

一身神聖氣息絲毫不減的道:“在神宮中藉助‘啟示’的力量,我們經過漫長的謀劃,使伏羲的國家分崩離析,引發戰爭、瘟疫等種種災難,使伏羲死後的新第三太陽紀文明只維持了非常短暫的時間就步入毀滅,只留下寥寥無幾的傳說被對上古文明一無所知的第二太陽紀文明繼承。”

“新第三紀、伏羲等變成我們這個時代的神話傳說,全都是你們引導的?是你們覆滅了他們的文明,令神話文明短短時間就消失了?為什麼?你們的目的不應該是修復世界嗎?為什麼要這麼做?”聽到這裡周佑的臉色更沉,冷聲質問。

“因為想要修復世界,首先我們要能踏足地球,尤其是地心深處,把世界本源送去給它吸收,但隨著時間流逝我們發現了,想要讓地球意識改變對我等的定位是不可能的,想要重新站立在陽光之下,而不是自囚在這神宮內,只有想辦法改天換地,使地球意識改換。”

“也就是將地球意識換成我們的人,可要做到這一點,它新的愛寵繁衍強大的話,它也會隨之強大可不行,這對我們改換地球意識的計劃十分不利,所以只能想辦法削弱它新愛寵的力量了,本來我們以為想要達成夢想要耗費很久的時間。”‘盤古’一派平靜的回答完周佑的質問。

喜悅的看向身旁的‘弼軟霞’道:“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有新的發現世界早已死亡、以及我們期待那個未來存在與未來的志同道合之人誕生了,他有著跟‘啟示’類似的才能,能夠在時空長河自由翱翔,他還有著‘啟示’都沒有的諸多才能。”

“創造了可以大幅度提升自身能力的珍寶,以及列出了比‘啟示’更完美的改換地球意識,收集異世界本源計劃,他為了讓那一天提早到來,甘願不惜萬人唾罵、同族相殘、揹負叛徒罵名,也要為我等的計劃出一份力,那個人就是我身旁這位同伴的先祖——蚩尤!”

“蚩尤?傳說中與軒轅為敵,那個九黎部族之主的蚩尤,同時也是背叛同類,只帶領自己人在地球發生毀滅危機時,逃往安魂界的人,他也是你們的人?”聞言周佐驚愕的問。

雖然他在看到弼軟霞站立在那的時候,就有種安魂界九黎宗跟三眼人有關的預感,卻沒想到這個有關在那麼久之前就發生了。

聞言‘盤古’神聖一笑道:“背叛!逃亡!那只是我們為了不驚動地球意識,收集其它世界本源,以及更換地球意識的計劃而已,一方面繁衍出遠超地球上數萬倍、數十萬倍、以及更多的人口,一方面藉助蚩尤創造的珍寶時光沙漏定位域河其他世界,收集世界本源。”

“你們這麼做就能完成你們更換地球意識、修復世界的計劃了嗎?”聞言始終冷靜的周佑,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有點異常的波動,又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這種感覺令他一邊仔細感知身體的變化,一邊沉聲問道。

“當然!如果世界本源沒有收集夠,安魂界通往地球的通道又怎麼會再次開啟呢?吶!你們知道嗎?為什麼地球要選擇一種人型生物共生?因為盤古世界的創世神盤古訂立了‘人’族為這方世界之主角的法則,所以‘人’的存在對這方世界有著特殊的意義。”

“同樣源自盤古世界之‘人’對世界的認知、信仰有著改變一切的奇蹟力量,當遠超如今地球‘人’數數倍、數十倍……的‘人’們都信仰另一個人、認定另一個人是地球意識、或厭惡、憎恨現在的地球意識的話,那麼就可以殺死現任的地球意識,或使另一個人成為新地球意識。”

“又或者眾多‘人’認為我等的存在是必須的、是正確的,那麼到時什麼地球意識,也不過跟其它可隨意屠戮、替代、改變的生物毫無區別,明明是依附‘人’而生的東西,卻要毀滅我們人,真是可恥。”‘盤古’忽然神聖氣息全消,惡意滿滿的看向李蘭。

用充滿蔑視的口吻道:“如果它知道因為自己狹窄,不允許相似同源之物誕生,而決定毀滅一心為它付出,卻被它背叛的人們,終有一日真的背叛了它、甚至有了主宰它生死的力量,它會不會後悔自己的的所作所為呢?嘛!它會不會後悔都無所謂了,接下來才是重點。”

“‘啟示’讓我們訴說的真相都已經告訴你們,你們身上雖然有著令我們大失所望的‘神明’基因,卻也是我們的同族,是我們同族血脈的後裔,看在曾經同胞們犧牲的份上,‘啟示’讓我們再次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然後接下來我代替它問你們一句,我等大義始終不變,你們是否願意理解我等大義,成為我等的同伴呢?如果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那我會把你們和周圍這些同伴們一樣看待,絕不存在任何偏見。”‘盤古’看著下方的三人,聲音鄭重的問道。

“天啊!水果然夠深。”

“原來所謂神話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嗎?”

“這些人真可怕,害死數百億人不止,還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偏執症都不帶這樣的。”

“竟然絲毫不以自己的惡為恥,他們的三觀被狗吃了嗎?”

“別侮辱了狗,可愛的狗狗那麼忠誠可靠,有比它們三觀更正的存在嗎?”

“三觀什麼的現在有什麼意義,人家可是計劃了數百萬年,現在是計劃就要成功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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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咱們的地球媽媽意識就會換成他們的人,怎麼辦?聽起來已經成為他們那邊的安魂界人,數量比咱們多多了。”

“可惡,蚩尤那家夥真是壞事做盡,難怪許多傳說、小說裡他都是反派、魔王般的存在。”

“呃……其實這事跟咱們關系不大吧!而且成功的話咱們可是受益者。”

“對啊!成功的話除了換領導,其他作為普通小平民又沒什麼壞處,還可以真正復活,以及生活在修復完成的世界內,多好啊!”

“想想也是,除了那些大人物權利重新分配的事,感覺沒多少壞處啊!反倒都是好事。”

“你們是笨蛋嗎?他們可是隨意拿平民當材料,使數百億人死去、覆滅新第三太陽紀、第二太陽紀的劊子手。”

“萬一他們當權,大家就不擔心某天他們戰力不夠,又要製造神眼部隊嗎?到時身為平民老百姓的咱們肯定是做神眼養分的命嗎?”

“真是蠢得可憐。”

“希望咱們的領導人別慫。”

“千萬別答應下來啊!”

“答應的話咱們的人就要玩完。”

…………

對觀看直播的眾人爭執、擔憂一無所知的周佐、周佑,聽完‘盤古’這一番話後,心頭震驚萬分,同時都有種大事不好,接下來會很麻煩,但也是重點的認知,周佐側頭看看神色緊繃的大哥,和若有所思的李蘭。

抬頭對‘盤古’問道:“如果我們不答應,你要怎樣?”

“不是我要怎樣,而是我們要怎樣。”‘盤古’說完,閉緊的額頭三隻眼忽然睜開,一隻比先前那些三隻眼更真實、更靈活的金瞳在他額頭出現,輕輕轉動,好似在看什麼一般,與此同時,一直在周圍靜立,好似一座座沒有自己思想的雕像一般的三眼人們,全部睜開了第三只眼。

俯視著下方的周佑、周佐、李蘭三個,金色光線在他們眼中醞釀,好似隨時會發出攻擊,而‘盤古’卻接著道:“在你們說出選擇前,我好心奉勸你們一句,別把我等跟剛才那樣的雜兵們一樣看待哦!自囚在這神宮內的數百萬年,我們可不是無所事事,什麼都沒做。”

“你們以為以前地球豐富到任由‘人工造神’使用的自然能量是怎麼在地球上消失殆盡,讓你們只能血脈退化,依靠科技生存的?坦白告訴你們好了,大地變前地球的自然能量都被我們收集用來製作神眼材料了,大地變後更豐富的自然能量我們也用了不少。”

“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我們也學會了提升神眼的力量等級,剛剛你們擊敗的那些只是最弱的一級神眼持有者而已,下面的戰士們二到八級都有,而我則是相當於一個跟大地變前地球同樣能量等級的九級神眼持有者。”

“就憑你們那點比螞蟻都弱小的‘神明力量’,錯誤選擇之後的結果,你們承擔不起。”‘盤古’用無比神聖的姿態、氣息,高高在上的蔑視眼神,直接說著以力量威脅三人的話語。

面對他的威脅,周佑卻深吸了一口氣道:“就算如此,我們也絕不會和屠戮數百億人的反人類罪人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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