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靜看了眼,就是烤鴨,接著又看到她推薦了幾道菜,盛情難卻,只得夾了幾道菜吃了口。
在看到江與靜將菜入口後,江嫻停下了用筷,唇角勾出一抹狡詐的笑意來。
等江與靜察覺到不對時,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看著江嫻的人影都是搖搖晃晃的。
“這菜……”剛出口說到兩個字,就撐不住的暈了過去,腦袋還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在閉上眼睛的最後一瞬,她看見的就是江與靜那一臉的不屑。
這下徹底暈了過去,江嫻拍了拍手,早已等著的人立馬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將人給我丟到百花苑門口去。”
其中一個壯漢道了個“是”,抓著江與靜就準備離開,提著她的動作不像是帶著個人,而是一個廉價的貨物。
“對了,記得把她衣服弄亂了,具體該怎麼做,你明白的吧?”那壯漢點了下頭,江嫻走上前,毫不客氣的用兩指捏住她的臉頰:“栽在我手上,看你到時候還有何清白可言。”隨即像丟髒東西一樣,放開了手指。
“帶走。”
壯漢領命扛著江與靜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藥效發揮得快,一旦陷入昏迷,醒來的時間卻比較長。
百花苑門口。
江與靜迷迷糊糊間醒來,只覺身子非常的冰涼,凍得她打了個冷顫,從地上坐起來,意識還沒完全回籠,尚未清楚的知曉現在到底發生的何事。
晃了下腦袋,稍微清醒些了,就看到面前站了不少人,甚至還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不停的竊竊私語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喃喃,搖晃著站起身來,這才發現此刻自己衣衫凌亂,立馬驚慌的收攏著衣衫,等到這時她終於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這不是將軍府上的女主人嗎?竟然在這種地方,還這幅樣子,莫不是做出了什麼勾當?”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女人,用著嫌惡的眼神看著她。
“真是晦氣,大清早就看到這幅景象。”中年漢子呸了口,推了推旁邊的兄弟:“走了,這種不守婦道的人有什麼好看的,遲早要遭到報應。”
環視著周圍的人群,隱約聽見似乎有人在說她不守婦道,著急的想要將衣衫理好,可惜越理越亂,羞憤難當,直接大步跑開,回到宅子裡。
其實當時身上重點部位都還是遮上了,只露出了胳膊等地方,若是放在現代,肯定不會有人說什麼,但這是在古代,當地居民都非常的介意。
在面對這麼多人的指指點點,她再大的臉,都不敢待在那裡。
回到宅子,踏出的步伐都帶著濃濃的怒火,心裡還有著被人設計的氣惱,昨日就不該答應江嫻出去,明知道她不懷好意,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陷害她!
此事散播的速度極快,這其中或許還有某些人的推波助瀾,導致滿京城都在傳江與靜不守婦道之事。
滿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一些無聊人就沒事幹就拿出這件事來說道,不久就驚動了皇宮裡的人。
皇上才召見了齊君清不久,又再次召見了他。
這回可沒有之前那次般心平氣和,皇上臉上帶著怒容:“你看看你所謂的只一位正妻幹的好事。”
“這事其中或許有誤會。”齊君清也未想到,竟然會鬧出這事來,此刻他眉頭緊促,面對皇上的說辭,當真是不知該怎樣替江與靜維護,在傳出這事時,他還未與她見上面就被召見進來。
這其中到底是何回事,他都還未知曉。
“一群人都見到你的妻子衣衫凌亂的在百花苑門口,那裡是什麼個地方,你難道還不清楚?還和朕說誤會!”皇上一拍桌子,氣憤道:“先前朕與你說把北國公主弄為平妃,你不願,這次江氏鬧出的動靜,可不是那麼輕易解決的。”
“臣自會調查清楚。”齊君清仍是不願就這麼為她定了罪。
皇上看出他還想試圖包庇江與靜,沉下臉:“如今江氏可以說是處於風口浪尖上,今日甚至還有文臣上書你,這眾人之口,你說該如何堵上?”
“此事有蹊蹺,她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齊君清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俊朗的臉龐滿是陰沉。
“這不是你一面之詞就能決定得了的。”皇上甩袖落座:“為了堵住這眾人之口,你必須要休掉江與靜,你要清楚的明白這件事厲害之處,若是難以服眾,受到影響最大的,可會是你。”他用著凌厲的目光看向齊君清。
站在他面前的齊君清,略垂首,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背在身後的手,略微收緊,抿著唇沒有給出答覆。
皇上見他這番,明了他還是不願鬆口休妻,倒也沒催促著他,只揮手讓他先回去,好好考慮一番。
宅院裡的江與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得想個法子,把這件事給處理掉才行,否則這對她是極其的不利。
然而還處於對江嫻設計了她的怒火中,保持不了徹底的冷靜,腦袋一片混亂,民間甚至還傳出了要讓齊君清肯定會休了她娶北國公主為正妻的傳言,她聽到之後,更加的難受,難以平靜。
回到宅院的齊君清看到她站立在院子中,呆愣的望著一顆樹木,漆黑的雙眸裡有著看不懂的深沉,來到她面前,壓抑著情緒:“你昨夜去幹了什麼?”
江與靜瞥了他一眼,垂眸沉默著,此刻她是滿身的疲憊,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她,而是詢問著昨晚的事。
難道他就這麼不相信她?
“為何不說話?”齊君清提高了聲調,質問著她:“你在百花苑門口發生的事,就不該給我個解釋?昨夜到底幹了什麼!”
院子裡,一身青色長衫的江與靜就這麼看著他,他身穿黑袍,顯得身姿挺拔,還是那樣俊朗,可惜這一聲的質問,讓她涼了心。
如果真的信任她的話,就不會如此……
如今滿城都在宣揚她的事,一時之間還沒有可行的應對方法,然而齊君清一回來就質問她,這讓她頓時連辯解的心都沒有。
齊君清見狀很是惱怒,一把扯住她胳膊:“莫不成外面的人所說之言,都是真的?”
吃痛的皺了下眉,用力甩開他的鉗制:“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何必來我這裡找答案?反正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對吧?”說道這裡她就更加生氣,冷笑了聲便故意羞辱他:“我知道了,我要是這麼做了,最高興的就是你了吧?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等我出事就迫不及待想迎娶北國公主進門了吧?”
“江與靜!”齊君清喊出的這三個字帶著濃重的怒火,顯然是氣得不輕。
此時的她同樣不冷靜,見他如此毫不示弱的和他對持著。
“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休妻!”他直言。
想到先前在皇上面前,他還如此維護她,回到宅院中,她竟連一句解釋都不願說,甚至還說出這番話來。
“哈,休就休。”江與靜悽然的笑了下,當場就同意他休妻的說完。
齊君清見狀,無甚好言,甩袖離去,一紙休書送去,徹底斷了她的關係,而江與靜拿到這封休書,二話不說直接回了孃家。
回到家中滿臉的氣憤,他當真就這麼毫不留念的給了她一紙休書!
原本想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可惜才進去不久,正巧被二姨娘看見,她一看江與靜這番模樣,哪會就這麼輕易放她過去?
“喲,這不是齊夫人嗎?”說出這句話,掩唇假意似是說錯了話般:“瞧我都忘了,幹出那沒臉沒皮的事,很快就不是齊夫人了吧?”
“二姨娘,與其在這裡說我,不如管管你的女兒。”江與靜冷然的看向她,捏著休書的手緊了緊。
她這次之所以會成這樣,她不信二姨娘完全不知情。
“我女兒如何我自個兒知道,總比某些人來得好。”她一臉嘲諷,不屑的掃了江與靜一眼:“今日裡回家,怕是齊將軍趕你出來的吧?就你這幅模樣,怎麼還有臉回來?這不是在給江家蒙羞嗎?”
一聲聲嘲諷的話語對著江與靜砸過來。
她怒瞪著二姨娘:“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你再清楚不過,有什麼資格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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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懂你說的,我只知呀,你是眾人所說的不守婦道,即將被休妻之人。”二姨娘眉梢微揚,好不得意的樣子:“再說了,現在江家可一點兒都不歡迎你。”
“呵,正好我也不想在這裡見到礙眼的人。”江與靜氣憤難當,轉身就走,像她那樣的人,再待在江家,可能只會更加不安生。
二姨娘見她離開,嗤笑的聲,這才邁著步子,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來到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被風吹得冷靜了下來,站在小橋上,望向遠處熱鬧的集市,人來人往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垂首望著小河裡她的倒影,吐出一口濁氣,她竟然沒了能容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