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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戰爭，無人歡喜。
這夜襲，雖說是羊攻，但也不至於槍聲稀疏。於是，在守城的日軍士兵聽來，底下攻擊縣城的這些人，還真是發力。
左川帶了人，來到了城牆，接管了防務，便開口問一名中左，“現在情況如何了？”
“嗨，聯隊長閣下，支那人炮擊之後，緊接著就開始想要往前衝鋒，但都被勇士們擋住了。”中左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因為確實炮擊之後，槍聲大作。在他看來，敵人就是打算衝鋒的。
“衝鋒？對面是哪支部隊？”左川皺眉，他可不覺得，這漆黑的夜裡，底下的人會發起衝鋒，連視野都沒有，衝鋒個什麼勁兒？
“抱歉，聯隊長閣下，還不清楚。”
左川想罵人，但是忍住了，按照槍聲的密集程度來判斷，這夥人，火力的確不小。只不過，這槍聲，好像並不是中國軍隊用的中正式，也不是毛瑟。新槍？
這樣的念頭剛過，一顆子彈就打在了他身邊的城牆上。
嚇的他趕緊蹲下。
“聯隊長閣下？沒事吧？”
“沒事。”左川搖頭，眉頭皺起，這個距離，說明底下的人的確是衝鋒了。只不過，雙方現在都是盲人摸象，子彈基本都沒有太多的準頭。而且，從形式上來看，還是他們守軍佔了優勢。
那麼，敵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們這麼做，對他們到底有什麼好處？
…
陳修見日軍的回應，夜裡看不清表情，但，也確實該休息一會兒了。“小六，先休息會兒，讓鬼子琢磨琢磨。”
“好的，少爺。”
於是，槍聲漸漸小了下去。
剛剛這一通戰鬥，鬼子的折損不會很大，同樣的，陳修這邊也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除非是一些運氣實在不好，被流彈擦到了，那也的確是無可奈何。
陳修帶了五千人來進行羊攻，剩下的人，和八路軍部分一起在鬼子的後方搬運物資。
……
“團長，這個房間已經空了！”
“行，你們下來，咱們去下一個房間。”
“是。”
在眾人搬運物資的同時，通往另一個房間的一段地道，也被挖通。
然而，日軍毫無察覺。
…
“聯隊長閣下，敵人停止進攻了。”
“我知道。”左川眉頭皺起，“這裡的進攻，像是羊攻。首先，沒有人會在夜裡進行攻堅戰，視野不好，浪費子彈，特別是，這些人還是中國人。”
“也就是說，剛剛到進攻，對面的軍隊除了浪費了一些炮彈和子彈，什麼收穫也沒有。”
“聯隊長閣下說的是。”
“既然如此，他們的目的就很可疑了。可，城裡也沒有其他動靜，所以，敵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
“好了，炮營繼續。”陳修感受著夜風，眯了眯眼睛，總之，不能讓日本人的注意力放到縣城裡頭，不然，就有些危險。
…
“你，帶人守著！為現在有事要與旅團長閣下彙報。”左川開口，而後站起身，就往城牆下跑去。
“嗨！”
…
川島三郎看著眼前的左川，“左川君，你的意思是？緊急召回附近出去掃蕩任務的部隊，對城下的支那人進行進攻？”
“嗨！旅團長閣下，支那人此次的進攻很是詭異。我們既然摸不清他們的目的，那麼，就先剿滅他們的好。”左川點點頭，“更何況，出去擔任掃蕩任務的勇士，還不一定能碰到支那人的軍隊，可如今，大批的支那人軍隊就在城外，我們為何還要花大力氣去找？”
川島三郎滿意的點點頭，“喲西，左川君與我想到了一起，給外出的勇士們發報吧，讓他們集合自己的部隊，緊急趕回清遠縣。”
“嗨！”
兩人聽著爆炸聲又起，相看一眼，而後也就笑了笑。
在他們看來，縣城外那支部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今他們既然沒有辦法猜到，那就直接集中力量消滅對方就好。
…
“轟！”
“轟！”
“噠噠噠！”
“噠噠噠！”
戰鬥還在繼續，但天色，也開始慢慢亮了一些。
“少爺，劉團長那邊電報，他們得手了！”劉小六對著陳修開口，吐出嘴裡的泥。
“好，讓兄弟們準備一下，撤退！”
“是！”
……
“倉庫安全嗎？”川島三郎看向自家參謀長。
“嗨，沒有異常。”
下一秒，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連地面都震了震。
“八嘎！發生了什麼！”
參謀長臉色一白，剛剛的爆炸，明顯是倉庫那邊傳來的。
…
“嘿，這是什麼炮彈？”劉團長看著被開啟的木箱，上面有著一個黑色的叉叉，摸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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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毒氣彈。”一旁，陳修開口，他們安全撤退了，路上遇到了幾波日軍，但也都解決了。“難怪一個小小的清遠縣，居然有這麼多的日軍守衛。劉團長，這彈藥有多少？”
“有個一百多箱吧，一箱放了兩個。”
陳修眯了眯眼睛，“這批毒氣彈，日軍肯定是想要用到其他地方的，現在被我們搬了，這會兒，恐怕正跳腳呢。”
“怎麼處理？”
“劉團長可以找個地方先講這批炮彈封好。”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陳長官，這次真是多虧了你，我們把鬼子的物資倉庫可是都給搬空了，然後留了一百多斤炸藥給他們。嘿嘿。”
陳修點點頭，“物資，我不要子彈，炮彈有合適型號的話，我要補充一些。至於糧食衣物，劉團長你看著分，當然，如果能分一些給百姓，最好不過。”
“好，我知道。陳長官接下去什麼打算？”
“打縣城。”
“打縣城？”
“沒錯。”陳修點頭，“清遠縣偏遠，如果能拿下這個縣城，相當於直接斷了日軍的一個大據點。而在晉西北方面，這個縣城，日軍也沒有太多把握在手中的意義。如果我們打下了清遠縣，那麼只要守住日軍的第一次反攻，那縣城就守下來了。”
劉團長聽得心動不已。
因為陳修說的沒錯。
如果能拿回這個縣城，對他們的發展，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要拿。
至於怎麼拿，那就是之後再商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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