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自然不能把那些好不容易招回來的人再遣散,當場決定成立四連,至於原計劃中機槍連和炮兵連那一千人一部分補給二連,剩下的與段景河那五百人合在一起,改稱機炮連。
獨立營所有的重機槍、迫擊炮、山野炮、榴彈炮以及那兩輛坦克,全都配給機炮連。
在發生戰鬥的時候,機炮連的重機槍排要以班為單位配屬各連,配合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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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就宣佈了獨立營擴編之後的人員任命:
教導員田六娃;
副營長高遠;
一連連長趙大勇;
二連連長關洪;
三連連長周鶴;
四連連長唐震虎;
特戰連連長徐志;
騎兵連連長郝大寶;
機炮連連長段景河;
工兵連連長王青山;
運輸連連長董石頭;
醫護連連長錢祿。
各連指導員則由田六娃挑選任命。
至此,獨立營的編制已經超過了劉成的預期目標,十個連加在一起,人數已經達到了四千五百人以上。
一支四五千人的隊伍,絕對沒有人敢輕視。
同理,目標大了,被發現的機率自然也就大了。
只有一連在鳳凰山的時候,駐在北大橋的黃二狗還沒有發現,可是現在一下子變成了四五千人,黃二狗想不知道都難。
不過以黃二狗的性格,自然不會帶著手下那幾百人跑過來送死,而是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張海鵬。
這段時間張海鵬也沒得消停。
岡本熊三郎平白無故的折了一個中隊,自然要把責任往張海鵬身上推。
儘管日本人給了張海鵬一個高官兼警備司令的官職,還給了將軍的軍銜,但是在日本人眼中,他也不過就是家裡養的一條獵犬而已。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張海鵬已經接到三份關東軍司令部的徹查電報,責令他在最短時間內查清此事,剿滅熱河境內的所有反日隊伍。
張海鵬愁的鬍子也白了、眼窩也陷進去了、圓滾滾的肚皮都塌下去一半兒,連白胖白胖的娘們兒擺在那裡他也沒心情看上一眼。
當初選擇當漢奸就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現在好不容易坐上了熱河高官兼警備司令的寶座,屁股還沒坐熱,就岌岌可危了。
為此,張海鵬差點兒把賈八給活活揍死。
儘管沒了半條命,但是賈八倒是一點兒也沒記恨張海鵬,傷稍微好點兒就屁顛兒屁顛兒的每天圍著張海鵬轉。
他雖然沒啥真本事,但是對自己的定位卻特別準確。
既然吃的就是這碗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飯,主子不高興的時候拿他出氣那就是天經地義的,賈八早就有所準備。
出了張海鵬的辦公室,他依舊是那個威風八面的賈參謀,官兒不大,但是連參謀長見了他都必須客客氣氣的。
賈八心知肚明,那些人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敬,但實際上心裡根本就瞧不起他。
但是他不在乎,狐假虎威也好,狗仗人勢也罷,反正該吃的一頓不少吃、該拿的一點兒不少拿,還不用上戰場、不用拼刺刀,只要張海鵬不倒,他就永遠能吃飽。
賈八把門推開一道縫隙、探頭往裡面看的時候,張海鵬剛剛結束通話黃二狗打來的電話。
“啪!”
張海鵬把電話機狠狠的摔在地上,又一腳踢向門口。
“賈王八!你他嗎給老子滾進來!”張海鵬怒聲罵道。
賈八縮了縮脖子,趕緊從門縫裡擠進去,滿臉堆笑的看著張海鵬說:
“司令,您這是咋啦?哪個不開眼的惹您老生氣?小的這就去崩了他!”
張海鵬上前幾步,一把揪住賈八脖子後面的皮:
“崩你奶奶個比!老子想他嗎把你崩了!前些天老子讓你派人去查寧城的事兒,你他嗎給老子查哪兒去了?”
賈八身材瘦小,被張海鵬這麼一揪,兩隻腳都要離地了,兩條小短腿兒一個勁兒的倒騰著,嘴裡連聲”哎呦“著求饒:
“司令……司令、司令,您老輕點兒,前些日子我這不是一直在炕上躺著嘛,被您揍的起不來,您看……這事兒也不能怪我是不?”
張海鵬不過就是想拿賈八出出氣,壓根兒也沒指望他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看著賈八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沒好氣兒的一鬆手,賈八頓時摔在地板上。
趙玉志帶了一個團去寧城,結果就跑回來二三十人,連支槍都沒帶回來,更別說炮了。
張海鵬一想到這些,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賈八罵道:
“你說岡本是不是狗籃子?草塔奶奶的,他不過就折了一個中隊,不到二百人,就叫喚的跟死了全家似的;嗎的老子一個團就這麼打了水漂,連個響動都沒聽見,老子跟誰哭去?
現在可好,朝陽又他奶奶的冒出來一支四五千人的隊伍,老子還得派人去剿!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回岡本肯定還得摻和;勝了他得分功勞,敗了他嗎的又是老子背鍋!草塔奶奶個孫子的,小鬼子果然沒他嗎好草!”
賈八上前一把抓住張海鵬的袖子,滿臉驚慌的說:
“我的司令祖宗!您快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張海鵬抬手甩開賈八的手,瞪著眼睛吼道:
“這他娘的是老子的司令部!是老子的地盤兒!還他嗎的有人敢去鬼子那兒告老子的黑狀不成?!”
賈八都快哭出來了,一張臉抽抽的跟核桃皮似的,連聲哀求道:
“司令、司令啊!這都啥年頭兒了?您想想,日本人把這麼大的熱河交到您手裡,他能完全放心嗎?要是不在您身邊安插幾個眼線,恐怕他們連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您說是不?”
張海鵬心裡明鏡兒似的,但是聽了賈八的話,還是感到了一絲欣慰。
賈八雖說沒啥正經本事,但是對他卻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他能在日本人那兒弄到這個高官,要是連這麼點兒小事兒都想不到,腦袋早就掉了一百多回了。
之所以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讓日本人知道他心裡的不滿、知道他受了委屈。
要是他直接找日本人訴苦,根本不會得到重視,而透過這樣的方式讓日本人知道他的不滿,反而會得到一定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