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國心裡很清楚,那假的武器肯定嚇不住狡猾的日軍。
他們還得儘快讓總部跟北邊那個國家溝通!
只要第一批高射炮運進國門,趙志國他們就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膽。
“外交的事情本來就處理的慢,而且我們還不掌握著主動權。”
田克志把當前的困難一言概括了出來。
就像打仗,掌握著主動權,你才有權力決定這場戰鬥結束的快慢。
趙志國他們現在只能被動的等待訊息,甚至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
“是啊,我平生最煩的就是這種被動等待的事情了。”
趙志國第一次感覺到一件事情有心無力。
國貧民弱,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
如此時華夏是最強的國家,周邊撮爾小國豈敢對華夏虎視眈眈,他們巴結都來不及呢。
“我們還要再等等嗎?”馬修文問。
這種事情越等下去越被動,越等下去,對方越容易獅子大開口。
“等吧!先等我們的高射炮造出來,看看效果如何。”
趙志國心想,也不差這一個月的時間了,而且日軍的機場修建速度並不比趙志國預想的快。
那些被抓去修機場的民夫和戰俘也知道等機場修建完之後,他們的性命恐怕不保,於是就磨洋工。
小鬼子也不敢隨意殺人。
畢竟在機場沒有完工之前就殺掉幹活的,再想補充進來新的勞力,就要耽誤工期。
而且補充進來的人還會跟這批人一樣磨洋工。
日軍也沒有打算就地抓人補充,畢竟趙志國手底下的人無孔不入。
一旦趙志國佈置好了人手,被他們抓緊了修機場的隊伍中,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幷州的日軍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由於修機場的工人磨洋工,所以修建機場的速度比趙志國預料的慢,而且拖延的工期越來越長。
“你說,我們能不能趁著日軍機場沒有修建起來,先拿下晉陽城?”田克志問。
“我說過了,晉陽城不好打,而且我沒打算只進攻一次。”
趙志國親自偵察過晉陽城的城防。
晉陽城的城防說成是鐵桶一點也不為過,要是沒有內應,部隊強攻晉陽,傷亡會非常慘重。
部隊傷亡過大,就算拿下晉陽城,他們也守不住晉陽。
趙志國雖然沒有做詳細的計劃,但他清醒的大腦告訴他,晉陽城只能智取,決不能強攻。
既然要智取,就需要時間,而且時間不可能很短。
“恐怕我們越等下去,越對我們不利。”田克志擔憂。
“放心吧,小鬼子急於找中央軍決戰呢,短時間內不會從那邊抽調兵力。”
小鬼子有一個優點,就是認定的目標從不輕易放棄,也不會輕易改變計劃。
“我從望縣回來幾天了?”趙志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算上今天,應該是第五天!”馬修文掐著手指算了算。
“壞了!太忙了,把傑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趙志國拍著大腿,他本想把傑克晾上三天的,沒想到已經過去五天了。
“傑克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馬修文好奇。
“沒什麼事兒!”
“好不容易弄來的外國佬,你不是還指望他發財嗎?”
馬修文十分好奇,傑克來的時候,趙志國恨不得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給他。
可把裝置運回來之後,趙志國完全不理他了。
“對啊,司令,我們可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情。”田克志說。
“你們看我像過河拆橋的人嗎?就算是我做了過河拆橋的事情,也是為了維護我們最根本的利益。”趙志國說,“再說了,我也沒餓著他。”
“你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們華夏有一句話老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趙志國說,“傑克想兩頭佔便宜,摁著這一頭,敲詐另外一頭!”
“沒想到,這小老外心眼兒還挺多的。”
這點倒是出乎馬修文和田克志的意料。
“我們無人可用,所以我晾他幾天,讓他反思反思。”趙志國說,“而且這幾天,裝置落到我們手中的訊息已經傳回幷州了,日軍肯定會滿世界找傑克要說法,他自然不能再回小鬼子那兒。”
“我說您啊,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眼。”田克志說。
傑克已經不能再依靠小鬼子,所以只有趙志國可以依靠。
“通訊兵,派人去望縣,把那個黃毛小老外接到平城來。”
趙志國想看看這個小黃毛最近咋樣了。
如果他肯改過,趙志國肯定還會用的,當然按照趙志國說的,雙方之間以後只有僱傭關係,沒有合作關係。
“你怎麼也叫人家小老外了?”馬修文批評道。
待人以尊重,這是華夏人最起碼的修養,傑克又不是敵人。
“你不是也一口一個外國佬叫著嗎?”趙志國說。
“我們跟你不同,你是我們第一軍分區的當家人,代表著我們第一軍分區,自然要約束好自己的行為。”
“對,我同意政委的說法。”
“我說你們兩個是合起夥來給我帶緊箍咒呢。”趙志國笑著道,“行了行了,趕緊忙你們的工作吧,這一天天的,政委沒個正形就算了,參謀長也跟著學壞了。”
對趙志國來說,確實是無人可用。
但凡有更好的選擇,傑克絕不是趙志國的最佳人選。
有時候,趙志國並不太在意錢財,他寧願給股份,找一個長期穩定的合作伙伴。
可傑克難堪大任,將來一旦再財迷心竅,恐怕會給趙志國的跨國公司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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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傑克憔悴了不少。
雙眼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只能靠發呆打發時間。
好在軍隊裡不提供酒水,要不然這五天,他非得醉死不可。
“傑克大兄弟,變胖了,比我剛見到你的是富態了。”趙志國笑著說。
然而傑克雙眼無神,完全沒有理會趙志國。
“我今天備好了一桌子酒菜,特意用來招待你的,既然你在華夏待著不高興,我也想好了,給你們買一張船票送你回國。”
聽到回國,傑克皺起了眉頭。
似乎在他內心最深處,還是非常牴觸回到他們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