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川非常智取的向船越武夫深施一禮,轉身離去。
從船越武夫的話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最近一定會有大的行動,可能就在今晚。
他心急,要在他們行動之前把山本幹掉,暗殺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到底要怎麼才能做到萬無一失,沒有老酒缸他們的掩護,沒有得到上級的批准,這件事還真是難辦。
孫海川往醫館走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在思考著。
直到他走到醫館門前,他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幹掉山本,這也是他們出了蘇區之後帶來的一個任務之一。
走進醫館,徐來在正廳裡等著他,手裡抱著一把青菜摘洗著。
“師傅,你走後趙小姐來過。”
“她沒說來幹什麼?”
“沒說,就說讓你明天陪她去鐘樓。”
“什麼?”
“我開始也感覺好像是聽錯了,後來她還確定說是去鐘樓。”
鐘樓那個地方,是城裡最高的建築物,在那裡可以看清整個城市的面貌。
孫海川不知道那個丫頭找自己去那裡幹什麼,不過他感覺這姑娘跟自己之間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是那種傻傻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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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不斷的搖了搖頭,似乎在自嘲。
第二天一早,孫海川剛起床,就聽見門外有人喊。
“孫大夫,我是來找你道別的,咱們出來見一面如何?”
孫海川披上了衣服,徐來將醫館的門開啟了。
門口站著趙孟延跟他的老婆。
“孫大夫,昨天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兒。”他衝著身後的老婆遞了個眼色。
那位母老虎非常懂事的站在門外,而趙孟延拉著孫海川往診室裡走。
進了診室,他貼在孫海川耳邊嘀咕了句。
“曹隊長那個人,你可得小心了,這個人可不是普通的警隊隊長。”
“此話怎講?”
“上個月我可聽人家說過,那家夥在黑市裡買過情報,當時我也想參與來著,可最終沒搞成,也就沒有聯絡上他。”
“還有這事兒?”
“因為你救了我,我相信你,這事兒必須得跟你說說,省的以後你吃虧。”
孫海川點了點頭。
趙孟延揹著包離開了海川堂,臨走說自己要出城,到城外三十裡的趙村暫住。
孫海川笑了,天曉得他們兩個能不能出的了城,估計十有八九是出不去。
剛送走哦趙孟延,這趙美莎又來了。
孫海川正為自己的飯菜犯愁呢,這早飯估計都吃不上了。
“徐來,讓老梁多做點早飯,帶上美莎小姐的份兒。”
趙美莎一個勁兒的擺手:“不用了,我早上吃過了。”
“那你也得嚐嚐老梁的手藝。”
吃了早飯,孫海川被趙美莎硬拉著出了醫館。
“美莎護士,你這著急忙慌的是幹什麼?”
“去鐘樓。”
“去那幹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座鐘樓是城中最高的建築物,等跟著趙美莎一口氣爬到了鐘樓的頂部,孫海川才發現,這個地方真是可以一覽眾山小。
趙美莎找來兩塊木板,讓孫海川陪著她坐在鐘樓的小窗戶跟前。
她的眼神裡透露出些許哀愁,一點點的孫海川發現她的眼睛裡居然出現了淡淡的淚花。
“美莎護士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起我娘了。”
“你娘怎麼了?”
趙美莎開始跟孫海川訴苦,原來他的親生母親早已經過世,小的時候她母親帶著她經常到這裡來玩,她每次想念母親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裡坐坐。
而今天正是她母親的祭日,因為封城,他沒法子出城祭拜,所以也只能在這裡寄託一下自己對母親的哀思。
孫海川聽了也感覺非常的意外,他勸了勸趙美莎。
“故人已去,咱們也得好好活著才能對得起她不是。”
“對,所以我在想,有鬼子在一天,咱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但是要怎麼才能把鬼子趕出去呢?”
孫海川非常謹慎的掃了眼趙美莎的神情,發現他說話的時候還算是發自內心的,眼神沒有彷徨,這不是故意在試探他。
但即便是這樣,他自己也得小心為上。
“哦,那不都是當兵的事兒麼,咱們普通老百姓能圖個安生不就得了。”
“哼,我爸還願意去給鬼子當差,他要是去了,我就離家出走,不認他這個爹。”
孫海川微微的笑了聲。
他的眼神開始在這裡往城裡的四通八達的角落檢視著,確實很清楚,加上這鐘樓天然的高度與角度,俯視全城幾乎沒有死角。
那接下來就差找到山本的行動規律,還有一把狙擊槍。
他跟趙美莎兩個人在鐘樓坐到了中午,這才下去找地方吃了點飯,孫海川將她送回了趙府。
而趙美莎神色多有不悅,似乎很不願意回到這個家裡。
趙府門前的護院加上那個管家都一個個的視孫海川為餓狼。
“告訴你啊,別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給我們離遠點,小心拆了你的醫館。”
趙美莎猛地回頭瞪了護院一眼。
護院立刻變了臉:“小姐,這就是嚇唬嚇唬他,不是真的。”
趙美莎哼了聲進了院子。
而孫海川卻獨自走在街上,心裡所想的卻是如何才能搞到稱手的傢伙事兒。
最好能夠得到老酒缸的指使,否則自己這麼做卻是有點太冒險了。
等他剛到醫館門前的時候,發現趙孟延跟他老婆又回來了。
兩個人臉色灰騰騰的,似乎被誰收拾了。
“你們兩個?”
“出城沒出去,特麼的還被兩個鬼子一通臭罵,這幫羔子,老子早晚收拾他們。”
孫海川點點頭:“那二位?”
“哎,實話跟你說吧,這姑娘嫁出來了,人家孃家就不管了,我們回去住了兩天,孃家就不願意了,我們也沒臉回去。”
“那你們怎麼辦?”
“你看看能不能在你這裡?”
孫海川頓了下,半天後反映了過來:“那也行,既然你趙大夫不嫌棄那就住進來,反正人口多了也熱鬧。”
孫海川讓徐來將後院的一處廂房收拾了出來,燒了炕,讓兩個人住了進去。
直到半夜,趙孟延好像是夜貓子似的,悄悄的爬了起來,敲響了孫海川房間的門。
“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幹什麼?”
“有件天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