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川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拿出了船越武夫當初給他開的特殊通行證。
“你是孫海川?”
“對,是我,這位是我們重要的人物,請你們立刻放行。”
兩個鬼子似乎聽不太懂孫海川的意思,可是回過頭來,黃俊卻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語說道。
“我們非常重要的事情,請你們立即放行。”
“放行的不行,我們必須檢查。”
隨即,孫海川將自己的配槍拿了出來。
這動作驚得鬼子立馬後退,手裡的槍端了起來。
隨後孫海川將槍口朝向自己,將槍的手柄對向了他們。
“不要害怕,我們只是配合你們的檢查,但是你們必須讓我們過去。”
第三遍要求通行,幾個鬼子士兵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了。
他們回頭安排了一個士兵跑到剛才那個軍醫跟前,那個軍醫跟身邊的一名少佐頭銜的鬼子來跑了過來。
少佐仰著頭看著孫海川跟黃俊,一臉的殺氣,手裡端著那個特別通行證反覆的看著。
他身邊的軍醫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說的都是日語。
孫海川聽得明白,對方在說自己是濟南憲兵隊的醫療隊隊長。
“嗯,濟南憲兵隊的怎麼會跑到這裡?”
他的眼睛在孫海川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在黃俊的身上掃視了一番,衝著身邊的幾名鬼子士兵遞了個眼色。
那幾個人將兩個人身上的配槍全都沒收了,帶著他們進了距離哨卡不遠的一處帳篷裡。
孫海川跟黃俊兩個人站在當中,少佐將證件還給了孫海川。
“聽說你是非常優秀的醫生,不知道你們隊帶疫情是如何解決的?”
“藥!”
“可我聽說還有針灸什麼的,你都會?”
“當然!”
“那請你幫我們寫下點關於針灸療法的過程,這樣也有助於我們對全人類健康的研究更進一步。”
孫海川心中暗罵,你們不就是想製造出來別人無法破解的毒藥麼。
老鼠,猴子,兔子什麼的都不夠你們用的,現在居然盯上了活人。
這要是給了你們方法,那這個世界就又多了更加讓人痛苦的那一面。
鬼子少佐圍著兩個人轉悠了一圈,發現孫海川不說話,立刻將眼神盯住了黃俊。
“你是什麼人?”
黃俊表情非常的嚴肅,一口流利的日語說道:“你不過是個少佐,好像還沒有資格問我的身份,即便是你問了,我也不會說的,但是你們必須要放我們離開。”
“哦?為什麼?”
“為什麼?那你們就隨便了,我需要電話,我要給我的上級打電話。”
“你的上級?”
“錯了,是你的上級。”
黃俊用了一個移花接木,自己說錯的話,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
“我要命令你們的上級,讓我們兩個人迅速透過。”
“哦?”
“敢問這位先生,您是個什麼軍銜?”
“無可奉告,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就是,如果我們因為在你們這裡耽擱了時間,耽擱了帝國的重要大事的話,你們就可以立刻切腹自盡了。”
黃俊的話說的鏗鏘有力,聲聲植入對方的耳中。
孫海川也立刻將鬼子少佐拉到一旁。
“少佐先生,你還是讓我們過去吧,他的身份咱們真的不能問,我當初問了之後,被船越大佐一通臭罵,這不是陪著他出來,生怕他半路出點什麼事兒。”
鬼子少佐朗朗笑了起來。
“你們在說謊!”
這句話一出,黃俊立刻憤怒了,兩步湊到少佐身後的電話機跟前。
他剛拿起電話,就看到身後兩個鬼子士兵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
黃俊立刻轉身問了句:“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我們是關東軍醫療隊的。”
“哼,我看就是東鄉部隊的吧?”
鬼子少佐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因為東鄉部隊很少有人知道,而且這裡是齊魯之地,並非是東北,知道的人除非是軍部上層人士。
他開始泛起了合計,立刻讓兩名鬼子士兵收手。
猶豫的看著黃俊在幹什麼。
“莫西莫西,麻煩給我接一下總機,我要接東鄉部隊的總部。”
“對不起,東鄉部隊的訊號不通。”
“混蛋,我是梅機關國際關係科的,要是壞了我們的大事兒你們也得背鍋。”
“長官,我們真的無法接到那裡。”
“那請告訴我,誰可以直接給東鄉部隊的人下命令?”
“這個……”
電話裡的接線員也傻了,老半天也沒有應答。
鬼子少佐一見這架勢,立刻警覺了,他忙著搶過了黃俊手裡的電話,將話筒扣在了話機上。
隨後他轉身讓身邊的幾個鬼子包括那個軍醫跟孫海川全都出了帳篷。
軍醫看著孫海川,沒說話只跟他出來了。
帳篷裡,鬼子少佐猶豫了片刻,立刻衝著黃俊行了一個禮。
“打擾了前輩,我們在這裡執行任務,如果有任何驚擾還請見諒,我們這就為您辦理過關手續。”
過關手續?
黃俊也納悶,他不知道自己說出的這個沒有的部門到底能不能真正的讓這個傢伙相信,但現在看來,應該是信了。
他暗暗的為孫海川伸出大拇指,這樣的辦法他也能想到。
可要真的是暴露了,那就麻煩了。
鬼子少佐還是長了個心眼,將孫海川放進帳篷之後,剛才的那個軍醫陪著,他們在裡邊閒聊著,孫海川不時的問起他們到底做的是什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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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軍醫隻字不提,只說這事兒跟他們一樣,是高階機密。
鬼子少佐在另一個地方給濟南憲兵隊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船越武夫。
“船越大佐,這裡是增田拓二,我想問一下,你們憲兵隊是不是有個孫海川隊長?”
“有這個人。”
“他現在在我這裡,聽說他要護送一名機密人士離開,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
“什麼?”
“對!”
少佐與船越大佐簡單的敘述了剛才的事情,不過他將黃俊的身份進行隱瞞了,他也不想如果對方真的是什麼國際關係科的,真的因為他耽擱了時間,倒是給他自己扣上一定重重的帽子。
船越武夫跟著問了一句:“他帶走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梅機關的!”
“梅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