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鬼子在辦公室里弄了一堆檔案在翻看,幾乎把所有不是日本人的人全都請出了憲兵隊。
就連自己回辦公室也得特殊情況才行,看來這是鬼子在檔案裡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們目前最多的就是懷疑自己的隊伍裡,有八路軍的地下人員,但就是找不到是誰,所以才這樣挨個人給畫像。
這小野的繪畫能力還真的不錯,幾乎把每個人的畫像畫的都非常逼真。
不過此事從某個角度上講,對孫海川來說是個好事兒,至少證明鬼子現在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的。
但有一點是必須得小心的,既然鬼子知道自己的隊伍裡有內鬼,也就證明從曹德軍離開之後,他們又發現了其他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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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三木所說的什麼戰俘營裡邊拿來的衣服,他可從來沒有聽說JN附近有什麼戰俘營,之前的礦山勞工的事兒已經解決了。
孫海川雙目低沉,總覺得這件事兒有些蹊蹺,或者說戰俘營裡邊,很有可能有人知道在憲兵隊隱藏著地下黨。
小野畫了幾個畫像之後起來伸了個懶腰,他將一副畫像拿給孫海川看。
“師傅你看,這是往咱們這裡送菜的老於頭,你看他是不是有那個派頭?”
“一個送菜的有八路軍的派頭?”
“當然了,你看他的行動舉止,多麼的正派,要是這幅畫送到大佐那裡,一定會把這個人抓起來查的。”
“查?”
“對呀,你沒在的這段時間,辦公樓裡邊就好像翻了天似的,就連我都算上,幾乎是每天都要拿出一個小時加班,幫三木少佐的幾個學長翻看檔案。”
“三木少佐的學長?”
“對呀,就是來了幾個NJ梅機關的高手,他們可真是厲害,就是仿造的字型都能查出來。”
“哦?”
這件事兒算是說道孫海川的心裡了,他可是曾經仿造過字型的,難道這都被人家看出來了?
思來想去,孫海川感覺還是不太對勁,既然都已經看出是仿造的字跡,為什麼不從仿造自己的檔案中查詢?
他試探性的問了下小野:“還有人仿造字跡?”
“當然有,之前發現是重慶軍統特務的曹隊長,他的自己就被仿造過,你看他的檔案一眼就看出來了,仿造的還真的挺像。”
“你說是有人仿造他的?”
“對呀,有個叫麻三的人,仿造他的字跡,給自己弄了個什麼軍閥的士兵,沒想到一眼就被人家看出來了。”
“人抓了?”
“抓什麼抓,瘟疫的時候已經死了。”
“那他之前在這裡幹什麼的?”
“看地牢的!”
孫海川的心落下半截,這還真是個好事,看地牢的被已經死了,鬼子死無對證,再說了自己仿造的字跡都是印刷體,除非他們用藥水浸泡,不然的話是絕對看不出那是仿造出來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鬼子的傳令兵在門口站著了。
“孫隊長,三木少佐請您去他的辦公室。”
孫海川擺了擺手,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從辦公室裡出來了。
一路上,孫海川感覺這個小野很有意思,感覺上似曾相識,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到過。
三木少佐在辦公室裡,已經將自己的一撮小胡刮掉,換上了一身非常淳樸的百姓衣服,上邊的補丁還不少。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鬼子兵同樣是穿著破補丁衣服,腳下一雙沾過汙泥的草鞋。
“三木少佐,您這是?”
“我想讓你揹著醫藥箱,跟我們一起到鄉下轉轉,有什麼事兒咱們路上再說。”
“現在就走?”
“對,現在就走,我們跟你一起回醫館。”
鬼子看來這出戲要唱到底啊,難不成那些傷員裡邊還有他們需要的人?
傷員,可都是山裡邊來的同志,可不能讓他們找到了處所。
孫海川猶豫了下,淡笑道:“好,我這就回去取藥箱。”
路上,三木跟孫海川說了,讓他說是跟自己這夥人是一起趕路的。
三木等人就是販貨的,孫海川是路過村裡給別人看病的。
從醫館裡出來,幾個人一路從城北出了城門。
身後跟著十數名農民打扮的挑夫,他們各自行跡匆匆。
從隔壁縣穿過之後,走了不到十里的山路,發現了遠處的農田裡忙碌的老鄉。
村莊裡的房子也正升起嫋嫋炊煙。
“多麼安靜的景象啊!”
三木感嘆了一句。
孫海川心中暗道:沒有你們就是安靜的,你們來到這片土地,就不會再有安寧安靜了。
“少佐我們?”
“讓後邊的人都別進去,如果我們進去有什麼問題,會給他們發信號的。”
“是!”
孫海川跟著三木等人進了村莊,村裡的百姓正在忙活著。
見到來人了,有位不到十歲樣子的男孩手裡拿著紅纓槍,褲衩上露著幾個大窟窿,幾乎遮不住他的春光。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三木少佐俯下身子:“小朋友,我們是路過這裡的,準備道遠方販貨。”
小孩看上去非常謹慎,上下打量了一番孫海川等人。
“你們的等著,我們村裡可不是外人隨便能進的。”
小孩轉身往回跑,三木立馬拿出一塊糖。
“小朋友,這是我們從商店裡買回來的糖,你先拿一塊吃。”
小孩吃了糖,轉身往村裡邊跑。
孫海川遠遠的見到小孩跑到村口,正在跟一個中年人商量著什麼。
不一會中年人衝著身邊的人擺了擺手,又讓小孩回家了。
這回去報信的,突然間消失了,事情不了了之。
三木不知道到底是應該進村還是不應該進村,他看了看孫海川。
“孫隊長,你說咱們是應該進去還是?”
“既然沒人出來,咱們就進去看看唄,要是不讓進就在離開。”
“行。”
三木等人將準備好的雜貨拿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吆喝。
孫海川跟在他們側後方,保持著一段距離。
走到村子中央,三木等人找了個棵大樹下邊做好了。
不一會,從村頭的草房裡走出兩個青年,他們手裡扛著鋤頭,另一個拎著一個土筐。
“你們這都賣些什麼呢?”
“孩子玩的撥浪鼓,針頭線腦,剃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