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昨天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神智飄忽,雖然強作認真,但是你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你的舉止行為是不會騙人的,你很緊張,你很虛弱,很難受,但酒精的麻醉,居然讓你忘卻了疼痛。”
耗子三不停的搖著頭,呼吸變得逐漸的急促。
孫海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有什麼遺憾你可以跟我說,我儘量幫你完成。”
“我不會死,你?”
“你死定了,你被你的東家給你下藥了,好在你的毅力堅強,讓你挺過了昨天。”
“你小子便宜了,那麼好的姑娘個跟你了。”
“你這輩子是不行了,他喜歡的人是誠實可靠,大方得體的,你……死也得讓你死的明白,希望你有來生的話,可能不會了。”
孫海川的話剛剛落地,耗子三一頭栽倒在地,嘴裡非常微弱的說出話來。
“好好照顧美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那是我媳婦。”
說完話,孫海川衝著門外的人擺了擺手。
幾個護院衝進大廳,將耗子三抬了出去。
正趕上齊半山從外邊跑回來,見到孫海川氣喘吁吁的。
“奶奶的,都是些小嘍囉,一個像樣的也沒抓到。”
孫海川將耗子三的屍體推了過去。
“這人夠你交差的了。”
齊半山蹲下身子,將此人翻過身來。
“這?”
“昨天說我在陝北的那個,耗子三。”
“他?”
“這個人的故事你想聽一遍麼?”
齊半山撓了撓頭:“不用,不是已經死了麼,往他的腦袋上扣個帽子我還是可以的,得,兄弟們收隊。”
偽軍們全都撤退了,孫海川跟趙永奎站在醫館門前,客人們湊到收拾好的桌前,繼續吃喝。
這一次有驚無險的經歷,是孫海川結婚的縮影。
一夜過去,趙美莎從房間裡出來,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老梁跟徐來忙活著店裡的活計。
孫海川早就不知去向了。
趙永奎坐在趙府的正堂等候著,身邊的打手們守候著。
JN城外,一個黑影疾馳,穿過樹林又翻過了山樑。
他徑直走進了縣城之中,在縣日軍中隊的營地亮出了證件。
“這裡不許你們閒雜人等進入。”
“我是負責給少佐送藥的。”
兩名鬼子士兵衝著來人敬禮,藥物經過檢查之後,送進了中隊裡。
一間房中,三名少佐正坐在那裡喝茶聊天。
“三位,該換藥了。”
三名鬼子將自己的傷腿伸了出來。
藥換完,來人說了句:“明天下午你們就可以下地走動了,可以去城外轉轉,多走走對恢復有好處。”
“嗯,下去吧。”
來人從鬼子中隊裡出來,又出了城,在城外的山坡上的一塊石頭旁坐下了。
次日天色將黑,一身黑衣的人影蹲在石頭附近。
城中有人緩緩的走出了城門,數十名鬼子士兵圍著三個人出了城。
走在前頭的是偽軍,他們距離石頭越來越近,一里地,二百米,一百米。
“轟隆!”
一聲悶響!
偽軍瞬間倒地數名,後邊的的鬼子想要走。
“轟隆!”
鬼子也倒下幾個。
“砰砰砰!”
三聲清脆的槍響,日軍亂成了一團。
黑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日上午,趙永奎坐在正堂,正趕上孫海川帶著趙美莎回孃家。
趙永奎手裡抱著一張報紙看著,見到二人回來,立刻吩咐下人做飯。
他將報紙遞給了孫海川說道:“你說北邊那些人還真厲害,居然把這三個日本人給抓了,做了書面道歉承諾,之後又被打死在縣城門外。”
“哦?是船越大佐親自接送的那三個人?”
“對,應該是他們。”
“完了,那縣城的縣長跟我是好朋友,這下他可算是倒黴了。”
“哎,這幫人也算是死有應得,沒辦法。”
一頓家常便飯,孫海川卻始終抱著那張報紙看著。
他在反覆的看著那條訊息,地雷炸死了鬼子十幾個人,傷了二十多個。
三個少佐是被步槍擊中頭部直接斃命的。
鬼子正在調查這件事情,現場發現了一副奇怪的鬼臉。
孫海川面色沉穩,似乎很舒服的感覺。
他坐到趙永奎的身邊。
“過兩天可以給你的仇家收屍了。”
“嗯,希望這回鬼子能讓我們放心。”
趙永奎的希望非常大簡單,就想讓自己的對頭徹底覆滅。
就在孫海川跟趙美莎要離開的時候,院外有位護院急匆匆的往院子中間走。
快到大廳的時候,他居然將槍的子彈推上了膛。
一步,兩步,三步。
他的手槍已經從懷中翻了出來,對準正堂中間抬手就打。
“你還是省省吧,這一槍你未必能夠打中的,先看看你的手能不能扣的動扳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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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鬼臉張,從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你不對勁了。”
“哼,趙永奎,你還真是找了個好姑爺啊,居然能夠想到借刀殺人?”
趙永奎不言語。
鬼臉張將手裡的報紙扔到了孫海川跟趙永奎面前。
“你們派人殺了那三個日本人,一盆屎扣在了我的頭上。”
“不對啊,鬼臉張,並不是誰都能夠確定,鬼臉留在那裡,就證明是你做的啊?”
“不能證明?JN城還有誰有我鬼臉張有血性的?哪裡像你們,還有閒心思在這裡結婚,辦酒宴?”
孫海川笑了,伸手拍了拍鬼臉張的肩頭。
“今天既然你來了,我岳父大人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有事兒就說,沒事兒可以出去了。”
“休想。”
鬼臉張的手抬起槍就要往孫海川的頭上砸,沒想到,孫海川連動彈都沒動彈,一隻腳抬起來頂在了他的胸口。
“別亂動了,你的手已經不好用了,槍都快拿不住了,趕緊走吧。”
鬼臉張猙獰著嘗試著,卻始終抬不起手來,只能垂著兩個肩頭往門外走。
他出了大門,齊半山已經帶人在那裡等他了,瞬間將他包圍了,直接帶著他回到了憲兵隊的辦公室內。
船越一見齊半山帶回來的人,他就好像是瘋子一樣,衝上去就一通大嘴巴伺候。
“你特麼殺了誰不好,非得殺他們三個?”
“我沒殺人!”
“還說你沒殺人,把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