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工們還是非常的混亂,場面一時間無法控制。
黃春花直勾勾的盯著孫海川。
“可以動手了麼?”
“你隨便。”
自從跟孫海川接觸之後,這是孫海川頭回跟她這麼說話,這讓她心情大好。
黃春花手中槍口轉動,打的偽軍與鬼子屁滾尿流。
整個場面出奇的壯觀。
孫海川一邊按住亂跑的勞工,一邊將自己的絕技展現的淋漓盡致。
偽軍乃一群烏合之眾,幾番交戰之後邊一鬨而散。
鬼子兵人數並非眾多,雖然是野戰部隊,經驗跟能力遠超於憲兵隊的鬼子,但怎奈青山頭的人裡應外合。
少時過後,勞工營裡忽然間安靜了下來。
“諸位,大家夥儘快回家,待會跟著門口的人撤退,這裡不能久留。”
說話的是順子,他們迅速收拾完戰場之後,勞工營一掃而空。
城中出來的軍車已經到達了勞工營門前。
三木少佐帶來了百十來號人,經過仔細的搜尋,他們安靜了。
“混蛋,這到底是誰幹的?”
“報告,在人群中發現了一些人,看上去是青山頭的。”
“又是青山頭,這幫人一天不剷除,我這一天就得不到安寧。”
“少佐,大佐來的時候有話在先,盡量避免進攻青山頭,那裡……”
三木少佐兩隻眼睛佈滿了血絲,眼看著地上還有個渾身發抖的偽軍,正抱著自己的傷腿痛苦著。
他蹲下身子。
“告訴我,來搗亂的這些人裡,有沒有你認識的?”
“太君啊,天這麼黑,我這都受傷了,能認識誰啊?”
“那有沒有讓你印象深刻的?”
偽軍被他說的愣了神。
帶來的兩名軍醫立馬跑了過來,三木擺手讓他們立刻給偽軍治療。
他臉上露出一陣非常彆扭的微笑。
“你好好想想,我們會給你最大限度的治療,最好的藥物保住你的腿。”
偽軍痛苦著,腦袋裡不停的想著。
忽然間他嘀咕了一句:“我想起來了,當時有個鬼子士兵……哦不,是太君好像是打咱們自己人來著。”
“嗯?”
“對,他還跟一個母夜叉關係非常的好,那個母夜叉太厲害了,一隻手就能把士兵的脖子擰斷了。”
“看清楚她長什麼樣了麼?”
“不太清楚,那麼厲害的人,我哪敢接近啊。”
“好,你先回去療傷吧,等有事情我再找你。”
三木少佐帶著人在勞工營裡收拾殘局,沒想到他一無所獲。
等他準備收兵的時候,剛才的偽軍忽然間說道:“對了,那個母夜叉後來好像是受傷了,他的肩頭被刺刀扎了個窟窿。”
三木君點了點頭。
母夜叉,他知道大概是什麼樣子。
他雖然算不上完全的國人通,但他曉得這母夜叉所指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天色漸亮,孫海川已經扔掉了身上的衣服,揹著渾身是血的黃春花進了醫館。
醫館的門緊緊的鎖死了,徐來掛上了休診的牌子。
“師傅這?”
“快去準備溫水,我得給他她療傷。”
黃春花的臉色已漸蒼白,呼吸異常的急促。
“你忍著點啊,我這就幫你治療。”
“你……行麼?”
“廢話,好賴我也是個醫生,別人都叫我神醫,這名字白叫了?”
“淨胡說,神醫哪有那麼能打的,五六個人圍著你用刺刀扎你,你居然沒受傷?”
孫海川淡笑。
黃春花嘆了口氣:“我都受了傷,你居然沒事兒,你才是高手。”
“好了,別廢話了,給自己節省點體力。”
孫海川將黃春花背進診療室,將她放在床上,用剪刀將上衣剪開。
他肩頭上的傷口足有半指多深,再深點就穿透了。
“要說你命真大,這一刀要是再偏一點就扎到你的心臟了。”
“告訴你,老孃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可別想佔我便宜。”
孫海川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再不給她止血她就得失血過多。
他剛想到這裡,黃春花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徐來端來了溫水。
孫海川立刻拿出銀針,在黃春花的幾處大穴扎了進去。
緊接著他開出了一副藥方,讓徐來儘快的熬製,做成膏劑。
他從傷口最深處一點點的填充膏劑,知道將膏劑抱住表面的瘡口。
他又將紗布放了藥,將黃春花的肩頭纏了起來。
孫海川將所有用過的棉布跟藥物廢料收拾乾淨。
“徐來,把這些東西全都給老梁燒了。”
“知道了師傅。”
等一切妥當之後,孫海川跑到後院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將穿出去的衣服一同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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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才算是安下心來,坐在診室裡,守候著黃春花。
要說起來,這個黃春花看上去非常的潑辣,給個母夜叉都不換,可她畢竟是個女人,不管如何都會有著女人那種溫柔在她的本性裡起著作用。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徐來看了眼孫海川,孫海川立馬將診療室的門關上了。
他走進正廳,端起茶杯和起茶水來。
徐來開了門,門前站著兩位偽軍士兵。
他們手裡拿著一份請柬,並將一份通知書交給了孫海川。
“孫大夫,請柬是船越大佐給你的,聚餐的時間改為後天的晚上,還有這份檔案,是三木少佐給你的,他讓您儘快的到憲兵隊。”
孫海川點了頭,給了兩位偽軍好處,又關上了門。
“師傅!”
徐來似乎明白了點事情,他在擔心孫海川。
“徐來,如果我將來上戰場跟鬼子打仗,你去不去?”
徐來噗通跪下了。
“師傅,自從跟了你那天,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別說上戰場,就是你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你。”
“哈哈,命不能隨便拿出來給人,得留著,將來還有大用處呢。”
說完話,孫海川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待會跟老梁把大娘轉到隔壁空房子裡,鑰匙在我抽屜裡。”
“啊?”
“讓你去就去,那房子我早就買下來了,就是門還封著,你們從老梁的房間窗戶跳出去。”
徐來點頭答應了下來。
孫海川若無其事的背上了藥箱往憲兵隊走。
他知道這回去不知道要有什麼危險,這三木可不像小井那樣好對付。
這傢伙甚至連船越都拿捏不住,自己真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