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孫海川敢肯定一點的是,他們絕對不是跟鬼子一夥的,而是跟鬼子對立的。
八金剛站在莫老爺面前,跟杜小姐想莫老爺施禮。
“莫老爺好,那份情報應該不會錯的,咱們?”
他這話不說還好,話一出口,莫老爺頓時暴躁了。
“你還好意思問,還跟三姑爺定下來要把莫家都搬走,怎麼生怕人家不知道咱們要幹什麼麼?”
“這?”
“你們都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人了,杜小姐好心好意的搞到了這份情報,咱們暗地裡去做就得了,你們非要大張旗鼓的,怎麼搞?”
莫老爺一席話,讓八金剛跟三姑爺兩個人都傻了,兩個人全都說不出話,只等著有人能出來解個圍。
而孫海川低聲說了句:“莫老爺,既然是家事兒較多,那孫某……”
“你呆著,你來了就是家裡人,沒什麼不可說的。”
孫海川看著手裡那張紙,在腦子裡記憶起那些內容,在他看來,這些東西似乎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這上邊所說的事兒,好像是跟自己得到的訊息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非要這樣解釋也沒有問題。
孫海川隨即將手中的紙還給了莫老爺。
“那既然我是家裡人,我就說句話,他們兩個可能也有自己的想法,估計也是為了莫家好。”
“就是因為莫家好,我才擺宴給他們接風,讓他們好好的記住這頓飯,這事兒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您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
莫老爺沒有回答孫海川,反倒是吩咐方管家立刻開席。
整個院子裡的上上下下的人都上了席,只有正常站崗的護院跟需要忙活的僕人扔在忙碌著。
幾輪酒水過後,孫海川一直不做聲,莫老爺更是自己喝自己的,再也不是之前見到八金剛就好像是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
直到酒足飯飽,整個莫家的酒席上安靜的就連打個哈欠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孫海川慢慢的放下碗筷,端起酒杯首先開了口。
“首先非常感謝莫老爺不嫌棄,把孫某當成自家人,我就先幹為敬,喝了這杯孫某就要回去,醫館裡還有好多事要做。”
“嗯,來吧,大家夥一起舉杯吧,我也得回去休息了,你們兩個好好想想,這事兒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行。”
莫老爺說完話,下意識的衝著孫海川飛了個眼神。
三姑爺看到了,而八金剛更是明白了。
明擺著這是莫老爺想把這事兒交給孫海川來處理,畢竟他的身份,在憲兵隊裡的關係都要比他們好的多。
很多的時候,孫海川能夠說上話的,他們還真的不好使。
眾人放下酒杯,三姑爺當場將那張紙燒的乾淨,八金剛的眼睛裡沒有神了。
孫海川故意說了句:“昨天的狗喂得很好,今早上我也很早就去了,不過憲兵隊的事兒出的很大。”
八金剛裝作不懂,但孫海川從他眼神的流光中可以感覺到,這傢伙已經明白了自己所說的事兒。
隨後,孫海川放下手裡的東西。
“我得去趟憲兵隊,估計船越大佐得提前回來。”
放下碗筷,趁著黃昏的餘色,孫海川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了憲兵隊的辦公室。
跟他所想的是一樣的,小野這個時候真的沒有回來。
他更加確定,這小野就是八金剛,根本就不是什麼船越身邊的人。
三木少佐正在辦公室裡跟那幾個醫生聊著什麼,見到孫海川來了之後,他立刻問道孫海川。
“昨天川本的行軍袋呢?”
“你說完的時候我就給他了,沒看見狗舍都已經修不好了麼!”
“嗯,那就怪了,難道是一起燒沒了?”
孫海川故作認真的問了句:“昨天大火有沒有受傷的,我這特地帶來了一些治療燒傷的藥。”
三木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將手裡的幾片碎酒罈放在了桌子上。
“死的都死了,沒死的基本上沒什麼事兒。”
“哦,那就好,我還合計我這醫療隊這麼多人,有事兒也得動彈動彈不是。”
三木君低聲問了句:“一整天怎麼沒見到小野?”
“哦,他出去有點事兒,我給他批了假條,往日都是他在這裡最勤快,什麼活基本上都是他來幹,所以我也想讓他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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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了句:“等他回來叫他去我那裡一趟。”
孫海川點了點頭,發現那些醫生還在研究著什麼,手裡不停的更改著什麼資料。
孫海川收拾了屋裡的東西,本打算到後院看看軍犬,卻發現從辦公樓下去,道後邊地牢的通道全都封住了,裡邊有數名憲兵把守。
他只好又轉身回來,剛走到辦公樓門前,發現了憲兵隊門前有兩個人一前一後,似乎不認識,各自站了一邊,正朝著憲兵隊裡觀望。
這讓孫海川感到非常的奇怪,不知道是直覺還是主管的意識,他總覺得這兩個人的似乎在憲兵隊裡找著什麼東西。
孫海川沒有理會他們,反倒是直接上了樓,坐在自己辦公告室的視窗向外看著。
發現這兩個人的打扮很奇怪,不像是城裡的人,更像是普通百姓,而且是剛從農村逃出來的百姓,打扮非常的破爛,但跟他們的精神似乎有點不太協調。
不對!
孫海川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忽然間發現梁瞎子剛從門外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夜偵隊的人。
孫海川急忙衝下了樓梯。
他迎上了梁瞎子邊把他拉到了一樓的窗戶前,用手指了指門前的兩個人。
“盯住這兩個人,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了,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來歷。”
梁瞎子別看他一隻眼睛,但要是論記人的話,他可不比誰差。
這傢伙身手好,直接轉身又出了憲兵隊,隨即消失在馬路上。
孫海川一直盯著這兩個人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這才發現他們消失不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憲兵隊門前車燈通亮,大門吱嘎的開啟了。
兩輛軍車停在了院子裡,從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船越武夫,另一個卻是個穿著白大褂的鬼子軍醫。
“大佐,地牢的事兒……”
“到辦公室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