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虎帶著人灰溜溜的從城中離開。
趙永奎讓邱管家帶著人緊跟著他,一直將他們送出了城。
此時,從遠處齊刷刷的走來一隊鬼子兵,為首的是小井。
“趙會長,大佐有請。”
“好,我這就去。”
趙家的護院漸漸散去,箱子裡的瓷碗泥壺被趙永奎當場分發給了百姓。
他這麼做還真讓現場的百姓搞得一臉朦朧,他對鬼子唯命是從,那可是一幫之主,全城最大趙家掌門人,鬼子一句話就停了。
很多人都在議論,什麼會長,什麼到大佐那裡。
這簡直就是民族的敗類啊,百姓們手裡剛拿的瓷碗泥壺,不約而同的扔到了地上,摔得響聲不斷。
邱管家回來見到,連連罵道:“你們這些不懂人情的刁民。”
百姓們根本就不理會他,只顧著轉身各自回家。
孫海川無奈的搖頭。
趙美莎卻更不在乎,還想跟孫海川去吃點東西。
而孫海川還是頭回把趙美莎拒絕了,因為他心裡最想找到的就是那批貨。
頭天晚上明明看得清楚,那些古董都裝在木頭箱子裡,怎麼一夜之間,或許一夜還不到就給運走了。
回到了醫館,孫海川前思後想,感覺事情不對,他打算出門發消息,讓自己的人想法子多方面找找。
全城內,趙家的庫房也就那麼幾個,這間庫房裡沒有,那就是轉移到其他庫房了。
可是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那麼多的箱子,不太可能全都出城,即便是轉移倉庫也得大費周章。
想到這裡,孫海川還是覺得那些東西根本沒有轉移,或許是他們想了別的辦法。
孫海川趁著天色漸暗,準備走出醫館。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曹德軍攔住了。
“孫大夫去哪?”
“沒什麼,就是想出去走訪下老患者。”
“跟我出去一趟,昨天城裡丟了好多東西,趙老大都找到我了。”
“什麼?”
孫海川更加蒙圈了。
這是趙永奎想的招還是怎麼著,難道那些東西真不是他弄沒得?
或者是頭天那些護院追的人搞沒的?
諸多猜測,孫海川滿腦袋的問號。
“曹隊長,你說丟東西破案的事兒,你找我一個大夫幹什麼?”
“死人了,當然得找你這個大夫了。”
“死人了你們有仵作,也就是驗屍官,我就是個大夫。”
“關鍵驗屍官只會驗屍,他不會看病。”
孫海川見推脫不過,只得跟著曹德軍前往。
等到了現場,孫海川跟曹德軍再次回到趙家的倉房,此時的倉房裡一團糟,亂的好像是垃圾場。
“曹隊長有勞了,您看這個現場,今天被人洗劫了,昨天晚上好像也被人偷了,我們趙家這是發生了什麼?”
邱管家的話讓孫海川感覺到非常的假,被人洗劫的事兒全城人都見到了,他們不追究了。
可是被盜的事兒又從何說起。
兩天三次大庫房,孫海川也真是佩服自己跟趙家庫房之間的緣分。
曹德軍立刻吩咐身邊的人進行調查,自己小心的開始問了下邱管家。
“不知道你們丟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
“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太好說!”
“邱管家你這是開玩笑吧,自己丟的什麼東西都不說,你讓我們怎麼去找?”
“是一批古董!”
“啥?”
曹德軍驚訝異常。
孫海川也跟著驚訝道:“一批古董?之前我也沒見著啊。”
“那東西能讓你見到麼,都是我們家非常珍貴的東西。”
曹德軍點點頭,跟身邊的警員嘀咕了幾句,他們開始進行調查。
趙家的庫房很大,中間四根大柱子支撐著,角落裡還有特地留出來的樓梯,是專門為了往上端堆放物資的時候用的。
孫海川四處踅摸著,發現這庫房哪裡不太對勁。
此時的曹德軍喊了聲:“孫大夫,麻煩你過來看看這兩位死者。”
“我說了,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驗屍的。”
“對,我就是問你如果這樣的人你應該怎麼治療。”
孫海川眉頭緊鎖,湊了過去看了眼,嘴角微微的翹起。
“此人喉骨被鎖斷,治不了。”
“那另一個呢?”
“同樣是喉骨被鎖斷,治不了。”
曹德軍點了點頭,順手將驗屍官的報告遞給了孫海川。
“你看看我們的驗屍官,就這水平,我不叫你來這案子我還怎麼破?”
孫海川清楚的見到那報告上寫的是死者因窒息而死,身上無明顯傷痕,懷疑中毒而死。
孫海川也是搖了搖頭:“哎,中毒死的身上就沒這麼乾淨了,總有發黑發紫的地方。”
“誰說不是呢,我這個外行都看得出來,他能告訴我是中毒……”
說道這裡的時候,曹德軍的眼神忽然間定住了,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倉庫棚頂。
“你發現了什麼?”
“這裡的棚頂似乎比別的倉庫棚頂高得多,可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孫海川搖頭道:“這事兒跟我就沒關係了,破案的事兒我一點都不懂。”
他剛說完話,又蹲下身子看了眼兩個死者,猛地愣住了。
這手法似曾相識,這手力也似曾相識,難道是……
他的眼神飄向了曹德軍,手力,姿勢,死者的死法,似乎都可以在曹德軍的身上發生。
難道那批貨?
起初,孫海川還以為是趙永奎自己想的招,藉著華南虎鬧事兒的機會,將自己倒騰文物的鍋甩出去。
這回再弄丟了文物,那他自己就跟文物毫無關系了。
至於那堆文物,之後他就是扔進大海里,也跟他毫無關系。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這死者的狀況,把矛頭卻指向曹德軍了。
難道曹德軍也來摻和此事兒了?
這也不太可能啊,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曹德軍跟趙永奎之間有所聯絡,趙永奎做東,曹德軍做事。
孫海川感覺這件事兒的水越來越深,他似乎已經感覺到這裡會牽扯到很多的事兒。
如果再不儘快的把那批文物弄走,搞不好下次再見到他們,就得在日本的博物館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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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之後,他與曹德軍言道:“曹隊長,我還發現個問題,這兩位死者身上都留有兇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