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03
看著眼前驚天?動地的?場面, 還有來回交錯、讓人眼花繚亂的?身?影，天?河朝生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將鼻樑上的?眼鏡拿了?下來, 仔細擦拭。
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天?河朝生並不是非常意外，畢竟……
五條悟真的?太會給自己拉仇恨了?。
然後這些被五條悟群嘲了?的?兩所?姐妹校的?教職工們，話趕話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場面。
用大家的?話來說，這叫做“點到即止”的?“切磋”, 也?算是給天?河朝生這位新入職的?補課老師見識一下兩所?咒高的?風采, 讓天?河朝生對?這裡更有“歸屬感”。
身?為?普通人，雖然擁有很不錯的?危險感應能力, 但動態視力並不是那麼好的?天?河朝生, 只覺得這群教職工們打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這“恢弘”的?戰鬥場面，不用攝像機拍下來留著當攝影素材都?覺得可惜的?地步, 真沒看出來哪裡“點到即止”了?。
或者咒術師們切磋時?所?說的?點到即止，就是不把對?方幹掉？
重新將眼鏡戴上的?天?河朝生又看了?一會，依舊沒有看清楚這群切磋中的?咒術師們到底都?幹了?什麼。
五條悟一直在中間站著沒有什麼大礙倒是看出來了?。
還有周圍的?環境也?被不斷改變，更有人直接抱著一棵樹朝著五條悟掄過去……
天?河朝生：“……”不愧是咒術師，好臂力！
除了?這些以外……
天?河朝生突然看見在周圍的?森林之中，出現了?一些躲藏的?詛咒。
這些詛咒……
天?河朝生看了?一眼詛咒們分佈的?大概位置，還有依舊投入戰鬥的?教職工們，以及站在自己周圍跟著“觀摩學習”的?學生們。
咒術師們對?詛咒的?氣息非常敏感。
但是看大家這麼平靜的?模樣, 還有依舊全身?心投入切磋之中的?教職工們……
這些詛咒大概就是被五條悟挪到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之中，要跟教職工和學生們一同學習的?那些詛咒吧？
原本天?河朝生見過了?自己需要教導的?學生，也?會去看看這些詛咒，只是暫時?還沒有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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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之所?以匯聚於?此?, 想?來也?是被教職工們的?切磋動靜吸引而來？
教職工們同五條悟的?切磋，大概也?就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
起先大家還是各自為?戰，打到中期就開始相互配合。
他們大多都?是學生時?期的?同學，對?彼此?之間非常了?解，以前也?一起出過不少任務，配合起來也?很有默契，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麼。
如此?聯手對?付五條悟，確實給五條悟帶來了?不少麻煩。
圍觀的?同學們也?看得兩眼發光。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學校的?老師這麼“切磋”過呢。
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在五條悟的?接連“挑釁”之下變成了?毫無章法的?混戰……
最後以一大群人全部倒下作為?結尾。
至於?混戰中心的?五條悟……
擁有“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悟，看起來依舊一身?整潔，只是略微有些疲憊的?蹲在一旁，哈哈笑著安慰大家：“怎麼回事？幾日不見變拉了?嘛！”
本來都?累到躺下了?的?眾人：“……”
這突然湧現的?想?要繼續戰鬥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
當大家結束了?切磋，出現在森林中的?詛咒全部離去，重新回到了?教室後。
天?河朝生和和氣氣的?跟大家說了?幾句話，考慮到教室中的?人太多，桌椅略微不夠，又拖學生從其?他教室裡搬了?幾張桌椅回來，保證每一個人，不論是學生還是教職工全都?有一桌一椅可用。
就在大家以為?第一天?的?課程大概就是這樣，不過相互認識一下的?時?候，天?河朝生掏了?一整疊的?試卷出來。
眾人：“……”
天?河朝生將這些試卷分成幾份，讓大家分發下去，保證人手一份試卷。
本來跟著過來想?要聽聽課，看看“同僚”們狼狽模樣的?五條悟見此?，立刻站了?起來，哈哈笑著說了?一聲，“我想?起來還有一點其?他的?事情。”
說完腳下一轉，五條悟就準備離開教室。
天?河朝生尚未開口，坐在五條悟旁邊的?庵歌姬突然嗤笑了?一聲，“我說悟，你不會怕了?吧？”
五條悟：“……”
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的?家入硝子看了?五條悟一眼，微微揚眉，“五條老師難道不想?留下來為?學生們做個榜樣嗎？畢竟今天?可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啊，天?河老師也?是你非常重要的?朋友吧？”
說完家入硝子又看向庵歌姬，“悟當然不會害怕，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一點兒都?不難。”
五條悟：“……”
天?河朝生也?把目光投了?過來，“今天?的?這場考試並不難，只是為?了?給大家摸個底而已，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學生，好在……”
天?河朝生看了?一眼這些試卷。
他準備的?足夠充分。
如果試卷不夠的?話，天?河朝生都?想?好了?備用方案，比如他在黑板上寫題目，大家只需要拿紙出來寫答案就好。
“悟，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什麼新的?任務？”
“也?許我可以給伊地知打個電話……”
五條悟：“……”
在教職工們一句接一句“挽留”五條悟的?時?候，班級裡的?學生們，大多數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
這種情況他們這些學生，是誰都?不敢隨便說話。
敢開口辯駁老師的?學生，卻又不在這裡……
——若是東堂葵在這裡感到煩躁的?話，他是真的?敢不給老師面子，直接甩膀子就走。
面對?“同僚”們的?“挽留”，五條悟還是堅定的?表示自己有事需要馬上離開。
直到坐在後排，一直沒說話，只是在給自己修指甲的?冥冥，笑眯眯的?開口說了?一句：“五條老師是害怕自己考不過詛咒嗎？”
來到這裡的?，可都?是在五條悟推動“詛咒與咒術師合作共贏”計劃中，沒有考過詛咒的?咒術師。
作為?“培養”詛咒的?人，五條悟倒是沒有參加過跟詛咒之間的?考試，起碼他們是沒親眼見過。
庵歌姬笑了?起來，“啊~說的?也?是呢~即使?是五條老師，也?會對?這種事情感到困擾吧？畢竟五條老師再厲害，也?不是全能呢~”
五條悟：“……”
五條悟回憶起了?自己當初沒有考過花御的?情形，後來他還專門進修了?花花國的?文字。
理科很不錯，尤其?擅長?計算的?五條悟，在其?他方面確實不是那麼厲害。
最後……
五條悟也?跟著大家一起留了?下來進行這一場摸底考試。
雖然大家在“挽留”五條悟，跟自己一起進行摸底考的?這件事情上非常的?同心協力，但是當摸底考正式開始的?時?候，眾人依舊有一種頭大如鬥的?感覺。
身?為?咒術師的?大家，在文化課方面……
確實……
多多少少……
都?有那麼一點有問題。
打不過五條悟就算了?，畢竟五條悟真的?很強，強到讓咒術界高層都?拿他沒有辦法，同意他推行“詛咒與咒術師合作共贏”，這一看就非常離譜的?計劃。
但是在文化課上被詛咒碾壓……
這種事情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讓人無法接受。
並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抄襲技巧，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非常認真的?寫卷子，天?河朝生在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中的?第一堂課，就這麼開始了?。
具體的?課程學校並沒有規定，需要天?河朝生自行斟酌設計。
考慮到大家來學習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提升跟詛咒之間的?融合度，天?河朝生並沒有著急給大家上課，還是在學校裡到處活動了?幾天?，想?要觀察一下。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依舊有伏黑惠與煤球的?陪伴。
五條悟自從摸底考之後便沒了?蹤影，其?他教職工們也?有自己的?工作，只能夠儘量將時?間擠出來找天?河朝生補課。
他們的?“忙碌”，也?讓那些咒高裡的?學生們明顯放鬆不少。
在這個“觀察”過程中，天?河朝生用手機跟五條悟詢問了?關於?東堂葵和七海建人的?情況，在這些來找他補課的?人中，不僅沒有東堂葵，也?不見七海建人的?身?影。
不知跑去了?哪裡，裝死好幾天?的?五條悟，隔了?一天?才?回了?訊息。
東堂葵是因為?任務在身?，最近一直沒有回過學校；
至於?七海建人，這個天?河朝生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非常靠譜的?成年人，則是少有的?在跟詛咒的?考試中並未落敗的?咒術師。
考過了?詛咒的?七海建人，帶著他的?詛咒，繼續了?忙碌的?任務，最近也?不在學校裡。
“七海跟分給他的?詛咒，聽說相處的?很不錯呢！”
天?河朝生看著五條悟發來的?簡訊，一時?間有些無法想?象七海建人跟詛咒相處和諧的?畫面。
不過跟五條悟或者其?他人相比，七海建人確實更加讓人覺得放心呢！
天?河朝生經過觀察之後，終於?制定了?一系列的?教學計劃。
“詛咒其?實非常單純。”天?河朝生對?他的?學生們說，“想?讓它們聽話，要麼本身?實力強悍，要麼考得比它們好。”
比如五條悟。
因為?五條悟足夠強大，不論是詛咒還是咒術師全都?打不過他，所?以他才?能夠成為?制定遊戲規則的?人，詛咒們也?會聽從他的?安排好好學習。
當五條悟在場的?時?候，就連煤球這個一級詛咒，都?會低眉順眼。
漏瑚和大公?雞先前更是抱著五條悟不死，它們就要宅到地老天?荒的?目標。
可惜能夠把所?有詛咒和咒術師全部打服，服到連反抗想?法都?沒有的?，也?只有五條悟一人而已。
其?他人還沒有這等本事。
排除這一點後，剩下來的?就是要考得比詛咒好了?。
而這，正是加強咒術師跟詛咒們融合度、配合熟練度的?第一步而已，也?是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