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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兒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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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時代後,基督教迅速傳播,皇帝狄奧克萊斯一世執政時雖然仍在推行迫害基督徒的政策,但在他死後,隨著伊(斯(蘭(教的誕生,內部在這時得到統一的薩蘭德人發起了收復故土運動,為了對抗這一宗教主導下的入侵,在他的兒子提圖斯二世執政時轉而開始扶植基督徒進行對抗,及至他的孫子狄奧克萊斯二世時,基督教已經被確立為國教。

雙方在安提託羅斯山脈東段進行了反覆、漫長的拉鋸戰,最終全都元氣大傷。卡拉德帝國自狄奧克萊斯一世改革後略有恢復的國力,因常年的戰事對財政造成了重大的負擔,但為了守衛領土又不得不打,加上內部的軍鎮割據,國力日漸衰微。薩蘭德人一度攻佔衛耶哈城,並利用當地混雜的民族問題和民眾的厭戰心理進行傳教,但內部在短暫的統一後因統治者哈希姆家族主支的絕嗣以及教派的分歧,隨後也陷入長期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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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德帝國滅亡後,分裂為四個大部族的薩蘭德人暫時形成聯合,攻佔了衛耶哈城周邊地區,並越過安提託羅斯山脈東段佔據哈爾瑪,不斷蠶食周邊地區。在1100年第一次十字軍之前,民間在基督教會神職人員的煽動下,一直進行著驅逐薩蘭德人的運動,在宗教對立的氣氛影響下,從互相迫害信徒漸漸演變到種族衝突。在聖戰爆發前夕,當時薩蘭德人四大部族推選出的蘇丹曼蘇爾下令搗毀治下的基督教堂,沒收基督徒的土地和財產,並進行血腥的屠殺。訊息傳回芮爾典王國時,國王與教宗之間的教俗之爭正值白熱化,時任教宗的奧託一世藉此發起十字軍,在教俗之爭中暫時佔據上風。

1231年,此前無數次的十字軍遠征皆是先期小勝,隨後在薩蘭德人的反攻中慘敗,蘇諾教廷企圖藉此抗衡芮爾典王室的打算完全落空。普通民眾厭倦戰爭帶來的混亂,貴族也反感神職人員一味的煽動、無盡的要求捐獻和插手領地的內政,教會的威信漸漸削弱。但那些沒有繼承權的無地貴族卻將此當作發家致富的捷徑,往往打著虔誠信徒的旗號率先響應,拉幫結夥領著盲從的民眾前往薩蘭德人的土地上燒殺擄掠。

衛耶哈城從政治地域上將安提託羅斯山脈分為東、西兩段。西段因為是羅多克人的聚居地,也被稱作羅多克山區,又因維魯加谷地的平坦地勢被劃分為南、北羅多克地區。衛耶哈城以西,安提託羅斯山脈的南羅多克山系依次由加米奇山、阿美拉山、塞爾山、角鹿山、艾泊德勒斯山和熊嶺等主要山脈構成。

位於阿美拉山和塞爾山北麓之間山谷地帶的塞倫米斯郡,在卡拉德征服時代,是羅多克人透過維魯加谷地向山內遷徙時最先定居的地區之一。這個名字來源於當地發源自塞爾山的塞倫米斯河,這條不大的小河流依託地勢蜿蜒向北流淌,在瑟林迪爾郡東北與發源自凜風高地南部的提斯泊河交匯,在諾瑪郡東南的沼澤地帶散落成無數細小的溪流。

在塞爾山脈北側,沃爾德山嶺中部地勢低凹的山口處,塞倫米斯郡的郡治塞勒堡便屹立在此處,由這座關隘翻越沃爾德山嶺,便進入了位於維魯加谷地南部的伊美爾郡。塞倫米斯郡郡北邊界,沃爾德山嶺的山腳下,與瑟林迪爾郡交界的地帶,便是把守塞倫米斯郡入口的沃德堡。

這一年芮爾典國王伊斯特瑞奇已經三十二歲卻尚無子嗣,放在普通人家,這並非是什麼大問題。一些收入微薄的農民為了攢夠結婚的稅錢,四、五十歲才組成家庭的大有人在,在此之前所生的子女卻只能算做非婚生的私生子,不過他們又不像貴族有著大量家產繼承,領主對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在王室就不同了,上一代國王卡洛曼六世僅有兩個兒子,在伊斯特瑞奇的兄長卡爾死後,他就成了獨子,要是他在死前沒能留下合法子嗣,芮爾典王室的主支便會絕嗣。雖說瑞爾提家族還有舊地親王和黑地親王這兩支旁系,但無論從哪一支中選擇新國王,都有可能引發爭奪王位的戰爭,王國必然會因此四分五裂。王國內的貴族們雖然一直對王權進行限制,但一個名義上統一的王國卻是他們所希望存在的,沒有人喜歡無休止的混戰。

這一年舊地親王菲利普六十五歲,這個歷經三代國王的老者剛剛化解掉舊地親王一系的繼嗣危機,伊斯特瑞奇國王答應了他的請求,將於來年親自冊封他的長外孫哈勞斯為騎士。為此菲利普早在八年前就主動辭去了御前首相一職,將執政大權交還給伊斯特瑞奇國王,除了充當國王的顧問大臣外,不再擔任任何實權職務,將精力全部投入到對孫輩的培養中。

這一年,塞倫米斯郡的沃德堡,領主米羅.沃德男爵的小兒子十六歲的赫爾曼,因為與父親米羅對教會發起的又一次十字軍所持的不同看法,在與一次爭執過後離家出走。赫爾曼滿腦子充斥著不斷建功立業,然後走上人生巔峰的幻想,他離家後便加入了前往衛耶哈城發財的“朝聖者”的隊伍,因為他的貴族出身,被隨行的教會苦修士任命為低階軍官。

赫爾曼的部下在三十人左右,成員都是些與他年齡相仿甚至還要小上一些少年和孩童,他們與主動加入十字軍的赫爾曼不同,有的是沿途中為了口吃食混進來的孤兒,有的則是隨父母加入十字軍後才成為孤兒。這些沒有什麼戰力的孩子被苦修士們訓練成兒童唱詩班,沿途進行演唱宣揚表演,但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這麼幸運。被選入唱詩班的孩子都是些比較聰敏的,那些未選中的則直接被當作奴隸沿途發賣,或是分配給軍中的貴族做童僕,但這些光棍騎士們往往也會將這些男、女幼童當作發洩慾望的童女支。

起初赫爾曼對這個安排很不滿意,他認為這是那些修士對他的輕視,在接下差事後,他並沒有花費工夫去管理那些孩童,而是自顧自的磨練劍術和射術。直到一個“啞巴”被分入赫爾曼的麾下,作為廚子負責打理這些孩子的飯食,很快他便發現了這個四十來歲的“啞巴”男人的秘密,平日裡他在其他人面前從不吱聲,只有在和那些孩子相處時才溫和的說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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