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極天大炮,是太初時期北方柳生一族的鎮族之寶,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史詩中,柳生一族追隨萬壽天君南征北戰,這八門威武極天大炮配合著八門金鎖天玄陣,在大破魔都的那場終極之戰裡還扮演過很是耀眼的角色。
只是可惜,天君的後人不爭氣,在歲月的流逝中,八門金鎖天玄陣莫名消失了,而威武極天大炮,如今也只剩下了五門。蒙塵於深宮一隅,這五門大炮熬過了漫長又無趣的六百年。現在,它們又發出了怒吼,且正如國師所預言的那般——
這等兇器只要一現身,人間便不得安寧了。
“被自己人暗算了!”
躲在橫江號的角落裡,洪將軍緊按著殘臂,悲慟道,“連水師都敢打,這人來頭不小,嘶……我不明白,他為何要置我等於死地!”
“都給我聽好了,”
極是瀟灑地搖了搖紙扇,又彷彿見不得血腥,那古少爺把臉扭向一側,冷酷道,“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兄弟們,為大哥報仇啊!”
見大哥慘死在橫江艦上,黃小九當即便把這份血債記在了洪順風的頭上,沒辦法,誰教他惹不起古少爺呢!
怒吼了一聲,那小九嘴裡咬著鬼頭刀,而後以一個‘大鵬展翅’的姿態飛入江中,緊隨二當家的身後,十餘名鳳凰傳奇的幫眾也照葫蘆畫瓢地運起了‘蜻蜓點水’的身法。
不能讓鳳凰傳奇搶了風頭!
江岸之上,浮屠幫,神通幫,五行門,清風門,紅花會等大小十餘路水寇近千賊人紛紛出動。好似在趕廟會,這些穿紅披綠,舞刀弄槍的傢伙們,會飛的就點著江面的漣漪,能遊的就泅著水下的暗流,一時間,橫江艦八方來敵,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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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大艦裡,機弩手又射了一波箭雨。
噗噗噗……
從水裡拽起一具賊屍,水匪們不懼風險,迎難而上。
看甲板,艦首,桅杆,船舷等到處都閃現著水匪的影子,洪將軍知道,今晚的橫江號,怕是逃不脫一個亡字了。混亂中,有幕僚厲聲叫嚷:“能調來威武極天大炮,又跟這麼多水匪有勾結,這幕後之人,實乃我大炎帝國的鉅奸,將軍,快發訊號啊,決不能讓他跑了!”
“對,死也要揪出他!”
有了這種想法,洪將軍伸手便去摸那衝雲箭。彷彿一切都在他人的掌控中,將軍的手還沒摸到箭囊,就有鋼刀咣的一聲,斜在了他的眼前。
“找死!”
見一個賊首模樣的惡人衝箭囊狂奔而來,洪將軍殺心頓顯,電光火石中,但聽‘噌’的一聲,就有七尺冷鋒從將軍的腰間輕輕一繞,而後化作白光三道,直射而出!
奪箭的賊首,正是放炮的蘇弒,身為浮屠幫的幫主,他不僅是眾水匪中戰鬥力最強的,也是城府最深的。見三道白光直刺自己的頭,胸,腹,姓蘇的縱身一躍,竟踩著劍光逆流而上。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相擊,半空中的蘇弒猛轉急下,也不知他用了何等手段,剎那間,改了去勢的七尺冷鋒如光影一般,‘嗤’的就消失了!
“黃金強者!”
看青鋒劍連刃帶柄地沒入了欄板,洪將軍倒吸一口涼氣:左臂若是還在,我豈有怵他的道理?!嘶……遇著麻煩了!
“將軍,我來助你!”
真是久旱逢甘霖啊,應聲跳入戰圈的六名精壯,那都是洪將軍身邊的老人。經過多年的磨合,他們與將軍的默契已經達到了不可描述的程度。
只是一個眼神,洪將軍率先發起了攻擊,於二人纏鬥的空檔,那六名精壯見縫插針,狂刀亂舞。
“姓洪的,你也有今天!”
“蘇弒,你找死!”
“剩一條胳膊了還嘴硬,哼,洪順風,你納命來!”
“保護將軍!”
……
這你來我往,刀光劍影的,也不知洪將軍何時跳出的戰圈,兜住那曇花一現的破洞,便有長短不一的六把鬼頭鋼刀,攜雷霆萬鈞之力直砍蘇弒後脊。
嘭!
巨大的衝擊,將蘇弒瞬間壓垮在地,聽得一聲真真兒的悶響,六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直感覺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可當他們扭頭望向洪將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把他們嚇傻了眼——
被丈八蛇矛洞穿了心臟,洪將軍一臉蒼白地靠在船舷上,靜的好似石雕。
“啊,蘇澈,你敢搶我人頭!”
貌似被砍死的蘇弒,在六精壯那驚恐的眼神中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好似被激怒的雄獅,緊盯著遠方的一道身影,他一發力,其背上的六把卷了刃的鋼刀,竟咣咣咣地墜了下來。
這都不死?!
“水匪畢竟是水匪,始終上不了檯面!”
看橫江艦上的廝殺還在持續,古少爺顯得很不耐煩,他很清楚,自己在元江上每多呆一分鐘,這暴露的風險便會多增加一分。如果露了馬腳,又牽扯到朝中的那一位,後果則不堪設想。
“爺,我催催他們?”
“好啊,”
用扇子指了指威武極天大炮,古少爺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厲,“拿這個催,多來幾發,讓他們長個記性!”
一陣震耳欲聾的炮響後,月牙灣終於恢復了寧靜,登上橫江號,古少爺以扇掩面,感慨萬千:“戰爭是多麼的殘酷啊,唉,蘇……哦,姓柳的,打今兒起,你就是元河聯盟的盟主了,帶著你的人,趕緊把這清理乾淨!”
“爺,您看這是什麼!”
來到雲王座駕前,有巨匪用力拍了拍車輿,讚歎道,“在威武極天大炮的幾輪攻擊下,這寶攆上下……居然連個凹坑都找不出,喔呦……別說坑了,便是個痕兒也尋不見呀!”
“廢話,能輕易地出現凹痕,那還是五菱鴻光嗎?”
持重錘猛砸了幾下車身,古少爺很是滿意地點點頭,“果然,連個脆響兒都沒有,嗯……這悶悶沉沉的,也不知裡面是啥樣。來啊,給我開啟!”
一炷香後,圍著雲王座駕的十幾人全傻眼了,“爺,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打不開,裡面好像有機關。”
“爺,此地不宜久留,您看咱是不是……”
“把它弄走,”
有些掃興啊,摩挲著雲王座駕外的一層玄精鐵,古少爺長吁短嘆地直搖頭,“要開啟這玩意,看來只能找我師傅了。嗯……姓柳的,橫江號我送你了,元河我也送你了,以後該怎麼做事,不須我教你吧?!”
“是是是,中原誓死追隨少爺,少爺要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少爺要我摸狗,我絕不敢偷雞,少爺要我……”
“好了好了,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