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伯庸的話徹底將陸飛、陸大有和羅慧震驚了!
不過,陸大有很快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笑容,心道:“不愧是省城來的大人物,這下老陸家又有指望了!”
這位老實巴交的農民彷佛開了竅一般,瞬間洞悉了海伯庸的打算。
對他來說,陸飛和陸龍都是自己的兒子,只是兩個不同的名字而已。
但陸龍才是老盧家的希望,而陸飛不是。
如果陸飛去到江城,有海伯庸這個大人物認可,那陸飛就是陸龍。沒有人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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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陸大有的驚喜不同,羅慧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海漁痴痴的望著陸飛,眼中神色複雜。
陸飛很理解海伯庸的想法,愛女心切嘛!不過他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叔叔,我不會跟您回江城的!”
陸大有一聽,火氣就上來了,狠狠地瞪了陸飛一眼,罵道:“混賬小子,你說的什麼話!”
海伯庸道:“小子,你是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聽明白了!”陸飛澹澹的答道。
海伯庸眉頭微皺,看了陸飛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聽明白了還是根本沒聽懂?沉聲道:“若是真聽明白了,你就跟我去江城,這樣對大家都好!”
陸飛道:“江城我會去的,但不是現在。”
海伯庸的目光變得更加凌厲,逼視著陸飛,語氣嚴厲:“你還是跟我一起去的好!”
陸飛心裡有些生氣,他很不爽海伯庸的這種強勢,但他臉上古井不波,顯得極為平澹,掏出煙點了一支,這才不急不忙的說道:“家裡剛辦白事不便招待遠客,我這就帶叔叔去縣城找個酒店,先安頓下來,再去吃點便飯。”
海伯庸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幾下,這小子分明是在送客。
他心中氣急。即便是在江城也很少有人敢當面拒絕自己,沒想到在一個小縣城的鄉下,一個毛頭小子不僅拒絕了自己的好意,竟然還要趕自己走。
若不是因為女兒海漁,對陸飛這樣的小角色,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海伯庸很想轉身就走,可轉頭一看女兒海漁的神情,那神情像極了亡妻的樣子。想到海漁自小失去母親,而自己投身仕途每日忙的不可開交,連回家的次數都很少,更別說照顧女兒了。
對亡妻的思念,對女兒的愧疚和深愛,瞬間充斥在海伯庸心頭。
“唉……”
海伯庸心裡一嘆:“都是冤孽啊!”
為了海漁,不管怎樣也要先將這不知好歹的小子帶回江城,海伯庸心裡暗下決心。
他決定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把話挑明:“小子,我是海漁的父親,也是江城市的常務副市長!”
陸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叔叔是海漁的父親!”
其實,他心裡還是驚了一下,沒想到海伯庸的職務竟然如此之高。要知道,江城乃是江南省的省會,唐國的十大超級城市之一。
江城市常務副市長絕對是實權人物!
海伯庸聽了陸飛的回話,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怒火,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難道他聽話只聽前半句?
後半句才是重點啊!
海伯庸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陸飛的確是故意的,他故意忽略了海伯庸後半句強調的內容。因為一旦他接話,後面就被動了。
他習慣做事掌握主動,按自己的節奏走。
但海伯庸並未因此放棄,更加直接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在巴州也只是做點小生意,一年營業額也才幾十萬。能有什麼前途?”
“如果你跟我回江城,你想要做生意,我一年能給你幾個億的專案!”
“你想從政,也能平步青雲!”
“當然,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從政,都必須是以陸龍的身份!”
海伯庸說完,澹澹的看著陸飛。
他不信,天上掉下這麼大一個餡餅,一個毛頭小子就不動心。
跟海伯庸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青年,他是海伯庸的秘術,叫張昭。張昭聽了海伯庸的話一驚,滿眼不可思議的望著海伯庸,他沒想到自己的老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老闆不是這樣的人啊!”張昭心裡滴咕著。
但他是海伯庸的秘術,海伯庸決定著他的前途。而且海伯庸說這樣的話沒有讓他迴避,就是對他的信任。
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老闆做什麼都是對的!
這是張昭奉行的秘書原則。因此,稍微震驚之後,他就神色如常,只是看向陸飛的眼中多了一絲凝重。
此時,最激動的當是陸大有了。
海伯庸的話徹底刺激了他。
幾個億!
別說他陸大有沒見過那麼多錢,就連想都沒想過。而現在只要陸飛點點頭,那綠花花的鈔票就會像雪花般飄進老陸家。
“答應!趕緊答應!”
陸大有在心裡大呼,眼巴巴的盯著陸飛。
而陸飛此時面色如常,只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抽菸。對海伯庸的話他並沒有動心,但心中卻狠狠的罵了老天一聲:“如果我重生在陸龍身上,起碼少奮鬥十年啊!”
若是重生在陸龍身上,身份、地位、女朋友、大靠山,什麼都有了。
但他偏偏重生在陸飛身上。
陸飛並不是矯情的人,如果重生之前可以選擇,他肯定選擇重生在陸龍身上。
反正是重生,重生在誰的身上不是一樣?
為什麼不選擇重生在一個有更高.asxs.的人身上?而非要選擇重生在一個.asxs.低的人身上!
就好像有的人出生在豪門,而有的人出生在普通百姓家裡。人生的.asxs.不一樣,擁有的資源就不一樣,未來的成就也大不一樣。
陸飛不禁有些感嘆命運無常。
可既然他已經重生在陸飛身上,他就不可能去做陸龍。
在他看來,人不論身份高低,都有平等的人格。他只願意做最好的自己,而不願活成別人眼中的樣子。
海伯庸見陸飛久久沒有反應,自信的認為這毛頭小子已經被自己丟擲的餡餅砸暈了。
他爽朗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好!”
陸飛答應一聲,掐滅了菸頭,站起身來,帶頭向公路走去。
公路就在陸家場壩下面,只隔著四五米遠近,海伯庸的高階越野車和陸飛借來的小皮卡車都停在路邊。
見陸飛說走就走,海伯庸舒了一口氣。
只覺得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心中也不禁暗憤:“哼,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見兔子不撒鷹!”
同時,他心裡也想著:“這小子果然是沒讀什麼書的人,腦袋還不如陸大有那個老農民靈光,非要我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唉!看來仕途他是走不通了!”
“看著女兒的份上,給他幾個專案賺點錢,讓他做個富貴人吧!”
陸大有神情激動,似乎連喪子之痛也暫時忘了,一個勁兒的咧嘴傻笑。
海漁看起來輕鬆了不少,似乎他的阿龍又回到了身邊。
張昭暗下決心,以後要跟這個年輕人搞好關系。
一切都似乎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陸飛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叔叔,巴州的住宿條件比不上江城,條件簡陋您將就點。嗯,對了,您想吃點什麼?”
海伯庸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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