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謝過幫忙開車的工作人員，哥哥房間也沒回，一起去到秦小寶那兒。
“這事你怎麼看？”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利大於弊，”秦小寶一路上都在琢磨：“他們有的資源是我們最需要的，不管資金，還是人脈，還是其他，一部電影要上映，如果交給阿里操作，根本不用擔心。”
“是不是擔心給少了他們沒興趣，給多了又...”
“嗯。”秦小寶沒有否認：“就咱們仨老闆，啥事都可以商量著來，但多了個資本，就必須要按流程辦事，機械了許多。”
“有得必有失，公司要想發展，離不開資本。”
“我明白，所以才會考慮，要不就直接拒絕了。”秦小寶不否認很有誘惑性：“明知糖衣下是個炮彈，拒絕卻是很蠢的選擇。”
“反正你倆拿主意，”哥哥自認為是小股東，不管誰掌大權，其實和他都沒太大關係：“不過你放心，以後萬一出現了需要股權的事，我的絕對優先給你。”
“謝謝哥哥。”秦小寶感激道：“算了先不管，我把電話給劉總，讓他先和阿里接觸，看看對方是什麼個想法。”
“沒錯了，沒還發生的事，暫時不用去考慮，徒增煩惱而已。”哥哥習慣性地點起煙：“那啥，冰冰晚上會過來找你麼？”
秦小寶搖頭：“她沒空，夜戲不知道幾點才結束，明天一早還得繼續。”
“那呢？”哥哥看了看時間：“這才八點多，難道洗洗睡了，太早了點吧。”
“要不出去找點吃的，剛才我都沒吃飽。”秦小寶建議道。
“再來點啤酒？”
“OK。”
...
劉明華是佩服老闆的，很早以前就開始各種給驚喜，去哪都要整出點事，近兩年開始拍電影稍微安靜了一些，哎嘿，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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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只是探班，結果居然見了馬芸和阿里扯上了關係。
和秦小寶交流之後，明白他的意思，希望得到阿里的資源，但又不想給出太多的股份。
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劉明華立刻帶著幾位公司的骨幹和向陽一起殺來了杭州，開了一整天的會，得出了個上限，17%，演算法挺複雜。
大概是這樣對方不至於不滿意，以後也不太容易威脅到秦小寶的位置。
談判的事不需要老闆們參加，重擔落在了劉明華身上。
三位老闆也不小氣，直接說了，你要是能拿個讓我們都滿意的結果回來，五十萬獎金。
獼猴桃不喜歡畫餅，對於有突出貢獻的，就是給你錢。
向陽來了也不急著走，開完會，三人去西湖遊了一圈，遊客那叫一個多。
大夏天，河堤上全是人。
秦小寶和哥哥沒有一人準備了個大帽子，順便戴上口罩，除了熱之外，遊客倒是對他們的裝扮不好奇，偶爾有認出來的，雙方友好地拍照交流之後，也不會一直在後頭跟著。
晚上，則是請辛苦談判的劉明華他們在西湖邊上的樓外樓吃了頓飯。
談判沒有結束，預計得進行好幾天，畢竟九位數的生意，就算是阿里，也同樣會慎重。
來到杭州的第三天，行程變了。
王冰冰所在的劇組移動到了烏鎮，青春偶像劇嘛，難能少的了風景秀美的江南水鄉呢，此時還不算旅遊旺季，在和當地部門的協商中，稍微削減了進入烏鎮的遊客數量，否則人太多，拍攝起來不太方便。
秦小寶作為導演很能理解，他也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拍戲，因為很難控制。
路人一個好奇的表情，就能毀掉一條拍好的帶子，很可惜的。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只是作為遊客，吃瓜群眾過來，居然又發生了意外。
劇組過來拍攝，少不了會邀請當地的警察來幫忙維持秩序，閒聊之中，當地派出所所長得知秦小寶也在烏鎮，於是上報回去，和哥哥正在泛舟的秦小寶坐上了警車，去到了所裡。
秦小寶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見到李導，王冰冰他們，才稍稍放下心來。
“什麼情況？”在帥氣的警察小哥送上茶水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兩世為人，除了補辦身份證的時候去過派出所，他連110都沒有打過，玩得好好的，忽然被拉上警察還是頭一遭。
“秦導你好，我是烏鎮派出所的所長鍾偉民。”一個中年男子來到他面前坐下：“不好意思，貿然把你請到所裡來。”
“挺好的，我也感受感受，以後說不得會有類似的戲要拍，算是提前體驗下，順便問問，我沒犯事吧。”
在場的幾個警察同志都笑了：“沒事沒事，是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不知道是否有空。”
“你先說。”秦小寶沒有急著答應，要是請他破案肯定不行，他也不會啊。
“是這樣的，”所長很是客氣：“剛才和李導演聊天，聽說您也在烏鎮遊玩，大導演嘛，我們所裡同事都看過你的作品，很是欣賞。
然後呢，省裡給全省的派出所下達了個算是任務吧，您知道警察節麼？”
秦小寶點頭：“一月十日嘛。”
“很高興你能說出來。”所長樂開了花：“浙江呢是旅遊大省，每年接待上億的遊客，所以，省公安廳希望各地能拍出帶有地方特色的宣傳片，如果作品優秀，還會參加全國的評比，有機會在全國播放。
所以...”
“是想讓我拍宣傳片？”秦小寶明白了。
所長點點頭：“不過，片酬方面，可能沒法像你拍戲一樣動輒幾十萬，幾百萬。”
秦小寶搖搖手：“為人民警察服務，理所當然的，片酬嘛，這樣你給我一塊錢，拿了錢，我就得認真做事。”
“那怎麼好意思。”所長搓著雙手，很是意外。
“就這麼定了，但是，”秦小寶正色：“宣傳片有什麼要求能先給我看看麼？”
“當然，當然！”所長回頭喊了一聲，很快有人拿來一份檔案。
“確定我能看對吧。”秦小寶開了個玩笑。
“當然，都是正能量。”
“時間呢？”秦小寶看著面前的檔案，不著急翻開：“倒是沒有那麼著急，省內的評選是在八月末。”
“我明白了。”
“你看還要什麼器材，我可以幫著聯絡。”
“鍾所長，你也別著急，”秦小寶笑了：“稍微等等，我先吃透要求，還得寫劇本，具體要什麼，回頭我再和你說怎麼樣。”
“那行，那行。”
事情很突然，秦小寶接的卻很乾脆。
他不是憤青，但還是挺愛自己的國家，能幫著可愛的警察叔叔做點自己擅長的事，機會難得。
很快，雙方互換了電話。
秦小寶的行程隨之改變，不用說，最近肯定得在烏鎮常駐，曉明也被從魔都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