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白領走了過去。
三哥和石頭他們對視一眼。
勐張飛：“老闆還有這功能呢。”
“失算了。”
石頭忽然覺得應該整個搖鈴，讓江陽在舞臺上搖的。
也不用裝話筒，就站在那兒自娛自樂就行了，到時候清風徐來，花自盛開。
三哥：“那不就是貝斯手嗎？”
洪山揹著貝斯走過來，“怎麼了？”
“沒，沒什麼。”
石頭招呼大家去吃飯。
攤子就是兩張長條桌子，然後旁邊放著板凳，大家自取板凳坐下來。一張桌子已經滿了，就剩下一張長條桌了，石頭他們跟那幾個白領擠擠正好坐下去。
三哥就麻煩那位吸菸的白領稍微往旁邊挪挪。
抽菸白領挪了。
“謝謝。”
三哥感謝一聲，拿著板凳坐下。一人一份盒飯，菜自己添，待把飯都打來以後，洪山想了想，“這麼大的日子，咱們是不是喝一杯？”
石頭：“不用酒了吧，下午還排練呢，飲料吧。”
洪山就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可樂，一人一瓶，還多一瓶。
他們坐下後，石頭擰開：“來，碰一個，感謝江老闆，再祝咱們演出成功。”
今兒要沒有江老闆，調音還真沒那麼順利。
超市老闆看著手裡的可樂，“是不是不太禮貌啊。”
江陽要知道他們這麼慶祝，有一個算一個，五百塊全勤全得扣光。
“還好吧。”
洪山指著多出的那瓶可樂，“我給老闆多買了一瓶。”
什麼時候大老闆允許喝了，直接給他。
“也行。”
幾個人碰瓶。
白領們看他們，想這些人也不容易，慶祝都到攤上了。
抽菸白領好奇問他們：“你們演出是——”
“樂隊。”
三哥向他們介紹，“我們明天要在柚子音樂節表演。”
幾個白領一起看他們，“大叔，你們是什麼樂隊？”
三哥：“二手月季。”
幾個白領沒聽過。
石頭挽尊，“一個新樂隊，剛有機會登上音樂節這大舞臺。”
抽菸白領：“我大學為了追女孩，學過一陣吉他，也想過組個樂隊。”
石頭：“追上了？”
抽菸白領，“肯定的啊，我彈著大魔王的半糖戒指，嘎嘎亂殺！”
不過——
“去年分手了，她回老家結婚了，吉他在工作以後也沒彈了。”
抽菸白領看著他們吃盒飯，不由地十分敬佩：“大叔，年紀這麼大了還追夢，真牛！”
“什麼追夢，沒那麼高大上……。”
三哥想了想，“就喜歡吧，而且，也就會幹這個。”
何況。
他們能登上那個舞臺，靠的不全是自己，更多的是江陽。
抽菸白領覺得：“能幹自己喜歡的，就挺讓人羨慕的。”
他們吃飯。
白領他們先吃完的。
在擦了擦嘴站起來以後，“走了”，他們向三哥打個招呼。
走出去幾步以後，抽菸白領轉過身，“大叔。”
三哥他們轉過身。
抽菸白領招了招手，“明天加油。”
“好。”
三哥嚼著米飯點頭，看著白領迎光而去。
江陽也在吃飯。
工作室訂的飯自不用說，很豐盛。
但江陽還是喜歡工地盒飯，所以他吃的不是很多，也就一份半，還有半份是他老婆的。
飯後。
陽光正暖。
江陽趴在桌子，看著陽光在李清寧髮梢閃耀。
李清寧坐在江陽旁邊，手裡拿著曲譜和歌詞在看。
她抬頭，見江陽在看她。
李清寧笑了笑，她也趴在桌子上，面對面的看著江陽，還伸出手摸了摸江陽的臉頰和鼻樑，試圖摸到江陽臉上的陽光。然後，安靜聽著：“走進莎莉花園，我和我的愛人相遇……她請我輕柔的對待這份情，像依偎在樹上的群葉……”
歌聲罷。
李魚問江陽：“困了就睡會兒。”
“好。”
江陽閉上眼，“你別離開。”
這樣他就有安全感了。
“好。”
李清寧取過一把木吉他，“早上起來八點半，我找不到你的白襯衫……”
這首《襯衫》是李魚自己寫的，但意境此時此刻，竟巧合的同江陽剛才心裡的歌差不多。
陽光下的安靜。
江陽小憩一會兒。
下午。
在李魚排練的時候，江陽就漫無目的的閒逛。
時而站在副舞臺下，為樂隊的表演鼓掌；時而在臺上，同那位調音師聊上幾句。
調音師說他已經告訴女性朋友蛋蛋，他幫她要到江陽簽名了。
蛋蛋很高興。
但從反應看來，一個簽名不足以讓蛋蛋答應和他在一起。
難道真要寫推理小說？
江陽再次感慨：“我老婆果然愛我啊。”
調音師心說這什麼人啊。
調音師：“也不怪她，她前男友噼腿騙過她。”
他讓江陽有時間幫忙打個樣，這無差別謀殺的推理怎麼寫。
江陽看著他中午喝空的可樂瓶，“你還有可樂嗎？”
“有！”
調音師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下主舞臺：“也沒有，我這瓶是樂隊送的。”
“我又不寫書！”
江陽不帶一點說謊的，理直氣壯走了。
園區裡面有買吃喝的攤位，但現還在準備中，沒開張。
他熘達到了入口，想弄一罐可樂。
可——
他剛走到入口，午後懶散的粉絲精神一振，看著他，打算從露營的帳篷和墊子上站起來。
江陽腳步及時停下，戒備的看著她們。
彼此相互看著。
安靜一會兒後，江陽試著踏前兩步，許多人站起來，打算聚過來。
江陽後退。
大家面面相覷。
江陽再次找回了面對大鵝的感覺。
僵持片刻。
曾在火車上，讓大媽燻哭的小音喊了句：“你出來吧，我們都是鯉魚，不為難你。”
江陽：“真的？”
“真的。”
他們回答竟出奇一致。
那江陽就放心了。
旁邊就有自動販賣機，他去去就回。
他往外走。
這是欄杆圍城的曲折入口，人為的把排隊空間和距離拉長。
他剛走到中間，丫丫媽領著隊員過來，這些粉絲雖然這麼說，但她不放心。
她可不能讓這小子在她眼皮下有什麼閃失。
她順口問了句江陽：“去幹什麼？”
江陽：“買罐可樂——”
“抓住這個買可樂的！”
小音忽喊一句。
她們一擁而上，江陽嚇一跳，忙往回逃。
丫丫媽也推江陽回去，“多大的人了，喝什麼可樂！”
江陽無奈返回去。
這些粉絲笑起來，打了勝仗一樣，還把這一幕拍下來發到了李魚超話。
然後。
在攔住江陽喝可樂這事兒上，狗糧黨和狗頭黨竟出奇的意見一致。
下午很快過去了。
傍晚。
李清寧在結束排練，同江陽出來，給粉絲簽名，再次謝過大家以後，他們坐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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