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夏樹光之身影抬手打出兩道光線給高斯與傑斯提斯奧特曼補充能量。
最後掃視一眼地面在黑暗散去後依舊處於懵然狀態的人類還有加西星人，在高斯與傑斯提斯注視下瞬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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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厲害！”
青年仁回到了曉身邊，迎著夏樹視線吞嚥一口唾沫。
他目睹了瞬間戰鬥畫面，那麼強大的聖德羅斯居然直接被秒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真是神一樣的力量。
仁面容苦澀。
在這樣的巨人面前，他的一舉一動就像個笑話。
從一開始巨人就看穿了所有。
只是一會不出手一會又出手幫忙是怎麼回事？
玩麼？
“等等……”
武藏撐著高斯身體著急呼喊出聲。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奧特戰士！”
“他的名字是路西法。”
傑斯提斯從沙化廢墟中起身，頗為複雜地感受著那股治癒與充能的光之力量。
好強好純粹的光芒。
就好像這顆星球清晨朝陽下雙眼澄澈的小男孩在微笑。
看遍宇宙滄桑的她從沒體會過這個感覺。
這段時間她對地球人類的感官並不是很好，彷彿見到了一個聖德羅斯種族的誕生，但這個簡單微笑就打破了她對人類的糟糕印象。
人類……
變回人間體落到地面後。
藤原樹裡冷淡面龐忽然被驚愕覆蓋，就這樣呆了一會。
“人類？他也是人類？”
剛才她接到德拉西翁傳來的資訊。
夏樹居然是從人類進化而來。
人類也能進化成光之巨人？
藤原樹裡疑惑環顧周圍慶祝勝利的大群年輕人。
人類的醜陋根性再次在她面前暴露無遺。
明明另一邊死了不少同胞，救援工作也在緊張進行，逃過一劫的人卻開始在街頭狂歡，看向犧牲士兵們的目光也沒有絲毫感動。
把他人的努力戰鬥與犧牲當作理所當然。
這也是人類？
她是宇宙誕生的光，生來就是光之巨人，從來沒想過其他生命體能進化到這一步，更不用說進化者還是這麼複雜的人類。
“那個……你說人類是什麼意思？”
武藏才找到藤原樹裡便聽到這麼莫名的話語，頓時愣神詢問出聲。
“你不知道？”藤原樹裡古怪看向武藏，“他和高斯一樣與你同化，你不知道？”
……
主宇宙歐布時空。
O-50行星。
數千年時間相對宇宙維度來說十分短暫，對於文明來說卻足以發生許多變化。
夏樹又一次踏足戰士之巔，在佈滿隕石坑的巨大衛星之下俯視群山。
雖然戰士之巔的傳說接連得到證明，但當年衝刺戰士之巔的盛況卻消失不見，山腳下的聚居地小鎮也早就荒廢。
夏樹一步步走進小鎮遺蹟。
最後時刻這裡似乎發生過戰爭，到處都是破壞痕跡，甚至還有外星人骸骨殘留。
因為壽命原因他跳躍了不少時間線，可每次故地重遊後，歲月痕跡卻彷彿重新印刻在他身上。
不管實際壽命多少，他始終是那個時期的人物。
區別只是留下的事蹟多少而已。
不管是紅凱還是伽古拉都在宇宙遊歷中闖下偌大名聲，成為無數宇宙生命眼中的傳說。
但要說起他。
恐怕也只有紅凱伽古拉一直在追尋了。
甚至都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在那個時期第一個攀上戰士之巔。
聚居地外。
夏樹在當年豎立的老戰士墳墓前停下腳步。
墳墓被人修整過。
不知道是凱、伽古拉或是其他人。
那批小孩畢竟都是宇宙人，有其他人活到現在並不奇怪。
“說起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那個時候的照顧。”
夏樹周身氣旋流轉，清理掉墳墓還有周圍的宇宙塵埃後，找了位置倚靠著仰望孤寂星空。
“呼！”
短暫平靜後，夏樹意識下沉，開始仔細考慮未來。
因為德拉西翁的關係，他無法擴大高斯時空收穫，只有一份高斯技能傳承，高斯與傑斯提斯虛擬卡片，另外光之力也因為武藏而穩定了不少。
對。
還有一個聖德羅斯人偶。
這傢伙雖然也是S級，但作為素材來說相當雞肋，黑霧領域是個垃圾，也就腐蝕沙化能力有一點意思。
連神光劍都沒有吸收的反應。
暫時只能留在人偶堆裡吃灰。
“所謂的終極黑暗既是你也不是你，你只過是那面黑暗神鏡的傀儡……”
“黑暗無法阻止，作為人類的你，存在與否改變不了什麼……”
德拉西翁的聲音再一次在夏樹腦中迴響。
“我的存在可有可無嗎？”
夏樹目光恍惚。
他承認自己大部分力量都來自神光鏡，不管是穿梭宇宙時空還是變身戰鬥。
如果現在失去神光鏡，他將只是一個擁有眾多超能力的普通A級生命體。
壽命還受到限制。
對普通生命來說依舊很強大，但在德拉西翁這種存在面前就很一般了。
連聖德羅斯用來當作炮灰的斯克匹斯都是普遍A級，還能量產。
很無奈，可德拉西翁有這個資格評判。
當初奧特之王之所以沒對付他，或許也是同樣的道理。
“真的無法改變嗎？”
夏樹手心抓起袖珍神光鏡。
每每想到那些他經歷的時空被黑暗巨人吞噬吸收，心情就變得格外混亂，不知所措。
以致於他現在都不敢待在光之空間，而是自己一個人到這種偏僻地方散心。
哪怕艾莉只是人工智慧，他也不想在艾莉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顧問”應該是無敵、無畏的。
不應該迷茫，更不應該恐懼害怕。
“顧問！”
艾莉呼喚聲忽然響起。
“出事了，顧問！”
“怎麼了？”
夏樹起身返回光之空間，迎面便看到艾莉投影一臉焦急。
“高斯與傑斯提斯卡片出問題了嗎？”
“不是，”艾莉著急道，“是顧問的星系遭到了襲擊！”
“襲擊？”
夏樹視線轉向艾莉調出來的虛擬螢幕。
自從艾莉放棄返回麥克斯時空成為他的私人助手後，他也不吝嗇地賦予了艾莉神光鏡宇宙監測許可權。
畢竟是人造怪獸行星，皮古蒙不一定完全管得過來。
不過現在什麼情況？
星系遭到襲擊……也就說問題來自外部。
“譁！”
螢幕畫面放大，一張散發著白光的紙張出現在夏樹視線中。
看著很起眼，但能夠引起艾莉警告說明並不尋常。
一張穿梭宇宙空間飛行的紙張本身也的確不正常。
夏樹直接進入神光鏡宇宙鎖定“紙張”位置。
從軌跡來看的確是來自外界。
這個宇宙似乎本身就存在，只不過他能夠觀察與控制的只有兩個恆星系。
夏樹回頭望向星系盡頭，目光微微波動。
原本他的星系和那顆遺蹟星一樣，都被一種類似界膜的屏障包括，但此刻結界卻消失不見，外界的星光也化為了現實。
是由於黑暗力量的原因嗎？
夏樹意念轉向另一個恆星系，發現也是相同情況，但沒有類似“紙張”存在。
可能是有文明發現怪獸行星才發起攻擊。
“顧問，”艾莉只測算到危險，卻不知道危險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夏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伸出一張光之手探向“紙張”。
發現光之手穿透“紙張”沒造成什麼影響後才不確定說道：“可能是二向箔……問題不大。”
他是虛擬技術方面的專家，對空間的理解也不淺。
眼前的“紙張”是不是科幻小說裡的二向箔不清楚，但他知道這東西的攻擊原理。
等到外部封裝能量消失後，“紙張”會二維展開，拉動周圍空間結構變為二維，到時候整個星系都會成為平面。
“譁！”
夏樹胸口神光鏡擴大，同時光之手也正式發揮作用，直接將“紙張”收入神光鏡鏡面。
解決。
“這就沒事了？”艾莉看著僅僅泛起漣漪的神光鏡鏡面，驚訝張開小口。
“還要怎樣？”
夏樹視線循著“紙張”來源方向探查起宇宙空間，找到一艘宇宙飛船航行痕跡。
距離他所掌控的星系有點遠。
追雖然追得上，就是一個蟲洞開啟的時間，但他現在對這個宇宙瞭解不夠，不想貿然離開，也沒什麼心情去探索。
就怕還有下一次攻擊。
到時候心情無疑更加糟糕。
直接除掉算了。
“鏗！”
神光劍隨著夏樹念頭瞬間凝聚跨越空間，在星系之外留下一抹火光。
“走吧，”夏樹收回神光劍後朝艾莉說道，“把星系之外也納入監測範圍，有什麼動靜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