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入企鵝網路技術有限公司，常笑非常滿意。
原本的公司只是玩玩，辦公地點實際是一套商品房。
按常笑吩咐，慕楠直接租下一大片辦公樓作為新的辦公場所，原來的就恢復為套房，給常笑居住。
短短二十幾天，慕楠不但把這片辦公樓重新裝修了一番，煥然一新，恢弘大氣，各種手續也已經都快辦理完畢。
常笑溜達了一圈，頻頻點頭。
慕楠卻十分不理解，蹙著眉頭說：“常笑，你真要這麼浪費……哦，不，我是說，你對員工太好了吧？每個人獨立辦公室？”
原來，按常笑給的裝修方案，新辦公樓每個員工都是單獨一間辦公室，還不小，至少十二平方。
而且是無論任何職位，無一例外……
就算是柳氏集團那種大公司，也得是高層才有這種待遇啊。
底層員工，誰不都是一張桌子，七八個人擠一間？
常笑這樣的辦公樓設定，已經不是浪費而已，堪稱是喪心病狂的鋪張！
“沒事，沒事，反正我們需要的人手不多。”常笑才不會說，他這樣只是為了儘可能多的浪費租金浪費錢呢。
慕楠還是有些擔心的繼續說道：“獨立辦公室也就算了，好歹要弄玻璃牆和玻璃門吧？不然他們在裡面打遊戲偷懶，我們都不知道。”
要知道，很多公司不但底層員工是大通鋪似的辦公場所，而且職位越低坐在越前面，背後時刻有上司盯著。
毫無隱私可言，使人如芒在背，別說偷懶，稍微做慢點就要捱罵。
而這些獨立辦公室，按常笑的要求，都是木板牆。只要門一關，再反鎖，人家就是在裡面看霓虹愛情動作電影，也沒人知道。
可，這不正合常笑的意嗎？
他就希望招收的員工，個個領著高薪屁事不幹，打打遊戲看看片，乖乖等到公司破產，別給他整什麼么蛾子最好。
但這些話也不適合跟慕楠說的，於是他只能又勉強解釋：“沒事，沒事，尊重隱私，尊重人權嘛。”
寬敞的運動健身房、茶水點心不限量的休息室、醫療保健室、私人定製廚房……最後竟然還喪心病狂的搞了個室內游泳池加桑拿房！
這真的是準備開公司，而不是開party（宴會）？
慕楠淚目，而常笑總能給出一些看似合理的理由，比如員工健康、開心才會用心工作之類的。
慕楠並不這麼覺得，人性都是自私的，這麼好的福利，只會養出懶漢。
而她一再勸常笑，也不是真的多關心對方，只不過，如果常笑破產了，她找誰開工資？
要知道，這麼一堆整下去，兩百多萬可是就出去了，關鍵每個月場地租金加上水電網路等等費用，又要二十萬以上。
一千萬的注資是她親自弄的，慕楠當然清楚，這麼下去公司很快就會破產。
“常笑，公司賬上就剩下七百多萬而已，而現在還不確定公司要如何盈利，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到最後，慕楠只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可惜，常笑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哎啊，還有七百多萬嗎？接下去可怎麼花才好，真是頭疼。
“還有什麼地方能多花點錢嗎？”常笑脫口而出。
“什麼？”慕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咳咳。”常笑連忙假意咳嗽：“我是說，接下去公司還有哪些地方會再花錢？是啊，你說的有道理，花的是有點兇。”
你現在才知道嗎？慕楠以為常笑終於正常了，心中吐槽了一句，抽出一份計劃書，遞過來說道：
“我們公司基本就是個空殼，接下來自然是招人。雖然你之前沒提，我看了一下，我們公司主營方向是遊戲開發。所以我做了一份招聘計劃書，你看一下行不行。”
呃……常笑隨意翻看了一下，其實他原本就是想隨便開個公司玩玩，做做個人獨立遊戲開發。接下來讓公司破產，倒是未必一定要做遊戲。
如果非要做遊戲，雖說具體設計程式設計什麼的肯定是底下員工們去做，但設計遊戲型別、收費模式等等問題，總是要他這個老闆來指定的。
是單機還是網遊？是大型3d還是垃圾頁遊？是電腦端還是移動端……
想想就麻煩啊，反正目的只是虧錢倒閉，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這裡，常笑大手一揮：“慕楠，這個招聘計劃書重做。”
“全部重做？”慕楠吃了一驚，又有些不服氣的神色。
她只是覺得既然可以靠顏值吃飯，何必勞累展示才華？真正能力也不差的。
這份她精心製作的招牌計劃書，覆蓋了遊戲開發行業的方方面面所有崗位。無論是崗位設定還是薪酬定級，她都自認為堪稱完美。
常笑可以提出一些修改完善的意見，全盤否定，她第一個不服。
“沒錯。”常笑肯定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波暫時只招五個人，性別不限、專業不限、技能不限、學歷不限、年齡不限。”
常笑每說一個“不限”，慕楠就往裡掰一根手指頭，最終握著一顆秀氣的拳頭，差點沒忍住往常笑臉上招呼：這不就是，是個人就要？
哪有這樣招人的啊，慕楠本以為辦公樓的設定就夠無腦了，沒想到更奇葩的還在這裡。
不過常笑才是老闆嘛，慕楠再無語，也只能答應一聲：“好，我這就去弄。”
弄個鬼啊，就這樣一份招聘書，三分鐘就能做出來吧？
慕楠算明白了，這公司遲早藥丸。不過還好，只招五個人的話，公司總還能撐一段時間。
剛想到這裡，常笑又在後頭補了一句：“對了，他們五個都算專案負責人，月薪五萬起。”
五萬？隨便招個人都給五萬？那我犧牲色相當情人，也才十萬？慕楠深受打擊，身形踉蹌，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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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高跟鞋別穿那麼高嘛。”後面傳來了常笑沒心沒肺的笑聲。
……
好說歹說，慕楠雖然按常笑的意思重新製作了招聘計劃書，不過月薪硬是給改成了“底薪三千起，具體面議”。
表面上，慕楠給的理由是，如果直接開五萬起，這招聘計劃書一掛到網上去，應聘者還不把公司踏平了。
而且反正招聘條件根本沒有，又只招五個人，要招到人應該還是很輕鬆的。
私底下慕楠是怎麼想的，常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也嫌人多麻煩，所以就同意了。
忙完公司的事，因為要搬到原公司，也就是那套套房裡住，常笑回了一趟廉租房，退租還鑰匙。
剛到樓梯口，發現露露竟站在他門口怔怔發呆，眼裡似乎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