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唬誰吶？練個武功而已，還能把自己練瘋了不成？”常笑嘴上說得滿不在乎，暗地裡還是運轉了一下不動明王心法，仔細感受內力在全身各處遊走的感覺。
結論就是，暖暖的，挺舒服。
沒想到的是，喬樹生竟然鄭重點了點頭：“真的會瘋。”
常笑：“……”
笑容一僵，不管真的假的，常笑先停止了心法運轉，所有內力通通流回丹田。
喬樹生也不知道常笑有什麼小動作，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連師父都沒有，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野路子，那你肯定也不知道魔教對吧。”
“哈？”常笑的鼻子被趙雪雪的秀髮撓得有些癢，忍著不適哂笑：“我還以為金老爺子都是杜撰，咋滴啊，你們練武的，還真的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幼稚的分什麼正邪？”
喬樹生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無語，你說拷問就拷問吧，懷裡摟著個大美女拷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太欺負老光棍了！
撇過頭去，喬樹生眼不見心不煩，說道：“習武不分正邪，不過那個門派之所以被稱為魔教，自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是因為, 這個門派裡凡是修煉多年的高手，幾乎都是瘋子。”
“幾乎？”常笑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關鍵字眼。
喬樹生讚賞的點點頭：“沒錯, 有意思的是, 他們就是這麼選教主的, 哪個人又厲害又不瘋，就是無可爭議的教主。”
“這也未免太奇特了點, 難怪被稱為魔教。”常笑點了點頭，但又搖搖頭：“只是一個沒瘋的，要領導一大群瘋子, 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種教主請我當，我也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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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樹生搖搖頭補充解釋：“也不是精神病院裡那種啦，就是性情乖張，做事情亂七八糟而已。比如一個魔教高手，可能突然找到一個死對頭就要結拜為兄弟, 也可能突然就殺了自己的子女, 毫無理由。他們還是能生活自理, 能聽從教主命令的。”
常笑眉頭皺了起來，聽喬樹生說得真真切切, 加上他自己在修煉過程中確實也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門, 不由得有些害怕。
如果說哪天他因為修煉武功, 要殺了父母、蘇蘇或者其他重要的人, 他還不如自我了斷。
不過似乎也不用太擔心吧，常笑很快又釋然, 頂多咱不練了唄, 天下又不只有這麼一份內功心法。
喬樹生人老成精，看著常笑的神情變化就猜出了什麼, 嘿嘿一笑：“你肯定在想, 改修煉別的內功就好了是吧？遲了！”
常笑心頭不由得一緊：“怎麼？哪怕我只修煉了一點點，也會瘋？”
“那倒不會，”喬樹生剛剛給了常笑一個好消息，立刻接著潑了一盆冷水：“只不過，你也不能再修煉別的內功了。因為你體內已經有不動明王心法屬性的內力, 這種內力極為神奇, 你再修煉別的內力，丹田裡就會發生嚴重的衝突，導致走火入魔, 瘋得更徹底。”
說罷，喬樹生故意停頓下來，盯著常笑的臉。
很可惜, 他沒有從常笑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沒有沮喪、沒有震驚、沒有後悔等等。
常笑真不是強裝鎮定，修煉武功只是一種過渡，他早晚還是要修煉仙法，既然隱患這麼大，頂多就是不練了唄。
不過嘛，常笑盯著喬樹生：“老頭，別賣關子了。你說這麼一大堆嚇唬我，不就是因為你知道解決的辦法，先嚇嚇我，好賣個好價錢不是？都說出來吧，我常笑這個人，別的不敢說，做生意還是很講道義的。”
誰承想，喬樹生一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我沒有，你別瞎說。”
常笑：“……”
“雪姐，去鋸吧，越碎越好。”
眼看著趙雪雪這次準備從小指頭關節開始鋸，喬樹生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討饒：“住手！我不是故意不說，這個辦法，我也只是推測！”
常笑這才重新把趙雪雪摟進懷裡，冷冷說道：“說吧，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控制得住雪姐。”
看著趙雪雪臉色微紅, 如同一隻乖巧小貓般依偎在常笑懷中, 喬樹生直翻白眼，你管這叫控制不住？
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喬樹生只能認命：“首先跟你明確一點, 無論這個辦法管不管用, 你都不能怪我。”
……
“應該這樣就差不多了吧。”實驗室裡，楊偉捏著一根試管，看著裡面的淡金色液體，喃喃自語。
白潔穿著一套實驗室專用的白色外套，走過來問道：“楊主管，你這麼快就做出了‘特別定製版’種花神油？”
“其實種花神油最早研發出來的版本就接近沙律師要的那種藥效，當時因為試藥……”楊偉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堪的畫面，渾身一個哆嗦，連忙話鋒一轉：“最初版本種花神油就差不多能讓男人飢不擇食，所以當時在常……呃，我是說在老闆要求下，調整了藥效比例，才變成現在的種花神油，不然那種藥犯法啊。”
頓了頓，不無自豪的說道：“所以我只要在最初版本種花神油的配方上進行微調，盡力提升這種藥效的比例，就可以得到沙律師想要的定製版種花神油，並不是很難。”
短短幾天，沙青拜託楊偉研製的，那種會讓男人獸性大發的藥物，已經研製出來了。楊偉也是個粗枝大葉的人，絲毫沒注意到，白潔盯著他手裡的試管，眼神中暗含著一絲熱切！
“只不過……”楊偉捏著試管，故意賣關子。
白潔是個情商很高的人，知道該搭話了，順著問道：“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
楊偉點點頭：“當然啦，你知道的，任何藥物，都得經過臨床試驗不是？”
說罷，有些猥瑣的看著白潔。
他那點小心思，白潔哪裡不懂，於是迴避著楊偉火辣辣的目光，一把抓過來一株齙牙貝蘿，從試管中取了一滴，澆在它頭上。
楊偉：“……”
白潔同樣目瞪口呆，許久才喃喃：“楊主管，我認為不太需要試驗了。”
楊偉深有同感，吩咐道：“也是，那就請你幫我裝瓶，然後送給沙律師她們。”
“她們？”白潔正準備潔淨的玻璃瓶，吃驚的問道。
楊偉摸著後腦勺解釋：“是啊，也不知道咋回事，沙律師拜託我研製‘特別定製版’種花神油的訊息就洩露了出去。慕助理和冷雨櫻設計師，甚至連那個面癱趙雪雪都跟我要一瓶。我也不好厚此薄彼，就多做了點。”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要多拿幾個瓶子了。”白潔平淡的應了一聲，總共準備了五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