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咬得有些久了,甚至嘴巴都發酸發麻了。
阮漁吐出嘴裡的東西,她有些無力的抬眸,看了沈清讓一眼。
她想動一動腿,但很快就被察覺到,被男人抬起的膝蓋壓住了她亂動的雙腿。
有熱氣從他們接觸的地方,傳到了阮漁身上。
沈清讓的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如同在研究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樂此不疲。
至於那剛才被她咬著的手指上,只有一個淺淺的牙印,估摸著再過一會兒,那牙印就可以消失的再也看不見了。
阮漁心中一股鬱氣升起,突然有點想吐血。
他是開心了。但是,她很難受!
她想了想剛剛男人口裡說得舒服,很直接地說道:“可我……不舒服……你快離我遠點……”
阮漁想要表現得冷漠一些,但是因為那碗粥的作用,渾身無力,聲音也毫無威懾力。
她話音剛落,卻突然看到了男人忽地湊近的臉,有些發矇。
鼻頭突然被什麼東西輕輕蹭過,她一下看進男人那雙淺琉璃般的眸子。
很近,近到她甚至能看到男人的睫毛。
阮漁這才意識到,沈清讓正在用她的鼻子輕碰她的。
甚至隨著他偶然間眨眼的動作間,那纖長濃密的睫毛會時不時地跟著輕輕掃過她的一側面頰。
很癢。不論是鼻子,還是面頰。
這簡直令她深受折磨?
沈清讓在被推開前,先一步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似乎,應該是要觸碰一些地方才對。
他細細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少女,從上到下,接下來是……
他突然,有些想要慢慢來了,從頭到腳,吞食如腹。
準備,要做足才行,不然留下陰影就麻煩了啊……
他輕聲問道:“阮阮,舒服嗎?”
如他想的一般,被他困住的少女聽了他的話,立即一臉抗拒地看著他,眼神警惕,也不回答,那視線甚至時不時地落在手腕處捆著的鎖上。
這是,還想逃?
阮漁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她現在病得難受得緊,頭腦也不清晰,沈清讓也突然瘋了一般糾纏不清。
甚至現在系統也沒法幫她。
她不斷掰扯著,在不發出動靜的情況下,悄悄地。
才掰扯了幾下,剛覺得綁著她的手腕的東西松了些,正有些興奮的時候。
那帶著冷檀香的人,又再次逼近她。
男人的聲音帶著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垂上。
沈清讓的聲音說得很輕:
“阮阮不乖,在我面前竟然發呆,甚至還當我不存在一般,還真是大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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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明知道跑不掉,以及被他按在手掌心,還不停掙扎的樣子,還真是……
有點傻得可愛。
阮漁沒有理會,不死心的仍舊活動著那個被鎖著的手腕。
手腕處,帶著冰涼的鏈條,不斷摩擦著她的手腕,讓她的手腕生疼,還有些破皮。
她正專注的時候,她的耳朵,突然被什麼的東西輕碰了一下,….中帶著熱意。
有聲音在此之後,輕聲問道:
“舒.服嗎?”
緊接著,不等她回答,那動作,變為輕咬。
阮漁驚恐的瞪大了眼,卻又發現了另一件更為恐怖的事情。
沈請讓的膝蓋,不知何時,,離她格外的近。
阮漁有些呆滯,有些不明所以。
緊接著,她聽到了低低的聲音。
“…。……”
很是澀氣。
她渾身發麻,沒有反應過來沈清讓在做什麼,怎麼聲音那麼的……
身體兩側沒了鉗制,她立即拼力往一側挪過去。
雖然上半身拉開了距離,但她的人還是被困著的。
她微微偏頭去看沈清讓。
清俊的男人身著月白色雲錦長袍,身上沒有一絲凌亂。
只有幾縷髮絲微微灑落在他的鼻樑,越發顯得那鼻似黛青色遠山般筆直。
但很快,那幾縷碎髮就被一隻修白的手,用手背重新撥到了耳後。
沈清讓一直如此,一絲不苟,身姿儀容每時每刻皆是優雅完美。
但此時,他卻用另一只剛剛摸過她唇瓣的手,摸上了他自己的唇。
“…。……”
依舊是短短的一聲,卻被說得很是曖昧繾綣。
那低低的聲音,在深夜寂靜的室內,聽起來很是清晰。
男人的一雙桃花眼是微眯著的,俊眉修目,說不出的勾人。
阮漁一直知道,沈清讓長得很好看,但是是正派人士的那種好看,很是俊美。
但現在他正在做的…卻是做著下賤的事……
她注意到男人的唇瓣被手指摸過地方,蒙上了一層水光,顯得那唇越發的紅潤。
她看得突然有些臉上發紅。那手上沾的可是她嘴裡的口水,他居然不嫌噁心?
沈清讓看著面頰升起紅暈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他越發的過分,微微仰頭,張開了嘴,露出了紅色的舌。
他輕輕咬住,食指指尖,“很甜,我很喜歡……”
阮漁忍不住的渾身發麻。
那雙眼,正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盯著她,然後那手指開始動作,在嘴裡。做的事,如同方才對她所做的一般。
色氣中……甚至還讓她感到一絲怪異的優雅……
她竟然覺得這奇怪的事情,的確是沈清讓能做出來的??!
那手上或許還帶著她的口水,沈清讓竟然不嫌噁心,是真的也不嫌棄嗎?
阮漁看得很是清晰,還是近距離的。
她感覺這畫面,跟她以前意外地翻過的那些春畫冊還要……
那畫裡面一起打架的小人,遠遠沒有眼前的真人精美好看。
她迷濛的腦袋裡,突然有了一個令她驚詫的認識。
狗男人……居然?發情了?是發情了??!
而且發情的物件,還是她??!
她現下終於明白,男人那種想要吃了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此“吃”非彼“吃”。
她以為男人是想要吃她的肉,但原來男人是饞她身子。
更過分了,也更可怕了。
她忍不住去想,要是那些宮中的美人們知道了沈清讓的這副模樣,還會不會喜歡。
然後阮漁想完後,當著沈清讓的面,果斷的再次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