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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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王爾德曠課去威尼斯看歌劇, 回去也得當一隻學狗。
麻秋也目送他昂首挺胸地踏入聖一學院。
同看一座後世的里程碑。
百年後,聖一學院的名人裡,永遠會有奧斯卡·王爾德的大名, 哪怕這個傢伙十分臭屁,洋洋得,有才之人必然有特別的性格。
有的時候, 麻秋也寧願沒有社會毒打,讓王爾德一直天下去。
一帆風順的人多好啊。
磨難會增加一名家的寫深度,會摧毀那份創意志, 不知道有多少家在人低谷的時候放棄了寫。
他遮蔽眼簾上方的光。
“蘭堂……”
包裹得像是烏鴉的男人在寓的露臺上, 彷彿露出的皮膚會灼傷, 臉上層層纏繞的紗布令他與魅影一樣可悲。
“我也變得無法見人了, 這就是活在陰影下是活。”
美與醜相對而立,麻秋也想要取得合法的華裔身份,必須等待。
今年英國會與清朝成立留學關係。
回到寓, 麻秋也在賺錢之餘逐漸開始學習繪畫,他不再碰金色和藍色的顏料,就像是有過傷心的往事。這個舉動也影響了熱愛藝術的奧斯卡·王爾德, 兩個人一起學畫,私底下臨摹名家名。
月, 二十二歲的居伊·德·莫泊桑加入法國海軍部,他與老師居斯塔夫·福樓拜通訊, 老師勸他學習法律,對後的工也會有好處。
居伊·德·莫泊桑把老師的話看在眼裡, 煩惱地說道:“比起當海軍,我更熱衷於在紙上寫東西,可是最近實在沒有時, 再加上學法律,我的人要這些枯燥無味的東西填滿來了……”
“羨慕老師,可一心一意地在莊園裡創,靠稿費就能活。”
年輕的海軍軍官嘆氣,在回信時再次提及己想要寫。
他知道己寫的東西不怎麼樣,但是不妨礙他有一個家夢。
海軍的訓練環境相對封閉,可吸引他們的事物不多,直到英吉利海峽對面的英國首屆足總盃火荼地宣傳開來。
緊接,英國政府一次同意開總決賽的足球□□。
全民的熱度瞬暴增。
不止是英國本國的民,其他國家的人也想要來玩一把□□了。
賭/博向來是上流社會的常消費,每天說“又輸了一把”的話,更是他們展財力的一種方式。礙於英國政府的限制,□□司的意無法做大,更不允許壟斷,只能眼巴巴地看德國的好政策。
可能是看到了德國□□司的大賺特賺,英國政府忍不住了。
——只允許賭總決賽的名次!
“秋,快發揮你的眼光,幫我押一個冠軍物件!”
奧斯卡·王爾德和那群朋友最近都在討論比賽輸贏,一個個對足球運動不感興趣的人化身成了足球迷,對球隊們數家珍。
麻秋也說道:“我並不瞭解足球。”
上輩子,他只知道千萬別押己國家的足球隊。
奧斯卡·王爾德眉飛色舞:“沒有關係,隨便押一個冠軍。”
麻秋也沉吟:“去年足總盃的冠軍是哪個球隊?”
奧斯卡·王爾德拿出西裝口袋裡的小本子,上面記滿了各個球隊的資料,他迅速翻找了一遍,說道:“去年的冠軍是流浪者球隊,亞軍是皇家工程師球隊,決賽比分一比零。”
麻秋也說道:“那就押去年的冠軍。”
奧斯卡·王爾德搖頭:“這個沒辦法押。”過奧斯卡·王爾德的講解,麻秋也才知道“流浪者”的名字意味什麼,一群散人為了參加比賽組成的球隊都愛叫這個名字,在總決賽開始之前,誰也不知道是哪支“流浪者”球隊闖入總冠軍,杜絕了取巧的可能性。
麻秋也把目光放到“皇家工程師”球隊上,蹙起眉頭,一群工程師去踢足球?這一聽就不像是正的球隊。
“還有其他熱門選擇嗎?”
“牛津大學球隊,伊頓學球隊,伊東學院球隊……”
奧斯卡·王爾德把名校的球隊們一說,麻秋也知道王爾德對牛津大學有好感,對方後就是牛津大學的學,便平靜地說道:“押牛津大學吧,不必押冠軍,我押亞軍就好了。”
奧斯卡·王爾德一樂,“比分方面呢?”
麻秋也搖頭:“我不太懂,你己估算押吧。”
奧斯卡·王爾德屁顛屁顛地跑去玩□□了。
麻秋也嘴角微抽,賭博這種事情,英國人開心就好吧。
月十六,足總盃決賽進行中,愛爾蘭人的黑啤酒暢銷,酒香在路邊的酒館裡飄來,每個人津津有味地討論足總盃的結果。
幾個小時後,比賽冠軍誕了。
外面激烈的喧囂聲嚇到了在寓的麻秋也。
麻秋也停下筆,拉起窗簾,去看外面,不少愛爾蘭市民奔跑出去,爭相告知,他遠遠低估了十九世紀的人的無聊程度。
隱隱約約,他聽見外面的人在喊。
“比分……二比零……冠軍……是……流浪者……球隊……”
哦。
英國□□司賺了。
麻秋也拉上窗簾,背靠牆壁,耳邊傾聽那些嘰裡呱啦的外語,身處於異國他鄉的亡者也忍不住他們的開心所感染。
時代在進步,簡單的快樂變得稀少起來。
靠□□小賺一筆的奧斯卡·王爾德連續七天都樂呵呵,逢人就說牛津大學的足球隊很不錯,明年再押這個學校。這段時,奧斯卡·王爾德還認識了一個為他跑來跑去的小跟班,對方極為崇拜他,說是為了感謝他的資助,使得他重新恢復了上學的機會。
奧斯卡·王爾德本來是否認了,奈何對方認定了己,他仔細一想,咦,這名少年不就是在人群裡賣過才藝的人嗎?
打賞?對應上了。
他果然是一個好人,所得到了回報。
奧斯卡·王爾德心情飛揚,直接給蕭伯納介紹了好的音樂老師,“在愛爾蘭想要成為音樂大師,得拜一個好老師,在學校裡閉門造車是無法成才的,我等你為我免費演奏音樂的那一天。”
奧斯卡·王爾德把這件小事說給麻秋也聽,麻秋也深刻感受到了人脈的威力,王爾德的舉之勞,可能就是一條常人得不到的捷徑。
正他己,拜師夏目漱石後才有了接觸本政府的資格。
麻秋也沒有打擊王爾德的熱心腸。
讓蕭伯納早點發己的音樂天賦不足吃飯比較好。
這條路……貴啊。
“篤篤——”寓有人敲門,奧斯卡·王爾德想到了己購買的東西,“我給你買了一些訂做的衣服,你的衣櫃該填滿來了,上流社會的紳士怎麼能沒有己的替換衣服。”
麻秋也對他故成年人的體貼行為有一些暖心。
十七歲的少年還不懂得討好別人。但是,他莫名感覺眼熟。
恍然。
這不就是他追求蘭堂的時候做的事情嗎???
……
上半年,維克多·雨果出版了詩歌集《凶年集》。
這本書裡蘊含他對普法戰爭和巴黎社的看法,裡面還提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英國朋友,表示很遺憾失去了與他的聯絡。在詩歌集的最後一頁,維克多·雨果親筆寫道:“朋友,我們約好了去攀登巴黎聖母院的鐘樓,讓我們的誤會雨後的天空,一起放晴吧。”
麻秋也動容。
在他放棄了這段臨時的友誼後,有人願意主動挽留他。
對方是一個原諒了他的欺騙的人。
“雨果……他今年七十歲了……”麻秋也突然懊惱不已,今年二月份是對方的,但是己忽略了過去,“且不提我認識的維克多·雨果,我怎麼能讓一位寬厚的老前輩為我煩惱。”
“錯的是我,不是他啊!”
麻秋也匆匆給己做好偽裝,去了郵局,在郵局那裡有許多寄給他的信封,無人問津,等“讀者”領取。
麻秋也支付了信件的保管費,與維克多·雨果恢復聯絡。
他的愧疚與喜悅沒有持續多久——
這些信封裡竟然夾雜了阿蒂爾·蘭波託雨果寄給他的信。
一封信。
【你有看到雨果寫的《凶年集》嗎?】
【他說他想要見你一面,我也是,你打我父親的名號幫助我,你猜,我有沒有去找那個拋棄妻的男人?說一件題外話,我把你送的毛衣褲給拆成了條圍巾,我和我的家人很高興。】
【——致我虛假的父親。】
麻秋也讀出了阿蒂爾·蘭波憤憤不平的心情,甚至有閒心扯起嘴角,為阿蒂爾·蘭波的報復行為感到好笑。
這些尚在預料之中。
二封信。
【你沒有回我,膽小鬼。】
【我要坐火車去巴黎了,去尋找理解我、明白我的人。】
【我不知道你上次怎麼找到了我,這次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地址,我不後悔我的離家出走,停歇腳步,是我無法忍受的折磨。】
【我有在監獄裡創詩歌,聽說你喜歡?我寧願撕掉,或者是送給別人看也不會給你看。】
【再見了。】
【——致一個陌人。】
這封信從麻秋也的中飄落,他的目光模糊,彎腰撿起沾上灰塵的信紙,上面的內容有一些看不清楚了。
他的靈魂低/吟地問己。
這不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即使多出半年的監獄涯,阿蒂爾·蘭波仍然會去找心靈之友。
只是那個人——
不會是麻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