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事發突然, 卡特琳·波茲異能力直接被激發。
在其他人眼中,阿蒂爾·蘭波突然在“彩畫集”防禦內僵直,好似陷入精神幻覺之中, 而後自動散去亞空間。
這極其危險的狀態,尤其多國的超越者沒有撤離日本,阿蒂爾·蘭波若無法自保, “黃昏之館”會他的催命符,而非愛情的象徵。可這個世界的異能力多種多樣,誰也無法預料打破你的防禦的異能力什麼, 比現在不明所以的特殊情況……
在卡特琳解釋之後, 江戶川亂步喊道:“太宰, 不要觸碰蘭堂先生!”
太宰治翻白眼地說道:“我像那麼著急的人嗎?”
中原中也守在阿蒂爾·蘭波的旁邊, 用重力異能力佈下防禦,把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大關上,:“什麼不給蘭堂先生解除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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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亂步:“因……”
他的綠眸閃過期待、迷茫, 與過於理智帶來的冷芒。
他轉身朝被扣押起來的卡特琳·波茲,“這位小姐蘭堂先生的朋友,她秋也和蘭堂先生來的……”
一鍾後, 異能力自動解除。
卡特琳·波茲想象中強大到扭曲現實的異能力不存在。
阿蒂爾·蘭波從醒來後呆呆地著雙手,似乎雙手沾染其他人不知道的東西, 又像做一場夢,夢醒時, 不清現實殘酷,還夢的結局更加殘酷, 他又一次與秋也別。
在場的幾個人臉色不對勁,同時得到一份虛幻的記憶。在這個記憶,一月九日發生的事情現改變, 麻生秋也沒有得到機,沒有對阿蒂爾·蘭波折白紙愛心,記憶終止於一月十日凌晨盛大的生日煙花下。
“秋也!”
江戶川亂步當場心態崩。
他比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慘得多,當場見到屍的全過程!
復活四百!
秋也的頭掉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天,能與他的崩潰媲美的,唯有雙目失神的阿蒂爾·蘭波,以及旁觀者維克多·雨果。在橫濱市酒店的維克多·雨果眼前一黑,再次到愛斯梅拉達死亡的場景,好脾的他也得心窩子疼。
“誰對我弄的惡作劇?!”
當維克多·雨果聯絡上波德萊爾,再發現卡特琳的異能力後,不由驚喜,波茲家族的小姐居然會有這樣條件苛刻的異能力!
既然能生效一次,代表有換個人,再來一次的機會!
他猶豫後,走港口黑手黨本部。
能想到這一點的不止維克多·雨果,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都明白,然而阿蒂爾·蘭波把祈盼的目光放到家的三個孩子身上,卡特琳·波茲搖頭說道:“我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觸發的條件,他無法像你一樣進入虛幻的世界再次見到秋也先生。”
江戶川亂步臉色一白。
太宰治無效化異能力者,自然不用說,他根本沒有希望。
中原中也站來說道:“什麼我不行?我確我愛我的父親!”
卡特琳·波茲知道好心辦壞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有否認一位孩子對父親的愛,剛才也介紹過,我的異能力‘最崇高的愛’,這個異能力從字上來理解不難——要求最崇高的感情。”
卡特琳·波茲的眼神變得極度苛求起來。
“不你不愛,而你的愛無法達到異能力要求的程度!”
中原中也總算知道亂步臉色發白的原因,他竟然在這方不合格。
中原中也下意識去太宰治,太宰會合格嗎?
太宰治側過頭:“我可沒有那樣稱得上‘愛’的濃烈感情。”
他被秋也拋棄在這個世界上。
想要完成要求後死亡,想要復活秋也,不過他給自己活著的理由。
愛?
他不配,也不會有。
卡特琳·波茲對不停尋找機會的阿蒂爾·蘭波說道:“我見過熱戀的情侶,拜訪過白髮蒼蒼的夫妻,也曾經尋找‘愛’走訪過各個地方,目前止,能讓我感覺到符合條件的有兩人。”
“一人蘭堂先生。”
“另一人,法國的伏爾泰先生。”
少年“伏爾泰”的名字詫異,阿蒂爾·蘭波卻不認自己能與伏爾泰先生的大愛提並論,他喃喃自語:“我這樣優柔寡斷、無法拯救任何人的愛意……也能稱得上崇高嗎?”
卡特琳·波茲他話語的自嘲心酸,凝神後說道:“蘭堂先生,大愛與小愛,皆人類的感情,並無高下之,我若以你之間的愛情要求,恐怕這輩子也找不到一個能夠談戀愛的物件。”
可以捨棄一切去復活他人的愛情。
難道不算崇高嗎?
這世上有幾人能捨棄黃金屋、捨棄超越者的異能力?世人稱讚的有麻生秋也嗎?不的,阿蒂爾·蘭波亦這場轟動事件的主人翁。
“你已經竭盡所能。”
卡特琳·波茲對阿蒂爾·蘭波說的話,對朋友的寬慰。
阿蒂爾·蘭波搖搖頭,鬱鬱寡歡地起身去別的房間,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像沾染著秋也的血,臨死之前的秋也讓他不要哭泣,所以他忍耐著,壓抑著,把眼淚吞進肚子,牢牢地記住秋也說過的話。
【親愛的,用盡你的一生,去尋找復活我的方法吧!】
【還未到說喪話的時候!】
【我等你。】
【永遠。】
阿蒂爾·蘭波的手捶在牆上,牙齒死死地咬合在一起。
“我不會……喪……”
“這第一次機會,你說過這個世界有無數的奇蹟……”
別人都復活妄言,虛假的事情,他偏不信,因他的愛人把最後的希望留給他,讓他有可以去瘋狂尋找的目標。
長卷發的法國人貼著房間的牆壁滑坐下來,長髮遮住眼眸。
“我解除誤會之後,你愛我的……”
“你親口說……”
“不能……反悔啊……秋也……”
卡特琳的異能力失敗後,他的“彩畫集”回到體內,伸手輕輕一招,一個裝著棺槨的亞空間漂浮在半空中,他推開上阻礙的蓋子,去親吻死瀰漫、低溫狀態下的黑髮男人,宛生前那般眷戀。
維克多·雨果來找阿蒂爾·蘭波後,發現自己的後輩拒絕見他。
他好去單獨見一見卡特琳·波茲。
卡特琳·波茲受寵若驚,自己一個新生的異能力者竟然有緣見到雨果先生,對方和她想象中一樣堅毅耀眼啊!
維克多·雨果對她問似的話。
卡特琳·波茲實地說道:“雨果先生,您不符合我的異能力條件。”
維克多·雨果一默,自己牽掛的事情太多嗎?
“多謝你的告知。”
“雖然結局並不美妙……但……謝謝你讓我見他最後一。”
紅發男人苦笑,不再遷怒於讓自己產生虛幻記憶的異能力者。
卡特琳·波茲小心翼翼道:“秋也先生最後怎樣的?果不方說,您可以不用說!我也曾經見過秋也先生一,感覺那一個隨和的人。”
維克多·雨果回答:“他得到生前想要的答案。”
阿蒂爾·蘭波愛麻生秋也。
這麻生秋也傷痕累累的追尋而來,眼中迸發幸福的理由。
——果秋也能知道好。
維克多·雨果輕嘆,對方在現實中不明不白死去感到悲哀,但凡麻生秋也足夠自信,不會認阿蒂爾·蘭波會和保羅·魏爾倫在一起。
品嚐過真摯的愛意之後,誰能接受再去愛別人?
“我以你驕傲的愛斯梅拉達。”
“你卻用事實告訴我,這個世界有不甘心的麻生秋也。”
“我晚來一步啊。”
果一月九日,他能夠不顧法國的約束偷偷離開,去日本探望對方。
不現實會和虛幻世界一樣得到改變?
最崇高的愛。
卡西莫多可以擁有,但他已無緣傾盡全力的愛上任何人。
太難……
對不起……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