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衝突要進一步爆發,許珂及時打了圓場:“阿爾邦先生,可以上頭盤和副菜了!”
“好的,女士!”
見許珂竟然向著吳非說話,項鳴的臉色有些不悅。
他沒好氣的將果酒放在一旁,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呦!副菜是焗蝸牛?”
在剛才的衝突中,吳非一點沒讓項鳴佔到便宜,再加上他本就沒心沒肺的,所以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吃食上面。
打了個響指,吳非又說道:“阿爾邦,給我拿幾根牙籤來!”
“先生,您說什麼?”這個高鼻梁、藍眼珠的大廚有些不明白吳非的意思。
“算了,我自己來吧!”
吳非起身去廚房拿了一包牙籤回來,甩給劉冶幾根後,開始像嗦田螺一樣吃著法式焗蝸牛。
用牙籤將蝸牛殼裡的軟肉挑出來,然後再嘬兩口裡面的汁水:“嗯!挺新鮮!不是蝸牛罐頭做的!”
“土鱉!”
項鳴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次沒讓吳非聽見。
“那當然!這是我故鄉的散斑蝸牛,項先生特意花了大價錢,昨個兒空運過來的。”
阿爾邦的華國話說的很地道,而且也很聰明,知道當著許珂的面誇讚項鳴兩句。
藉著這個由頭,一直沉默的項鳴再次開了口:“為了小珂,一切都是值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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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並沒有人接他這句話,這讓項鳴就像一隻演著獨角戲的小丑。
“咳咳。”
見沒人理會自己,項鳴尷尬的咳嗽兩聲,然後開始食用自己的那份焗蝸牛。
法餐中沒有為焗蝸牛配備專門的餐具,項鳴習慣性的拿著點心叉去挑蝸牛的軟肉。
不過可能空運過來的蝸牛個頭太小,也可能阿爾邦帶來的餐具並不規範,導致項鳴嘗試了十幾次都沒能成功將蝸牛肉挑出。
這讓他活脫脫的像只猴子,連許珂都差點笑出聲。
“啪嗒!”
項鳴惱火的將餐具扔在餐盤上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看了看吳非,又看了看許珂,只能將這份惱火發在阿爾邦身上:“為什麼不能提前做到肉殼分離?”
“額…先生,因為時間太緊了,我沒有辦法等到蝸牛探頭出來找東西吃的時候殺死它們。”阿爾邦回答的不卑不亢。
項鳴感覺自己被孤立了,連自己找來的廚子都不幫自己說話。
“師父,肉醒好了!”
阿爾邦的小徒弟在廚房裡喊他。
“A5的神戶西冷?”
一直沉默的白芷溪終於開了口,她切割了一小塊牛肉送入嘴中,咀嚼後,點了點頭:“肉質不錯,但是這個做法…實在不敢恭維!”
“麻煩給我來雙筷子!”
這次開口的是劉冶。
他倒是不在乎牛排的肉質和味道,他只想快點吃完,這場氣氛詭異的生日宴也快點結束。
這樣他可以早點找許珂談話,然後離開這裡。
“Low逼!”
項鳴一臉鄙夷的看著劉冶。
“你特麼和誰說話呢?”
吳非率先不樂意了,他站起了身,衝項鳴吼道。
“哎?”劉冶拍了拍吳非的肩膀:“用不著和這種人生氣。”
“你是覺得我用筷子吃牛排這種行為很Low嗎?”這句話是問項鳴的。
“呵!”
項鳴一隻手搭在椅背上,一隻手指著劉冶:“你說呢?用筷子吃西餐,你也不怕人笑話?”
“怕誰笑話?怕你這種不自信的人笑話?”劉燁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你特麼的…”
項鳴髒話剛一出口,劉冶就鬆開了攔著吳非的手。
“啪!”
這一巴掌落在了項鳴臉上,劉冶用的力度不輕,扇的項鳴雙眼直冒金星。
雖然項鳴一直在找茬,但劉冶這種說動手就動手,絕不廢話的性格讓他感到害怕。
恐懼令他只能將怒火發洩到許珂身上:“你看看你這都交的什麼朋友?”
“你好好說話!交我們這樣的朋友怎麼了?”
吳非也看出來了,這個項鳴完全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所以特意用言語挑逗他。
但他不知道,這種挑逗在項鳴眼裡,被無限擴大,成為了一種威脅。
“你…你們想幹嘛?”
項鳴開始變得歇斯底里:“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動手,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直在看戲的白芷溪開口了,她自帶一種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你是…?”
“我姓白!中山的朋友願意給面子,稱我一聲白姑娘!”
聽到白芷溪的回答,項鳴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嘴裡呢喃著:“地下女皇…”
看到他這副模樣,吳非笑出了聲:“就你這樣的,還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你什麼身份啊?”
“我…我…”項鳴開始變得結巴,完全回不上話來。
“行了,別難為這種人了,掉價!”
劉冶連看都不願意看項鳴一眼,胡亂扒拉了兩口飯菜後,離開了餐桌。
……
“劉先生。”
客廳內,劉冶正在用手機刷著每日經濟新聞,許珂獨自從餐廳走了過來。
劉冶抬頭看了看她,笑道:“這是你家,你這麼拘謹幹什麼?”
“今天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沒想到…”
劉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所謂:“倒也算不上麻煩,倒是你…”
“我們今天搞了這麼一出,以後你和這個項鳴也不好做朋友了吧?”
許珂坐在了劉冶對面,嘆道:“本來也不是什麼朋友!他是我留學時的同學,一直在追求我。”
“今天父親把萬福超市掛牌,我原本是想讓他來接手的。”
“讓他接手?”劉冶很快想通這句話的關鍵,笑道:“因為他缺心眼,比較好控制是吧?”
“只要他信任你,萬福超市的經營方式還是可以按按照你的路子來。”
被劉冶一句話揭穿自己的目的,許珂沒有驚訝,只是默默低下了頭:“萬福超市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我不想讓它就此消失。”
“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這種…”
話到嘴邊,劉冶又說不出口了。
心底裡,劉冶還是挺鄙夷許珂這種做法的:這不就是釣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