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前些日子和裁縫娘商議的時候,已經是確定了以後商會的衣物要有甲乙丙丁四種等級。
於是裁縫娘回去了後,就已經是商談了很久,最後是要製作出來衣服的樣本。
為的就是給最後定奪的會長,也就是尉三郎這邊定奪。
然後神奇的一幕就來了。
尉遲擠在女人堆裡面,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看過去。
各種款式都要詳細的端詳才行,以一個正常置辦衣裳百姓的目光來看。
大體的安排是有的。
丁類一般不要求耐久性,適合突然而來的一些髒活累活,容易撕裂,價格更是便宜。
九塊九包郵,十件,就像是一些專門售賣用來撕開的絲襪一樣的。
能穿嗎?
能穿。
刺激嗎?
刺激!
丙類則是一般百姓的衣服。
耐久度估計能洗一百次左右,對於針線活的要求很高。
就像是男人的寶貝褲衩,都爛的不成樣子了,千萬年不捨得換一條。
要問為什麼,因為這褲衩有感情了啊。
乙類則是一些高品質的衣服,比如婚宴,或者壽宴之類穿戴的。
類似於前世的小西服啊,中山裝啊,晚禮服啊,吊帶黑絲裙之類的。
甲類。
嬰兒級別,至高級別。
不只是面對娃娃,更是對衣服整體的毛刺、做工等提出了苛刻的要求,面料一般柔順。
於是一段漫長的交流和溝通就開始了。
裁縫娘聽的不斷點頭,她們也不知道會長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照做是沒有問題的。
她們喜歡直接給出明確計劃的會長。
這多舒坦呀。
各司其職。
入夜,夜深。
“會長,小女子們走了呀。”
“會長,夜安。”
“會長,有空來找我玩哦。”
“會長,今夜有空嗎?我想要看看您到底堅不堅強。”
而對於尉遲來說,目送著裁縫娘的離開,他長長松了口氣!
試問還有誰能夠和他一樣,在這麼多千嬌百媚的女子中正兒八經講話的!
還有誰?!
“我差點被她們淹死。”
尉遲哭慼慼的抹著眼淚離開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搔動,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
過了夜。
尉遲謹慎醒來,看著身邊躺著的少女之後,他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淡定了。
“青竹,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不管如何,我在一年之後,你要你想要學藝,我肯定教你的。”
“而且咱也不是那種人。”
“我喜歡靈與肉的融合,要有感情為基礎的。”
咱不是隨便的人。
隨便起來不是人。
尉遲正兒八經的說道。
少女依舊是絲質的褻衣掛在身上,纖細柔潤的身軀若隱若現的。
尤其是那驚人的清純氣息,簡直駭人。
簡直就像是一串晶瑩剔透的提子,真的想要一口口的吃掉。
尉青竹眨巴著眸子,她看著尉遲流鼻血的樣子。
她不懂,也不想要懂,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走。
她堅定尉遲有一天肯定會要她的!
沒有人能擋得住的,應該……
尉遲信了。
“少女,你開心就好。”
隨後白天的事情就沒有多少。
天空落了一場小雨,期間尉遲去了一趟商會,得知其他五大家族的報告將會在三日之後送過來。
報告裡面記載的內容很多,所有耗費的時間前後會長一些。
尉遲理解。
不過就在尉遲前腳回到家中,準備吃晚飯的時候,白家來人了。
是一個陌生男人。
白家還以為全都是女人的,還是有男人的啊。
而得知對方是白柔的相公之後,尉遲臉色瞬間有些尷尬。
這我歇逼了啊。
尉遲記得前些日子好像是捏過他妻子的,當然不是故意的,只是現場情況亟需一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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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白柔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口子。
伴隨著呲溜的突破,整個商會就在雲山門的面前凝聚在了一起。
所以這很關鍵。
那自己怎麼說?
難道正兒八經的說:“我是為了大局,所以才和你妻子這樣做的嗎?”
靠。
這不就是曹賊嗎?
曹賊竟是我?
而對方在自報了家門之後,顯得非常膽怯,更是開口來了一句震撼人心的話。
“若是會長大人您需要白柔家主的侍奉,那麼我可以將她讓給您的。”
他相當堅定且釋懷的說道。
尉遲強忍著驚駭看著對方。
是你嗎?
大郎。
大郎吃藥了啊。
別。
在下不姓西門啊。
然後在對方的介紹之中,他更是感覺到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感情這個男人連配種的機會都沒有,就是一個幌子,然後白家的女子都是清倌人的嗎!
清倌人和娼妓是兩碼事。
前者賣藝不賣身,後者給錢就不管來得到底是不是人。
清倌人來源於各大的藝館,基本上都是從藝館中買身離開的。
所以白柔本身就是一個清倌人,而她所謂的女兒,也是和她一樣的來歷。
之所以要家中有些男性,主要還是為了調平,更是為了讓家族看起來正常一些。
否則清倌人怎麼能出來做生意?
封建時代,還是會被別人看不起的。
“於是白柔現在還是一個稚嫩兒?”尉遲不敢將這句話說出來。
透過對方的介紹,尉遲這才活久見了。
而這男人在尉家平時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裝作是丈夫的樣子。
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站出來。
平時釣釣魚,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啊,只要不逾越夫妻的關係,那麼白家就養著他。
“這特麼才是贅婿!”
尉遲看著對方,一時間竟然有些羨慕。
之前還覺得贅婿很悲慘的,但這種專門用來調整平衡的男人,這就太簡單了。
平時白家壓根就沒有事情給他,他就一個字。
哎,就是“玩”。
白家就算是滅了,他的積蓄也能夠讓他再娶。
這才是人生贏家啊。
若是將所有的成見放在一邊,說句實在的,尉遲著實有些羨慕對方了。
俺也可以嗎?
“我……盯。”暗中,尉青竹半張臉頰藏在牆壁的後面,人是偷偷的看著尉遲。
尉遲苦笑。
“所以是白柔讓你來的嗎?”尉遲問。
“正是家主,家主說您如果答應,那麼她給我一筆金銀,我就可以離開了。”
對方激動,“一筆鉅款!”
如果他能夠離開白家,這就可以再娶,就可以做一些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了啊!
尉遲這就是解脫了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對方此時的想法就很簡單了,白柔還是一個雍容的存在,誰能拒絕一隻這樣的角色呢?
更不說尉遲之前和白柔好像有什麼私下的關係,他也不懂,也不敢問,但能猜出來的!
所以尉遲肯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自己就可以從白家離開了!
“嚯。”
“這傢伙這麼多年是憋壞了吧。”
尉遲的表情微妙起來了。
不過對於他而言,有些事情一旦說穿了,就有些索然無味。
誒。
還以為很刺激的,沒料到就這?這就沒意思了啊。
“我拒絕。”尉遲嫌棄。
對方,“?”
為什麼會拒絕啊?
這沒有道理啊。
白柔是不錯的啊,很不錯了,清倌人可是很有才藝的,本身也是乾淨的很啊。
而作為商會的會長,不應該會因為這種丈夫和妻子的虛名困擾的吧?
難道……
對方的眼珠子不可思議。
難道眼前這深不可測的會長,喜歡是他妻子的白柔,而不是單身的白柔?
嗚呼!
竟然是喜歡這一套嗎?
啊!這個!
嗯,也不是不行!
自己可以繼續扮演白柔的丈夫,只要尉遲喜歡就好。
只要你開心,我可以配合你們兩個人的啊!
演戲我最在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