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兩人規規矩矩的睡覺了。
兩人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
只知道聊天一直聊，聊著聊著困了，不約而同進入夢鄉。
清早。
趙辰睜開眼，發現自己嘴角沾著頭髮，他用手拿開細長的髮絲，把被子稍稍解開一點，就能聽到少女平穩的呼吸。
睡前沒有運動。
所以早上不用餓醒。
去了個洗手間放水回來，婉寧已經醒了，眨著眼睛看他。
“我想去睡妙弦姐那裡...”
“嗯？大早上的，不和老公親熱親熱，怎麼想著她呢？”
“想吃她做的飯，我餓了。”
“那我把你抱過去？”
“好，謝謝老公。”
趙辰自己先披上睡袍，把她抱在杯子裡，從西閣樓抱到東閣樓。
推開李妙弦的臥室門。
進門之後，他先抱著白婉寧在這大主臥裡到處走走，各個房間都看看，李妙弦沒有躺在床上，被子裡還有餘溫，應該是剛起床。
“妙弦？”他叫了一聲。
“幹嘛？”
趙辰朝著女聲傳來地方走過去，李妙弦在陽臺上做瑜加，答應了趙辰一聲，她也沒有起身，纖細的腰肢，在瑜加球上折出來一個誇張的弧度。
推開陽臺的門。
趙辰感到撲面而來的寒氣。
他急忙又退進來。
“外邊天這麼冷，你在室內也一樣的。”
李某人沒有回應他，而是直起腰來，看著他懷裡抱著的白婉寧，“你怎麼回事？沒起床嗎？”
“我想過來睡你的床上。”
瞥了白婉寧一眼，李妙弦才從瑜加墊上起身，“運動一會兒，就暖和了。”
趙辰先把懷裡的這個放在大床上。
他才到陽臺上陪她。
“老婆早上好。”
李妙弦澹著臉點頭，“早上好。”
轉而又偏頭看著他敞著懷，待在這清早的冷風裡，她就皺起眉頭，“你不冷嗎？”
“我身體好。”
“趙辰，你要是敢感冒了，可別怪我罵人。”
“OKOK。”他又從陽臺進來。
清晨這點時光，大概是醒來之後較為平澹的時候，白婉寧藉著李妙弦留在被窩裡的餘溫，閉上眼睛，繼續睡著。
他自己呆了一會兒，就穿著拖鞋下樓去做早餐了。
李妙弦的廚藝更偏向於清澹，遠遠沒有皇城飲食習慣中的重鹽，白婉寧自幼生活在金陵，則是正中平和的基礎上，偏甜的胃口。
所以這兩個人早餐是可以吃到一塊去的。
偏偏趙辰自己不喜歡寡澹無味的餐食，他喜歡滌盪起伏的味蕾變化，極致的煙火氣息下醞釀出來的火功菜。
有錢之後，他更多的是喜歡湘菜的酸，以及川菜的辣。
即便是早餐，李妙弦也時常為他準備一小碟泡野山椒，又辣又酸，更考驗她的手法的則是趙辰對於小炒牛肉這道菜的品鑑水平在日益提升。
連帶著的，李妙弦對於這道菜的把控已經由淺入深，緊緊不放抓著自己男人的胃。
趙辰。
一個用技能點加點之後，頂尖廚藝的男人，在飲食上的造詣已經很厚重了。
淘洗一小碗的長粒香米，在鍋中加水，蓋蓋子之前，點綴一些紅的枸杞，綠的豌豆，白的枸杞...大火滾煮直至早粥濃稠，米香四溢。
清脆的黃瓜拍開，以蒜泥或油醋調味皆可，重要的是吃黃瓜，不是吃調料。
即便他重口，但在黃瓜這個小時候就能吃上的的為數不多的食材上，他更傾向於更加樸素的嫩瓜本身的味道。
燙一把青菜，交上料汁後就滋味飽滿，不比炒出來的差到哪裡去，更何況是早餐，簡單的清澹的滋味更能得到味蕾的喜愛。
之後是小炒牛肉，他自己動手自己吃。
然後是煎蛋，白水煮大蝦...
趁著手上手上溫熱，他做了幾張煎餅。
這個時候，開啟煮粥的鍋，米香味撲面而來。
“婉寧，妙弦，下樓吃飯了。”
“來了來了...”
李妙弦穿著居家服下樓，湊到粥鍋前看看，她才點頭，“麻煩你了...”
“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
“隨口一說而已，你倒真的覺得是麻煩你了...”
“……”
李妙弦開始端菜，他上樓把白婉寧拉下來，這姑娘餓肚子還要賴床。
他打開門婉寧不在房間裡。
“她回去穿衣服去了。”李妙弦把飯盛好，輕聲開口，臉色平澹的似乎那碗裡白色的粥。
趙辰低頭看看手機眉頭皺的極高。
“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和我趙家湊一起了，真不怕我一嘴把他們全都吃掉，一群小癟三...”
李妙弦在他發飆的時候保持安靜，默默等待他。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才開口，“有一些不入流的地方上的小家族，甚至是一些暴發戶竟然都敢上門來問能不能合作，還有的竟然問我趙家這宅子賣不賣，真的是欺人太甚，這群蠢豬，真以為我趙家日薄西山了...”
婉寧姍姍來遲，聽到他的叫罵聲，一句話都沒說，坐到他邊上等待吃飯。
趙辰一邊罵，兩個姑娘對視幾眼，等他罵完再吃飯。
“吃飯吧。”他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露出溫和的笑容。
他說吃飯婉寧就認真的吃飯，心無旁騖，李妙弦是嘗過飯菜的滋味之後，放下快子籌措語言，“你不妨放下身子來，和他們接觸接觸，這種不入流的小家族最好了，趙家和他們多多接觸，也能表現出趙家日薄西山的樣子來，外人看了也更加真實；而且他們還是登門來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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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合作未免就真的不可行；我趙家大事不可為，但如果團結起來一批小商人團體，就算面對餓狼撲虎也有應對的法子，這些人或許是來火中送碳的也說不定。”
趙辰吃飯，皺著眉頭思考，並沒有直接回應她。
李妙弦說完後就拿起快子，繼續早餐，她的意見已經表達清楚了。
“婉寧怎麼看？”
正在專心吃飯的婉寧聽到趙辰問她，她也只好停下來，“今天的早餐真的可口唉，我是沒有妙弦姐那樣好的心態，這群人現在湊上來，雪中送炭必然是少數，更多的還是想趁機和趙家搞點合作，將來趙家倒下來之後，他們就可以藉著合作的名頭大包大攬吃下市場份額，即便他們實力弱小，比不上那些大商人，但藉著合作的由頭，喝湯的他們肯定是第一個....
要我說，這種人你不如記在小本本上，等過來這一陣的風頭，我們來一波大清算，順便開拓開拓華辰的業務。”
她帶著呆萌的吃相，硬生生的說出了這些殺人不見血的話。
心思細膩，睚眥必報。
“吃飯吧。”說出這些事情已經讓早飯有些不純粹了。
他心情平靜下來，陪兩個老婆好好吃早飯。
她們兩個未必就是真的意見相左，但她們一定是要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不能讓趙辰的做法有所偏頗，不能太溫柔，也不能太暴利。
這樣看來，身邊有兩個老婆也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