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斤重的鋼琴。
沒有用到學生會的人員力量,都是家裡的保安。
從琴行借來的施坦威白色三角大鋼琴,很氣派,從鋼琴正式放到舞臺中央的時候,聚光燈匯聚在那裡....
現場嘈雜的氣氛立即就停歇下來。
上一場是模特隊的表演,大家是從表面上去審視這樣的一個節目的,但是忽然一個嚴肅的鋼琴搬上來,小年輕們立時停下對上一場帥哥靚女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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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是一個個對藝術有獨到理解的有為青年。
聚光燈變得簡潔,沒有多餘的花哨,幾條白射燈投射在琴凳的周圍,圈起大半個鋼琴。
其它的地方,包括觀眾席,都是昏暗在一片熒光棒中。
搖曳的昏暗中,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舞臺中央的那片光亮的處所。
大屏幕上也是那塊地方,那把琴凳,那家鋼琴....
趙辰身處貴賓席的後排。
此時的心情是頗為激動的。
就有一種....難以言明的自豪感,雖然自己沒有登臺,臺上的那個不是自己,但是自己依舊感到開心激動。
當自己的心愛之人,展現美麗的時刻,那無疑是很讓人愉悅的。
萬眾矚目之下。
觀眾的胃口被吊起來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同學可以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的舞臺之上。
不同於白色的鋼琴,白色的琴凳,白色的燈光,少女的禮服是黑色的,這樣晶亮的黑也與她肌膚的白皙交相輝映,只有禮服領口的一樣一圈晶瑩的鑽石一樣的鑲嵌物處於黑與白的交界處,顯得少女越加神秘,和她幹練的高聳馬尾一樣高貴。
所有人看到的是她的側臉。
一個側臉,已經讓她的顏值迅速出現在新生當中出現了一大批擁躉。
就是靠顏值已經讓許多人折服。
當大屏幕上的少女緩緩的坐在琴凳上的時候。
所有人都期待著她抬起蔥白色手指,開始飛舞。
這時候。
李妙弦把正臉的轉到貴賓席的地方,輕輕點點頭。
然後就坐正,抬起手指,放在的黑白琴鍵上。
《千本櫻》作為開始的曲子,一開始就是的輕快的,靈動的,跳躍的,是手指也是音符,這樣一首曲子,讓人幾乎是一瞬間就進入琴鍵的起伏中,十根手指,動作飛快,玉指纖長,節奏有力,帶到她的軀體上的時候,讓人感覺她的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在隨音符起伏....
一曲結束,李妙弦沒有停下的手指,從靈動的節奏變為激昂,無縫銜接《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從最初的輕快,開始變得沉重又迸濺,其中又有舒緩的節奏慢慢盪漾....
李妙弦的整個人都沉默在其中,身子,尤其是肩膀,頭髮....隨著樂曲幽咽。
一曲末尾,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結束了,想要把抑制不住的掌聲爆發出來的時候,李妙弦手指依舊沒有停頓,開始從舒緩的節奏,變成慢砸音鍵,《出埃及記》緩緩從鋼琴中走出來,遊蕩在會場中,少女單薄的身子,隨著曲子一次次的將手指砸在琴鍵上...
白皙的肌膚,燈管的匯聚,微微揚起的精緻下巴,投影在大屏上姿色和神韻。
這樣的姿態,稱之為女神下凡都毫不為過。
三首曲子結束。
李妙弦站起身來,走到臺前,彎下腰來,給上萬名的師生鞠躬。
到這個時候,觀眾席上人才從《出埃及記》繞樑不息的史詩級震撼當中緩過神來。
掌聲像是潮水一般湧來。
李妙弦沒有選擇古典鋼琴區的死板,她選用的是通俗的流行的曲子,更容易讓觀眾在曲子中找到的感覺。
不用把思想匯聚在琴聲中去到文藝復興時的精神世界,只需要最簡單的去聽它明朗的節奏,就能知道曲子的情感,意思....
嚴肅的掌聲之後,就像是不太嚴肅的歡呼聲,各種嚎叫聲不絕入耳。
李妙弦輕輕提著裙子,身影澹出舞臺。
接著就是保鏢們登場,把鋼琴搬走,聚光燈才重新變得的‘年輕’,彩色的燈光的四散在的觀眾席上,映照著新生們五顏六色的臉龐。
鋼琴獨奏之後的一個節目都快結束的時候,舞臺下的人才從李某人的音容笑貌中超脫出來。
一時間又覺得,時間可惜,為什麼那樣顏值頂級,特長頂級的校花級的人物沒有多逗留在大家的視野之中。
蠻可惜的一件事情。
也是從今天晚上開始。
學校裡的那些自視甚高的,又有點姿色的姑娘們都開始了鋼琴熱。
倒是讓學校周邊的鋼琴買課的老師,大賺一筆。
坐在觀眾席一隅的顧長衣,眼神看著舞臺,心裡久久不能平息...
一時間,她覺得有有點悵然若失。
她肯定是認出來了臺上鋼琴獨奏的李妙弦。
她覺得意難平的是,同樣是有著頂級顏值的少女,李妙弦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舞臺上,表現自我,收穫的掌聲。
而她呢,出身一般,從高中的時候開始,顧長衣就開始拒絕在人前展現自己,她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動人心魄的臉,所以她會時刻擔心自己因為長的嬌豔被人看到受到糟蹋....
她的家庭,她的能力,保護不了她,所以她只能埋藏自己,即便她也酷愛古箏,豎琴...她也渴望收別人的掌聲。
其它人的關注,她何嘗不想要得到....
她也喜歡被人吶喊...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選擇性的逃避這些可以被誇耀的時刻,或許是在她偶爾展示自己之後就收到騷擾的原因吧...
輕嘆一聲。
從心底上來說,她想像李妙弦那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但她知道以自己現在能力,地位,都遠遠不足以支撐她去享受這個世界的誇讚。
只有更加努力了...
但們心自問,如果努力有用的話...
忽然,她想到了趙辰那個小夥子,想到了他朗誦吟唱的那首詞:‘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她自己默默的唸完一邊,忽然變得沉默,安靜的坐在的觀眾席上,像往年那樣一個人看著臺上屬於青年人們的演出....
而此時,在觀眾席的另一個方位。
還有一個少女,思緒靈動,王紫嫣的眼神始終是閃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