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固北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心中不自覺的驚歎起來。他自己師傅是個什麼脾性他很清楚,尤其是這麼多年來他也拜訪過許多次,每當想順走些什麼東西的時候都會遭到他的嚴詞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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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聽聞王瑞琦此次前來似乎是想要老頭子的雪骨參,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就算天資卓越,可畢竟只是個二十歲的小娃娃,能有什麼好寶貝?
而且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有,憑那個老家夥的閱歷,也少有能讓他看上眼的東西。然而望著眼前這個還略顯稚嫩的少年,他此時竟親口告訴自己他換到了,這怎能不叫人驚奇。
張固北此時心裡十分好奇,這個少年究竟是用怎樣的寶貝,才能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家夥手裡換得雪骨參如此珍奇異寶。
不過他雖然好奇,但心裡有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別人不想說,他也不能去問。到了他這個年齡和境界,對交易和一些與人相處的忌諱他了然於胸。
所以,即使他心裡對王瑞琦究竟拿什麼東西來交換的疑惑像貓抓一樣難受,他也不能開這個口,只能選擇避開這個話題。
而張固北沒有問,王瑞琦也自然不會大嘴巴到處去說這個事,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一起離開了天道谷。
“張會長,在房間內,記得你說自己身中絕魂草之毒,需要三紋清靈丹救命對吧?”王瑞琦輕聲問道。
張固北點了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絲失望,無奈的嘆道:“是啊,以我目前的修為,還能勉強壓制它四五年,可一旦四五年之後還找不到解藥,恐怕就真的不行了。
本以為我那老不正經的師傅能幫我煉製出那一品天階丹藥來救我的命,只可惜,我竟連他深受如此重傷都不知道,是我太失職了……”張固北的聲音哽咽起來,雙手忿忿的握拳。
“張會長,如果我告訴你,三年之內我能為您解了這絕魂草的毒,不知您是否能答應在下一個小小的要求?”王瑞琦偏頭笑道。
“三年?哈哈哈,小家夥莫不要打趣老夫。雖然我承認你有一定的本事,不論是天道築基,二品煉丹師還是從那老家夥手裡換得雪骨參,都令老夫對你刮目相看。
可你要知道,要想解我的毒,唯有那三紋清靈丹能有效,而那可是一品天階丹藥。即使是我那師傅,在全盛時期他也不敢說有把握就一定能煉出來。
雖然你已經煉製過三品凡階,可凡階和天階之間不僅差了一個地階,每一品都有著巨大的差距。
雖然我和我師傅天賦可能比不過你,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從二品突破到三品、四品,可你若以此因為你天資卓越便能在短短三年之內突破到四品煉丹師,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小家夥,老夫不管你是為我好,還是出於什麼別的目的,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做人啊,貴在腳踏實地,有些夢,終歸只能是夢啊……”張固北望向遠方,不知在看著什麼,神色有些哀傷。
王瑞琦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來或許很可笑,可他沒有辦法,系統只給他三年期限,在這三年時間裡,不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成為四品煉丹師。
而眼前這位會長,在別人眼裡看起來這就是無稽之談,可他不僅沒有嘲笑自己,反而在告戒自己,規勸自己,這麼看來,這個會長還是挺好的嘛……
“會長,我沒有胡說,更沒有跟您開玩笑。不管您信不信,我與您在這裡立一個誓約,你我三年為限,若是三年後的現在我沒有替您解了這絕魂草之毒,那我願賠您一命……”
話還未說完,張固北便急忙打斷了他,可王瑞琦不肯,執意再說下去:“若是三年後的現在我解了您的絕魂草之毒,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您能許我一個承諾。
若有朝一日我有需要您的地方,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我希望您能以最快的速度帶領協會宗人來為我應援。”
望著王瑞琦那堅定的神情,就連目光中也向外散發精芒。張固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這一生雖不算閱人無數,但大大小小的場面也算見識了不少,可如此這樣的少年,他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猶豫片刻,張固北突然開口大笑道:“好!既然你這小家夥如此有膽量,那我這老家夥也不能再這麼說一些喪氣話。既如此,那便三年為限,只要三年內你治好了我的傷,你這要求我便接了!”
王瑞琦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相繼走出了黑市。在黑市門口分別之後,望著張固北的身影劃過雲霄向著武林城的方向奔去,王瑞琦有些感慨,旋即向著宗門飛去。
回到宗門之後已經是晚上了,王瑞琦走進自己的洞府,剛一開啟房門,一個東西便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把將他撲倒。
王瑞琦慘叫一聲,低頭一看,原來是栓柱。小家夥伏在王瑞琦身邊,用它的頭在腿邊蹭來蹭去,彷佛跟個剛出生的嬰兒格外粘人。
王瑞琦笑著摸了摸栓柱的頭,打趣道:“栓柱,是不是想我了?我不在家有沒有乖乖的啊?乖,阿爹回來了,咱們回屋睡覺覺!”
王瑞琦起身,一把將栓柱抱在懷裡。在他眼裡,栓柱還是個蛋的時候就由他抱著的,更是他不斷煉丹孵化的他,就連它難產時候也是自己一直在陪著他。
又當爹又當媽的,如果自己是個女的,那自己就是栓柱的孃親了。可自己是男的,自稱父親吧顯得有些疏遠。阿爹這個自稱還是他琢磨了許久才琢磨出來的。
既不失了輩分,聽起來還格外的親。當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王瑞琦下巴都要抬上天了,感覺只有自己這種絕世天才才能想出這麼好的稱謂。
抱著栓柱走進房間,王瑞琦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的房間來過強盜了。只見那原本應該在桌面上的茶杯、水壺此刻都掉到了地上摔的稀碎,自己床上的被褥也彷佛被什麼勐獸抓過破爛不堪,整個房間髒爛差的簡直不像話。
王瑞琦把頭一低,望著旁邊的栓柱。只見後者正舔著自己腳尖,衝他賣萌呢。
“栓…柱…你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