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覺到此處空間當中開始有著濃郁的血腥氣息瀰漫那些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飽含著其他人犧牲凝聚而成願望之力的人們。
此刻竟然睜開了雙眼，那一雙雙眸子浮現出的不是恐懼也不是驚訝，而是釋然。
王天元感到有些吃驚，他一開始只是以為這些人不過是類似於活死人之類的存在，他們之所以活到現在，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家人或者說對他們掛以寄託之情的人不願意讓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為此甚至不惜讓他們無辜的身軀染上了本不該沾染的鮮血。
而在這一個過程當中，他們本身對此是一無所知。
但是現在看來的話，這個判斷似乎有些武斷，那如果當真是這麼一回事的話。
那這些人的經歷與他們受罪的程度相較於那些被血祭的人來說，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漫長的時光當中。
經歷著莫名的痛苦，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卻又無法動態，如果說良心還存在的話，那對於無辜卻又沾染了鮮血的他們而言。
那莫名的負罪感幾乎可以讓他們到自殺的程度，然而被人為凍結了時間的，他們確實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儀式開始的突兀，結束的也十分迅速，並沒有發生王天元想象中的那樣掙扎，痛苦嘶吼悲鳴的悽慘，折磨場景。
一些人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但至少從他們的表情來判斷，想來生前也沒有經受到多大的折磨。
然而對於他們的打擊或許不全部是來自於肉體。
冰凍著時間被停滯之人的永凍艙開啟，是因為無法感受到生命氣息的緣故，系統才做出了這樣的指令。
哀嚎聲以及痛苦的悲鳴，頓時充斥著整座空間。
他們心中的支柱依然徹底崩潰，總能力量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增加，但為之奮鬥的一切接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巨大的空洞讓他們的胸口有著被撕裂般劇烈的痛楚。
無法接受這殘酷現實的人們甚至癱軟在地面上放聲痛苦。
王天元，甚至看到了有些人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在剛剛得到難以想象的力量之後，竟然選擇了自殺。
“願望之力加持在他們的身上，並非完全是因為所記掛之人永遠不再回來的痛苦，更是因為諸多血祭之人的痛苦和怨念加持在我們的身上，而在這突然的情況之下，我們無法承受這一切。”
眼角猶掛淚痕，莫小凡懷裡有著一名面容慈祥的中年婦女，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面容卻無比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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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的表情，王天元突然意識到自己先前的體驗似乎有些多餘。
這些人已經不可能活下去了，並非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單純只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們的心靈支柱已然崩潰。
而自身卻要承受死者的怨念。
嘴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王天元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我現在想要現實一下你們的手段。”
突然的提議讓莫小凡大吃一驚，甚至連那內心悲切的痛苦都為之一陣減弱。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天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他們已然決定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活著對於他們來說，本身而言已然成了一種痛苦。
如果說一開始未經歷這一切的時候，他們還對苟延殘喘抱有希望，對於非要將他們趕盡殺絕的王天元亦是抱有怨念。
那麼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徹底陷入到了絕望當中，如果不是因為那責任感，以及莫小凡在一旁停下阻攔，恐怕這倖存下來的五六百人，就足足會有三四百人選擇自己結束自身的生命。
但是王天元突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去面對什麼神明，而只不過單純的是在戲弄他們罷了。
考慮到當前的情況，也難免莫小凡會抱有這樣的想法。
對方心中的疑惑王天元自然是看得出來，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尚且還未來得及說話，眼前的景色開始瞬間扭曲。
轉瞬間他們依然是來到了一處，怪石嶙峋，沼澤瀰漫山峰當中。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天元長嘆了一口氣，隨後，端坐在原地，一手託著下巴，一副看戲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這是一場試煉，接下來該怎麼行動就全靠你們自己了。”
尚且還沒有明白王天元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景色再一次發生了轉換，漆黑無垠，如石質般的黑幕蔓延，周圍有著低沉的呼喚。
其中隱約似乎有女子低聲哭泣的聲音。
其他人或許並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這個世界關於神明的資料並沒有很多的樣子，所以他們也完全搞不明白神明之間的譜系。
而身為二十一世紀穿越者大軍的其中一員，王天元對此還是有著一絲瞭解。
倪克斯，主掌黑夜的女神，是希臘神話當中最為原始的神明之一。
也是主神中的其中一員。
其存在幾乎孕育大半個希臘神話當中的神明，而死在他手上的剛剛好就有兩個。
一個是死神塔納修斯，另一個則是夢神。
偏偏在神話的典籍當中，這兩名神明則又是那位主管黑夜的女神最為寵愛的兩個孩子。
失去幼崽的母獸都會為此陷入到絕對的癲狂當中，更不用說是女神。
在成功將那個躲避於夢境當中的神明斬殺，又費從他的領域突出重圍來到了現實當中。
事情事情的發展實在太過於順利了，就整個過程而言，似乎有些不太尋常。
而現在這一份的不尋常，則得到事實層面的驗證。
主掌黑夜的女神，已然是無法再忍受自己的孩子，慘遭屠殺的悲慘命運。
決定親手對抗那個褻瀆的人類，黑夜的女神並非是單單能夠操縱黑夜。
而是這個世間萬物一切屬於黑色的概念全部被，那個女神所主宰。
雖然是並不太願意承認的現實，但恐怕憑藉他個人的力量對抗那個女人會有一些吃力。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面，霸王色纏繞以及武裝色硬化，都屬於黑色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