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姜寧語氣平靜：“我要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幹什麼？”
“不是世界麼。”
見到姜寧毫不猶豫就否定了以後，鬼星座不由輕笑了一聲：“那既然如此的話，我做什麼和你也沒有多大關係了吧？”
既然姜寧不是想要這個世界，那無非就是這個世界所隱藏起來的那些能量了。
沒關係，鬼星座也不需要那些能量，他只想要那些奪走他國家和百姓的人付出足夠代價。到時候這顆星球毀滅，那些能量也會逸散出現，這不是幫姜寧省不少事情了嗎？
“我不會去干擾現在人族所做的事情，你也不要來干擾我的事情。到時候你要的東西，自己去回收就行了。”
不打算和姜寧起衝突的鬼星座，畫下一條道來以後，就用鬼氣催動著輪椅打算離開這裡。
與此同時側邊的車廂門也被開啟，可以讓姜寧他們直接離開。
皺起眉頭的姜寧，感覺鬼星座這是誤會了什麼，同樣鬼星座這似乎是在故意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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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種報復並不能夠起到實質作用，僅僅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
隱約猜到鬼星座為什麼要獻祭那麼多生靈的姜寧，看著鬼星座離開的背影說出了這句話。
鬼星座的身軀很是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後輪椅停了下來。
“一廂情願？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不過即使是一廂情願我也願意，因為這是他們欠我的。”
話語帶著陰沉和病態，剛剛還算是個正常人的鬼星座，此刻臉上全是病態的瘋狂之色。
果不其然鬼星座早就已經扭曲了，只是他似乎有著一個報仇的執念，所以才讓他能夠保持些許清醒。
只是對於鬼星座現在的情況而言，這些清醒不足以讓他將整個局勢看清楚。
“你知道是誰控制了曌皇嗎？”
沉默了片刻，姜寧眯起了眼睛緩緩說出了這句話。
蓬勃的鬼氣驟然爆開，宛如一枚炸彈一般。姜寧解除手腕上的手鍊，刀氣成盾和鬼氣所抗衡著。
滿目猩紅的鬼星座猛然起身盯著姜寧，語氣中帶著陰冷：“你都知道些什麼？”
“或許我們可以聊聊？”
原本打算讓葉清秋直接出手將鬼星座給鎮壓了，可看到鬼星座的鬼核，姜寧當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知道鬼星座是如何獻祭那麼多生靈的了，他的鬼核已經不是恨意那種單核了，而是融合鬼核那種可以吸收所有鬼氣和融合實力的多面鬼核。
葉清秋的鬼核僅僅只是單面，要是和鬼星座對上的話，不可能是他對手的。
弒鬼城上的鬼氣有多少姜寧無法統計，可整個蒼藍城堡裡面的屍體定然不會太少，要真打起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先說這件事情。”
死死盯著姜寧的鬼星座，儼然不相信姜寧所說的話語。
心中有猜測是一回事，可鬼星座的內心更加原因相信是父皇不願意自己的皇位，所以才下令害死了他。
畢竟當初被仇恨矇蔽了一切的他，可是將曾經這個他最深愛的國家，給全面摧毀了。如今鬼星座所說的報仇，也只是察覺到了一點端倪而已所做出的瘋狂舉動罷了。
本質上還是想要摧毀這個國家，那些所謂的愧疚早就消弭無蹤，只是當姜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愧疚又猶如跗骨之蛆纏繞著他的鬼核。
“我不知道太準確的時間，只能夠給你提供一個大概。曌皇被妖魔替代的時間，約莫是要景國即將平定下來那一年，曌皇前往第五高校後。若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好好想想那個時候的曌皇可有什麼怪異舉動。”
為鬼星座提供了這個資訊以後，姜寧感覺到周圍的鬼氣正在逐漸平息，儼然鬼星座是相信了姜寧所說的話語。
將黑色手鍊重新纏繞在手腕之上後，姜寧平視著鬼星座，望著他臉上的陰翳之色逐漸變得復雜起來，整個人的表情也有些晦暗不明。
那段時間父皇的確是有些古怪，明明平常的細微舉動和習慣都沒有改變，可說出來的話語，所帶有的感情，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當時鬼星座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還以為是最近父皇心情不好，又或者是父皇不喜歡第五高校那個地方。
不知道有幾層這樣的心理存在著，可第五高校之所以會變成第五詭校，也是鬼星座的特意而為之。
“聊聊吧。”
半晌後，吐出一口濁氣的鬼星座，眉眼間有些疲倦地望著姜寧。
毀滅了景國，殺死了所有可以見到的人類後。那顆只渴求報復的心才冷卻下來，鬼星座也曾經想著要探尋真相，可後來又發現真相重要嗎？
實際上還是很重要的，至少在剛剛的那一瞬間鬼星座是想要知道的。只是當初已經沒有人可以告訴他這一切了，或許也是有著遺憾的，鬼星座才會來到這個場景裡面。
跟著鬼星座來到了車頭的位置，這裡已經被鬼星座給全面改造。為弒鬼城提供能量的不再是文氣，而是一顆閃爍著黑光的鬼核。
“這是我的創作品，你應該是頭一個看見過他的半鬼。”
眼中閃爍著自得之色的鬼星座，望著自己的創作品，話語中帶著驕傲。
“之後的鬼氣來源都是從這裡出現的嗎？”
掃了幻霖一眼，發現他臉上帶著強烈不適以後，姜寧知道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了。
“是也不是。鬼氣並不只是從這裡出現，他只是將鬼氣的數量進行增加而已。那些鬼氣還是從第五高校中出現的，畢竟初始文章已經被一個鬼族給汙染了。”
頓了一下，鬼星座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鬼族到底是誰，但我可以確定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就亦如我之前懷疑過的一樣，鬼族早就有人混入了我們世界裡面，只是不曾被人察覺而已。”
說到這裡下意識用了我們的鬼星座，剎那間有些沉默，而後自嘲一笑，視線落到姜寧身上：“這個不重要，說說所謂的妖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