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亞歷山大”的那一瞬間……
衛斯理、小丑、安因茲目光都閃了一下。
尤其是小丑。
那眼神，那嘴角的笑意，很是耐人尋味。
在眾人的注視下。
“亞歷山大”落座了。
當然！
這哪是什麼壓力山大。
分明就是假扮成亞歷山大的尹志！
只不過……
由於他有神奇的“帝皇病毒”。
同時還擁有了亞歷山大六百多年的記憶。
所以他假扮的亞歷山大完完全全就跟真的一樣！
別說別人分不清楚。
就是亞歷山大本人在這兒。
都未必認得出哪個是真的自己——這當然是誇張修辭！
聖座道：“亞歷山大，你消失了兩個多月。”
尹志朝聖座一點頭，以示敬意。
“是的，我的聖座大人！”
亞歷山大是“奧丁美拉人”。
所以說的當然是“奧丁美拉語”。
“我的”這個單詞就表明了尊敬和從屬。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追蹤尹志。”
“只可惜他非常的狡猾。”
“並且那個傢伙非常可惡。”
“我覺得他完全就是在戲弄我。”
聖座道：“現在看來你完全沒有必要去找他。他自己就會送上門來。”
“是的！”
“那個愚蠢、自大、狂妄的傢伙……”
“很快就會受到聖裁！”
衛斯理笑了。
他是真的覺得好笑。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尹志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的這一切。
都是亞歷山大一手策劃，自導自演的。
作為知曉真相者。
看著那些被矇在鼓裡的人。
衛斯理莫名的有一種優越感和得意勁。
“真是期待大戲開演啊。”
“亞歷山大，請盡情的開始你的表演吧。”
“我會為你歡呼鼓掌的。”
心裡是這麼想的。
嘴裡說的卻是另外一番話。
“說的對，亞歷山大。”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
“就沒有人在挑釁了‘聖庭’的神聖權威後還能活著。”
“那個傢伙必須死。”
小丑卻並不知道亞歷山大“假扮”尹志一事——尹志當然是用了不同的套路！
在他的認知中，尹志是還活著的。
“我現在非常期待他的到來。”
“事實上我非常的好奇。”
“到底是什麼給了他迷一般的自信。”
“想想就覺得好玩。”
聖座臉上卻是沒有過多的表情。
但就是沒什麼表情的表情。
持續的釋放著她身為“聖座”的威嚴！
“我們不能大意。”
“他竟然敢公然挑釁‘聖庭’。”
“想必是有什麼依仗。”
聖座這話沒有人懷疑。
畢竟！
上次他們可是輕言目睹了尹志的厲害的。
那五六千米的巨大身形……
那足以和安因茲對抗的恐怖力量……
他們是斷然不會有輕視之心的！
這個時候。
尹志卻發出了一聲嘆息。
“說實話！”
“我當初並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些事情的發生。”
“或許，十三年前我就應該堅持己見，殺了他！”
“而是不是……聽金主教的，放棄了斬草除根的大好機會。。”
說著，他扭頭看向金瀚海。
“金主教，尹志成為‘聖庭’的大敵。”
“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點你不否認吧？”
站在尹志的角度。
說這話顯然非常的不地道。
畢竟十三年前。
是金瀚海從亞歷山大的魔掌下救了自己。
然而！
他現在是亞歷山大！
以亞歷山大的身份說這事。
自然沒有一點毛病。
甚至按照他的計劃，他就必須這麼說！
再說了……
恩是恩，仇是仇！
既然之前已經攤牌了，互相站在了對立面。
若是還拎不清，那還混什麼？
對於亞歷山大的問題。
金瀚海皺緊了眉頭。
他沒想到亞歷山大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重提舊事——還是不該被重提的舊事。
他要幹什麼？
聖座又不瞎不聾不傻……
聽到“亞歷山大”這話。
他就扭頭看向金瀚海。
“十三年前？”
“什麼事？”
“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金瀚海心頭一凜。
暗自惱起了亞歷山大。
哪壺不開，你偏偏提哪壺！
你到底要幹嘛？！
他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
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同時，目光看向其他人。
希望其他人站出來打掩護。
然而這個時候哪有人站出來？
衛斯理、小丑、安因茲，都被買通了。
小丑更是貪玩的很。
巴不得當年的事情再翻出來。
“十三年前的事？”
“那是什麼事情啊？”
“怎麼聽著好像和尹志有關。”
這話不是小丑說的，還能是誰說的？
櫻花道卻在這時候站出來幫金瀚海。
“亞歷山大，過去的事情沒必要翻到現在來說。”
“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我說的沒錯吧？”
金瀚海暗自鬆口氣。
總算是有人幫忙說句話了。
可他卻沒想到衛斯理又站出來捅他刀子。
“正是因為有過去的原因。”
“才有現在的結果。”
“我以為不管是誰，只要是做錯了事，總該承擔責任。”
金瀚海一聽衛斯理這話。
心裡當即咯噔一聲。
他敏銳的嗅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
聖座道：“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目光掃了一圈。
最終落在了“亞歷山大”的身上。
“亞歷山大，你來說。”
尹志卻有些猶豫。
“我的聖座大人，真的……要說嗎？”
“但是……”
聖座道：“我既然讓你說，難道還是假的？既然事關那個尹志，當然要把情況弄清楚。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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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嘻嘻”直笑。
“亞歷山大，聽見了沒有？”
“聖座大人讓你說，你就直接說。”
金瀚海急了，趕緊嘗試阻止。
“聖座，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區區一個尹志而已。”
“不值得讓咱們太過緊張。”
然而，他的掙扎無疑是徒勞的。
衛斯理一句“金主教，你這麼緊張，該不會是在害怕什麼吧”。
更是直接就堵住了金瀚海的嘴！
暗暗的，金瀚海微微咬了咬牙。
“可惡！”
“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子裡在想什麼？”
“一個個都瘋了嗎？”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亞歷山大“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
“事情還要從尹志的父親，尹天英說起……”
一聽這話，聖座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有了表情變化。
尹天英？
尹天英……
為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