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安娜,任峰不得不放棄追擊兇手。
抱著胸口血肉模湖的安娜,他不禁有些驚慌失措,不斷的拿出紅藥水塗抹在她的胸部。
“沒用的……任峰!我……不行了!”安娜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任峰慌亂的手。
“沒事的!安娜!你會沒事的!我一定可以救活你的,一定可以救活你的。”
這可是任峰第一次碰到自己的朋友受這麼重的傷。顯然有些亂了方寸。
他擔心外面還有其他兇手,趕緊又將安娜抱進府邸。
也許是安娜傷得太重,在塗抹和服用大量的紅藥水,血雖然止住了,但是傷口卻沒有恢復的跡象。
“任峰……不要……不要……白費力氣了……”
安娜氣若游絲的說道。
在這一刻,任峰才真正感到了無助。這是他的府邸,如果安娜沒有陪著他過來,或許她就不會受傷。
“任峰……你……要好……好待公主……”
“其實……我……我想……自私一……點的……可是……公主……她也很……可憐……。”
說這話時,安娜碧綠色的眸子裡散發出一縷別樣的溫柔。
“別說了!安娜!我懂!別說了!”
任峰不是笨蛋,安娜對他好!他當然懂。
突然,他想起自己在城主寶庫中得到那枚血氣丹。趕緊從揹包中摸出那幾個瓶子,找出那顆丹藥塞入安娜的口中。
此時的安娜已經非常虛弱,丹藥放在嘴裡也已經沒法服用下去。
任峰只好又取出丹藥,將其嚼亂,然後緩緩渡入安娜的口中,然後開始緊張的觀察藥效。
血氣丹果然逆天,五分鐘不到,安娜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許的血色。
大約一刻鍾左右,她胸口的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見已經昏迷過去的安娜呼吸也開始變得均勻起來。
任峰擔心衣服的束縛會影響傷口的恢復,只好將安娜的上衣全部撕掉。
又去燒了些熱水,找出一塊軟布,幫她將傷口附近的汙血清理得乾乾淨淨。
做完這些,任峰才松了一口氣。
他來到外面,發現那只斷手和火槍還在地上。
對於火槍,任峰太熟悉了,前段時間在盟重,他們就一直在研製這東西。
他撿起那把火槍,發現這是一種單發火槍,工藝還算比較精緻,長長的槍管增強了發射的威力。
從開槍時任峰感覺到的那股氣浪衝擊,他覺得如果自己中槍後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
沒想到他還沒研製出來,就有人已經研製出來了。
會是王俊聰嗎?除了他,任峰想不出另外還有誰要他的命。
這玩意有些可怕,看來以後得小心了。
回到房間,安娜還在沉睡中,胸部的傷口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上面還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任峰坐在旁邊,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還有二十來天就到他和王小明約定的三個月之期了。
在這之前,他必須把得把火槍研製出來,讓盟重能夠自保。王俊聰已經知道他是盟重城主,遲早會對盟重下手。
“嚶!”床上的安娜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任峰起身過去一看,發現她閉上的眼睛正在顫動,接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我還活著?任峰,我還活著嗎?”
見到任峰出現在眼前,安娜簡直有些無法置信。
“傻瓜!你當然還活著啊!”
聽到任峰這麼說,安娜連忙去摸自己的傷口,被任峰一把抓住。
“別碰那裡,傷口正在恢復中。”
安娜看著自己的傷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用手去遮,一下碰到傷口上的痂。
沒想到這一碰,竟然將那層薄薄的痂給碰掉了。
原本還可以遮一下的前胸就那麼暴露在了兩人的視野裡。頓時,安娜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情急之下,她趕緊拉過一旁的被子,連頭一起蓋住了。
緊接著,被子又一下開啟了。安娜撫摸著自己前面的豐滿,興奮的叫起來:“任峰,你看!你看!真的好了。”
“咕嚕!”
任峰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大婚在即,有些事情還是得做,任峰自己不得不動手。
當然,他還叫來了言之理護城衛的兄弟幫忙,安娜也叫了一些幫手過來,她現在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已無大礙。
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整個駙馬府邸總算佈置的像模像樣。
婚禮當天,任峰身穿駙馬的官服,到宮門口迎接太平公主。
迎送新娘的隊伍,有天文官,按照公主身份所應配備的陪嫁物品與僕人,蠟燭燈籠二十副,相應使臣,頭插釵子的童子八人,方形扇子四把,圓形扇子四把,引障花十盆,提燈二十個,行障,坐障。還有宗正寺的官員等等三百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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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賢皇后親自在宮門口送行,由皇太子送親。
此時的太平公主,頭戴九翬(hui)四鳳冠,身穿繡長尾山雞、淺紅色袖子的嫁衣,坐上沒有屏障的轎子,在駙馬任峰的引導下,向著駙馬府出發。
迎送新娘的隊伍到了駙馬府,由逍遙王宣佈舉行皇帝賞賜的九盞宴會。加上過來道賀的文武百官,親戚朋友,一共擺了上百桌。宴會結束,皇后、太子先行回宮。
接下來又是祭拜天地,行新婚夫婦的同食之禮。禮畢,公主行侍奉逍遙王盥(guan)洗進膳之禮,拜見逍遙王的時候,還要送上各種禮物。
這一切,自然有人安排打點。
雖然任峰並沒有太多的事情,只要一直陪著公主就行了。但是比起上次結婚,不知道複雜了多少倍。
望著院子裡堆積如山的公主嫁妝,任峰感慨不已:要想富,娶公主。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新郎新娘一生最難忘的時刻。
而此刻,任峰和太平公主,卻在洞房裡聊天。
“公主,你以前見過我嗎?”
任峰上次去天人族浮凋的時候,是戴了人皮面具的,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太平公主微微笑了笑道:“駙馬的那張人皮面具,又怎麼能遮住妾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