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回到蕭清羽家中，侍女貞兒已經在等著他了，拿了一個瓷瓶給他，說道，“這是小姐交待，讓我給你的。”
“多謝貞兒姑娘。”
許言心中暗贊，果然是欽定的第一女主，做事果然講究。
這個瓶子裡裝的，應該就是洗髓丹。
她人雖然被留在了宮裡，還是讓人將東西第一時間交到他手裡。
貞兒沒好氣地說道，“要謝就謝我家小姐，謝我幹什麼。”
“貞兒姑娘說的是。”
許言看得出，她對自己似乎有點意見，多少有些奇怪，不知哪裡得罪她了。
突然，貞兒神色一正，嚴肅地說道，“許公子，我家小姐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可莫要辜負了她。”
“……”
許言嘴巴微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連蕭清羽的貼身侍女都誤會了自己跟她的關係，這叫什麼事啊？
他不得不解釋了，“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跟督主，絕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事關督主的清譽，不可亂說。”
難道真是我誤會了？
貞兒見他斷然否認的樣子，心裡不由產生了這樣的懷疑。
“當然，督主對我的栽培，我絕不會忘記，日後定有所報。”
許言說完後，拿著那瓶洗髓丹，迫不及待地去練功廳修練了。
……
一直到深夜，蕭清羽才離開皇宮，本來，太后想留她在宮中過夜，只是她放心不下家中的許言，便婉言拒絕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三更時分。
給她開門的是啞婆，貞兒不知她要回來，已經睡下了。
她問道，“許言呢？”
啞婆指了一下練功廳的方向。
“婆婆你也早點休息吧。”
啞婆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目光慈祥，似乎在說，趕緊去吧。
蕭清羽臉皮微燙，解釋道，“我怕他急於求成，出了什麼岔子……”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啞婆臉上的笑容更加慈祥了，擺擺手，表示自己都明白。
蕭清羽被她笑得有些發慌，快步向院子裡走去。
到了後院的練功廳，她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隔著一道門，她運起耳竅，仔細聽去，能清晰地聽到許言體內響起的虎豹雷音。
蕭清羽頓時放下心來，他的基礎打得極為厚實，服用洗髓丹後，進展異常順利。
有了洗髓丹之助，幾天之內，他就能洗髓大成，到達第五階的巔峰。
不過，想要突破到第六階，就沒那麼容易了。
按照她的估計，最少要半年以上的積累，他才能找到突破的契機。
“若是能弄來一粒天元丹就好了。”
蕭清羽心中想道。
可惜，天元丹雖是神藥監出產，卻只能進貢給皇室，絕不能外流，控制得極為嚴格。
否則，她跟神藥監也有些關係，也許可以搞到一粒。
至於太后那裡，就算還有存貨，肯定也是為皇帝準備的。
皇帝馬上就要十六歲，身體已經長成，到了藉助天元丹來突破境界的時候了。
這些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
蕭清羽在門外站了近一刻鍾，等到裡面的虎豹雷音消失，許言完全消化洗髓丹的藥力，這才悄然離開。
……
回到房中的時候，貞兒立馬就醒了，點起燈，打著哈欠說道，“小姐，你回來啦。”
“你去睡吧。”
蕭清羽見她睡眼朦朧的樣子，說道。
貞兒披上外衣，強打著精神，上前幫她更衣，一邊說道，“這麼晚了，為何不在宮裡歇下？”
“皇宮那種地方，我住不慣。”
貞兒人也精神了一些，問道，“清羽姐，你跟許公子之間，真的沒什麼嗎？”
蕭清羽手上的動作一頓，問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貞兒便將剛才和許言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蕭清羽良久沒有出聲，看著銅鏡有些失神。
貞兒還從未見她情緒如此低落過，一時間有些慌了神，心中不由後悔，為何要將這些話告訴她。
她心中擔憂，小聲喊了一聲，“清羽姐？”
蕭清羽抬起頭，輕聲道，“他說得沒錯，是你想岔了。許言在這裡也住了一段時日，赤尊教在神都內的眼線，拔除得差不多了，過兩日，便讓他回去吧。”
“清羽姐……”
“我倦了。”
貞兒不敢再多說，退了下去。
……
練功廳內，許言睜開眼睛，神情喜悅，“這洗髓丹果然厲害，怪不得賣得這麼貴。一粒丹藥，足足省了我半年的苦功。”
這一瓶洗髓丹，共有五粒，足以讓他洗髓大成了。
他推門走到外面，抬頭看天，透過星辰的方位，判斷出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回到房中，很快睡下。
第二天早上，許言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起來練功。
練完功後，回到房中，發現桌上空空如也，沒有早飯。
“怎麼回事？”
他有點奇怪，平常這個時候，桌上早就擺了一桌熱氣騰騰的藥膳。
接著，他又聽到外面馬車離開的聲音，從那熟悉的馬蹄聲就可以判斷出來，正是蕭清羽專用的馬車。
怎麼不叫上我就走了？
許言轉身走出房門，正好碰到貞兒，卻見她冷著一張臉。
他問道，“貞兒姑娘，馬車怎麼走了？”
貞兒冷冰冰地說道，“小姐說了，以後你自行前往衙門。還有，小姐說了，赤尊教在神都的人手都被拔掉了。以後你不會有什麼危險，明天你就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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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不再理他，轉頭而去。
這——
許言有點茫然，好端端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自己昨天才剛立下大功來著。
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得蕭清羽不高興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再厲害的女人，也是一樣，心思情緒難以捉摸。
還是說，昨天晚上在宮裡，遇到什麼事了？
許言仔細回想，可是這個時間點，神都連著發生好幾件大事，很難猜到是哪一件。
算了，這樣也好，保持一些距離，省得被別人誤會。
許言這樣想著，心裡卻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這裡距離六扇門並不遠，到了衙門後，他沒再去蕭清羽那裡，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看到了一群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