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痛苦哞叫一聲，在地上抽搐好一會兒，這才甩著腦袋歪歪扭扭站了起來。
牛艮山心裡明白，這是路仁給它看看顏色，它長嘆一聲。
“我老牛的為何如此多災多難，命苦的不行啊！！”
……
……
且不提牛艮山，等到二娃將扛了一頭龐大的灰熊回來時，路仁是真的有些驚訝。
這二娃體魄和精神隨著拳法修行進境極快，甚至已經無聲息間超過了常人第一次破限。
這頭灰熊，幾近成妖，沒想成竟然被二娃給生生逮住。
對方確實應該不是人才對。
路仁面色古怪地看著一副喜滋滋的模樣，正在仔細扒皮的二娃。
可無論他怎麼探索，甚至探出十地真氣進入二娃的體內遊走了一圈後，依然沒有發現什麼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絕對不是牛艮山所言的妖怪，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難道真的如古樹上面記載的，在天地環境特殊的時候，人類中會誕生一些擁有奇異能力的體質。
這些體質若是走上修行路，其修行進度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而路仁唯一篤定的就是，這二娃的體質確實特殊，但是否真的是古籍上記載的奇異體質，他並不清楚。
畢竟見都沒見過，又哪裡能確認。
“二娃，你有姓嗎？”
看著二娃專心致住的剝皮，路仁開口詢問。
二娃聞言微微一愣，停下手裡的活計，冥思苦想好一會兒後，讓路仁等一等，轉頭跑到不遠處的茅草屋內。
在屋內挖出一個由布包著的木盒子，鼕鼕冬跑到路仁面前。
“這是我爹孃留下的東西，裡面有些書信，可我不識字。”
路仁隨手接過，慢慢開啟，同時詢問道：“你沒給你那牛爺爺看？”
二娃咧嘴一笑：“牛爺爺心太黑，我怕給他了我的書信拿不回來。”
路仁啞然，也不知道說二娃聰明，還是說她心思單純，能夠輕易感受到旁人待他的心思。
也就只有路仁對二娃不在意，倒是相處得和善。
這上面的字型倒是不難認，總體是由倉頡的象形字轉化而來，有有些類似於大篆。
結合上下文的意思，倒是能看出個大概意思。
看著路仁拿著這封書信看了許久，二娃有些忐忑的詢問道：“大叔，怎麼樣了？”
路仁緩緩放下書信，面色澹然道：“我有些不太認字。”
“哈？”二娃有些都囔：“那你看這麼久。”
“不過大體意思講的是說要去一個什麼地方，讓你好好生活。”
讓一個當時只有七八歲的孩童好好生活……
路仁啞然搖頭，不知作何感想。
“是嘛。”
二娃摸了摸腦袋，亂啾啾的頭髮油膩得很，已經怕是快有一個月都沒有洗過了。
“那大叔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路仁臉色凝重，緩緩吐出道：“應該是姓郭吧。”
“鍋巴？”
二娃滿是疑惑，“還能姓這個？”
“不是鍋巴……”
路仁微微搖頭，隨手撿起地上一根小樹枝在地上寫下郭字。
“郭。”
路仁一邊說著，指著書信上面的落款。
二娃接過書信照著瞧了很久。
“怎麼，和書信上面的這個字不太一樣誒大叔？！”
“哦，我寫得是簡體字。”
“簡體字又是什麼字？！”
二娃顯得有些崩潰，她覺得太難了，怎麼人要發明這麼多字型出來，就不能統一一下嗎。
時光如流水而過，轉眼便是平靜度過三月有餘。
牛艮山第二天便報了一大堆衣服過來，不單單有路仁的，還有供郭二娃換洗的衣裳，同時帶了一些兵器還有生活用品過來。
路仁瞧得仔細，都是一些質地相當不錯的精鋼，牛艮山倒是用心的很。
這一下讓郭二娃歡天喜地了好幾天，順勢在小河裡面認真把自己身上的汙垢搓下厚厚一層，穿上牛皮靴，皮褲皮甲，一副小獵手作扮模樣。
這下倒是讓路仁驚訝的許久，感情這郭二娃的皮膚是小麥色，而不是黑，那黑是汙垢，是夾夾！
長得倒是清秀可愛，要是等長大了，長開了，確實是個樣貌不錯的姑娘。
就是太野了。
而這頭牛妖已經成了雙面間諜。
眼見到路仁旁若無人的教導郭二娃拳法，一雙牛眼睛幾乎快要冒綠光出來，要知道像他這種沒有什麼傳承的小妖，最大的困擾是什麼，就是沒有沒有足夠的修行真法。
每日裡只是最原始的吞食天地之精氣，採日精月華練就己身，甚至可以說這種最原始的打磨，想要窺得更上層，只有依靠時間來打磨。
所以很多時候，那些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說是為什麼有高深的道行，就是因為這種事情。
對於牛艮山的諂媚獻殷勤，路仁並不感冒，他並不會將自己修行教給異族，就算是郭二娃，他也不會多教什麼東西，最多不過是按著自己的心思觀念，隨手訂製出一套適合對方修行的拳法武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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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有那郭二娃當做試驗的意思，若是在這天地靈機及其充裕的環境下，拳法修行配合呼吸吐納，同時以精神意志念頭觀想體內經脈行走迴圈，是否真的可以在不進行第五次破限就能誕生出真氣出來。
路仁對這件事情很期待。
不走地球上面的存神觀想之道，而是真真切切的進行若仙俠小說中的修煉方式，是否可行。
而心思純淨的郭二娃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測試物件。
至於牛艮山，見路仁對他興趣缺缺，沒有想要教導他的念頭，殷勤次數也少了不少，倒是落得個清淨。
路仁的雙腿，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面，終於長成了少年人形象，雖然穿著袍子將瘦弱的雙腿遮掩住，但整體看上去卻顯得有些五短身材，模樣有些好笑。
新長出來右臂肌肉維度亦是比左臂小了兩圈，所幸的是臂展倒是長得差不多一樣，這點讓路仁慰藉了不少。
休！！
這一天，正在指導著郭二娃練拳的路仁聞聲抬頭，赫然看到天邊直射一道劍光，朝他勐衝而來。
劍光凌冽，沒有絲毫停頓之意，一副可洞金裂石之力，奔若雷霆，迅勐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