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同來的還有王楚柳,她跟周真兒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雖說王楚柳身為客人,不必來給秦姝晨昏定省,但既然住在這裡,隔三差五地還是得來一次的。當然,她若願意,也可以天天來,反正也不會有人說她什麼。
花廳裡。
秦姝上首的坐榻上安坐,身上穿了一件紫色圓領窄袖褙子,下著素色長裙,妝容清淡,頭上不過簪著幾根金釵,鬢角簪著一朵丁香色的絹花而已。
秦姝不是沒想著打扮鮮亮一些,可是,到底還是要符合身份、年齡才好,萬一打扮地跟小姑娘似的,到底誰更尷尬呢!不倫不類的,她也不自在。
她早就過了跟人爭奇鬥豔的年齡,不管容貌如何,心態也早不年輕了。
請安的時候,倒是很平靜。
雖然比往日多了一個周真兒,但她似乎真改過了,一直都老老實實的,除非問她,否則很少開口。
倒是王楚柳說得話比她還要多些。
秦姝昨天沒空詢問她,今天有空閒了,便隨口問了問。
她倒是沒想到,這位王楚柳竟然還真有些來歷,竟然曾經是官家千金。
這一點,倒是讓梁詩蘭等人,對她稍稍刮目相看了一點。
秦姝雖然覺得她被周真兒的丫頭救下有些太巧合了,但想想,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畢竟,她在周真兒身邊已經一年多了,而且,她若是真有問題,也不該巴著周真兒這個幾乎被放棄的人才是,跟在周真兒身邊又有什麼用呢?
儘管如此,秦姝到底對她多了幾分注意,不像昨天那般可有可無了。
這只是下意識的做法,並非真懷疑她什麼,她也沒那個精力,防備這個,猜疑那個的。
趙涵秋聽完之後,拿著帕子擦了擦眼睛,裝模作樣地嘆道:“沒想到王姑娘身世如此坎坷,聽了真是讓人心酸。姑娘如今正值二八芳齡,正是大好的年華,不知道許了人家沒有啊?”
王楚柳聞言,只是略顯羞澀地搖了搖頭。
“唉,女人韶華易逝,最是耽誤不得,你又無父無母,以後可如何是好?”趙涵秋繼續說道。
王楚柳這才抬起頭來,笑道:“我雖無父無母,但還有周姐姐真心待我,周姐姐便是我的親人,一切單憑姐姐做主就是了。”
周真兒聞言,先是欣慰地看了王楚柳一眼,接著便皺了皺眉頭,戒備地看著趙涵秋說道:“沒錯,楚柳妹妹的婚事,自有我這個做姐姐地替她做主,不用趙妹妹操心。”好似生怕她打王楚柳的主意一般。
趙涵秋只輕笑著瞥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她只是說笑罷了,還真當她會管王楚柳的閒事不成?
也只有她才寶貝那個王楚柳。
蕭如萱一直在一旁含笑看著。
梁詩蘭也安靜地坐在一旁,沒興致跟她們說話。
“太夫人,是不是該擺飯了。”又說了一會兒話後,蕭如萱提醒秦姝道。
“也好,走吧!”秦姝點了點頭。
隨後,眾人都起身,移到用飯的側廳裡。
蕭如萱等人幫著擺飯安箸,一切都有條不紊,只有周真兒尷尬地站在一旁,什麼插不上手,甚至就在站在一旁都礙事,還撞了端湯的丫鬟,湯汁濺了出來,恰好濺到了周真兒的身上,周真兒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周真兒卻顧不得這些,急忙喊道:“水、水,快短水來,我的手被燙到了,衣服也髒了……”
“姐姐,沒事的,你別怕,不會留疤的!”王楚柳也覺得很丟人,連忙上前看了看傷口,安撫她道。
秦姝不知道說周真兒什麼好,對丫鬟們點了點頭,讓她們下去端涼水來,拿燙傷的膏藥,再準備一套衣服,給周真兒換。
趙涵秋已經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梁詩蘭也忍俊不禁,只是到底不禮貌,她便拿帕子擦了擦嘴,掩飾唇邊的笑意。
只有蕭如萱沒有笑,還上前關心地問了幾句。
所幸,周真兒並無大礙,只是燙著的地方有點紅。
周真兒也知道自己剛才丟了人,等上了藥,換好衣服之後,又特意向秦姝賠了罪。
等周真兒這裡一切消停之後,飯菜都快涼了。
“今天耽誤了不少時間,你們直接在這裡用了早飯吧。”秦姝對她們說道。
蕭如萱等人對視一眼,便齊齊應道:“是。”
既然太夫人都發話了,她們也沒有太過推辭,福身應了之後,果然坐了下來。
原本,她們都不留下來吃的,等從太夫人這裡回去後,她們再單獨用餐。而且,留下來也不自在,還得時時刻刻都要注意太夫人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地準備服侍她。
即便秦姝不讓她們服侍,她們也依舊如此。
秦姝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極少留她們。
今天是例外。
剛用過早飯,撤下殘席,蕭如萱等人正要離開,冬雪就進來稟報道:“啟稟太夫人,徐元帥跟徐夫人一起來了,想要拜見太夫人,如今,正在二門外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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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正要離開的周真兒,頓時停住了腳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