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誰是我丈夫?我們充其量只是好戰友!”沈雲喬死鴨子嘴硬。
“哦,一起上過床的戰友。”北堂弈騷話很多。
沈雲喬氣得揮起了拳頭。
但是下一秒就被北堂弈用手給握住了:“既然你都承認了,那麼我們何不試著用夫妻的方式相處?”
沈雲喬想說“你想得美”。
可緊跟著又聽到北堂弈說:“你不是貪圖本王的財力與權勢?從今天起王府的財務大權交到你的手中,本王所有的錢財都是你的。並且從今往後你可以恣意打著本王的名號做任何事,本王絕不會反對。如何?”
這一瞬間,沈雲喬驚在原地什麼也說不出……
北堂弈看似在繼續同她做交易,可他一貫冰寒的眼中此時卻看不到半點寒涼。
她只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滿滿的認真、篤定……
“你確定?”沈雲喬幾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北堂弈。
“確定。”可他堅定沉穩的聲音一如往昔,這般讓人心安。
“不會反悔嗎?”沈雲喬覺得自己像是瘋了。
這一刻她竟然沒辦法說出拒絕他的話。
“你覺得呢?”北堂弈反問。
沈雲喬覺得……他不會。
北堂弈向來一言九鼎,她相信。
“怎麼,難道你不是因為貪戀權財?你是真心愛上本王了?”北堂弈笑著問。
沈雲喬一把推開他:“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
“所以?”北堂弈已經吃定了她。
沈雲喬被架了起來,跳不下去了。
這會兒她要是不同意,那豈不等於承認了——我只愛你這個人?
開什麼玩笑?她喬姐自七歲時起就註定不會愛上任何人,能吸引我的只能是絕對的財富與權力!
對,就是這樣!
最多也就只有你這比頂流偶像還俊俏的一張臉、比最火公關還強悍的服務能力。
沒毛病!
“好,我答應你!”沈雲喬一鼓作氣。
北堂弈笑了,這一刻他這張彷彿萬古寒冰的面容上,終於有了溫度,好像……自此他便不是這天地間一抹孤冷的獨魂,他終於也和這世間有血有肉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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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娘子!”北堂弈攬住沈雲喬的肩膀,哥倆好一樣。
“不過你真的不會後悔嗎?錢都給我管我可不會替你省錢的,我會都搬到我自己的小金庫裡去!”沈雲喬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北堂弈怎麼會同她做這樣的交換呢?
明知道她貪戀權財,還卑微地寧願給她權財,只要她能做他真正的妻子?
他絕不是這樣的人啊!
“本王有的是錢,隨便花!”
“可是真的花空了呢?”沈雲喬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沒事,本王還能掙!”
“哦……那……謝謝你哦……”
北堂弈心滿意足:“不客氣,這是作為你的男人應該做的。”
真的,他覺得前世今生從沒有這樣暢快過。
原來遇到自己真正喜愛的人,並不會像前世那樣艱難拉扯。
他可以努力去爭取的,並不用一定等著誰來假意投懷送抱。
當他親耳聽到沈惜音說對他的種種無情之後卻依舊沒有半點傷心與恨,他就已經無比清楚,自己根本沒有愛過沈惜音。
那一點執著的假想的喜歡,似乎只是給自己披上一張與常人無異的外衣。
他只不過在找一個活著的藉口。
直到他自棺材裡重生醒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中沒有半點盼頭也能活,反正這天下任由他翻雲覆雨。
但終究……今生還是不同。
北堂弈緊緊攬著沈雲喬的肩膀:“雲喬,終有一天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
“什麼啊?”沈雲喬覺得和他這架勢走在街上怪奇怪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心甘情願不再嘴硬。”北堂弈說。
沈雲喬掙扎:“你少自作多情,我真的沒有嘴硬,真的!”
“嗯嗯,我知道的。”北堂弈充耳不聞。
最後……怎麼說呢,反正沈雲喬覺得自己這一趟,入股不虧。
跟著北堂弈當真吃香喝辣的!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菜餚呢!
宮裡那些御廚做的東西,和這些民間美味沒得比啊!
這條大腿抱得……
“好吃嗎?”北堂弈看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喜歡極了。
“真香啊!”沈雲喬說。
北堂弈這條大腿,真香!
……
萬安寺,後山。
佛宗秘境。
原本只有住持才能開啟的山門,以一種十分安靜的方式緩緩開啟。
這樣強大的內力,只怕天下第一高手都無法達到!
蓮花團座中的北堂宓眸光一凜,猛地停住了手中的念珠。
“誰?”她緊張又帶著希望地問。
強大的內力推動著黑石山門緩緩關閉,最後一聲,機關嚴絲合縫地輕輕扣上。
後山內外安靜如斯,冷月照孤城。
就像這扇門從沒有開啟過。
“一個可以救你的人。”黑衣人鐵面之人聲音沉冷,可聽起來竟然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北堂宓懸著心,她本能感知到這個人的強大不輸北堂弈。
可是……
從菩提鏡中看著身後之人的面容,她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若不抓住,她將在這佛門秘境之中永無天日!她的丈夫、她的兒子,都將一世不入紅塵!
還有那些終於正統嫡出的兄弟們,她又如何能對得住?
“你是,古燕之人?”北堂宓強撐著鎮定問。
“古燕?”來人冷笑,“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何時你們成為了天下正道?而我堂堂大燕一統江山卻已作古?”
北堂宓深吸一口氣,沉問:“你所求為何?”
“天下。”這人年紀輕輕,開口卻有著與北堂弈不相上下的霸主之氣。
“可本宮為何要幫你?”北堂宓道,“你該知道,本宮只為北凌正統,誓死不做賣國賊!”
“哦,那太遺憾了……”鐵面之人抬起手,那隻手竟然也是鋼鐵鑄就,甚是駭人。
“看來本王只能讓你的兒子嘗一嘗我大燕的好刑,也算不枉費他做了本王子民一場。”說罷此人便轉身離開,帶起的袍風震得北堂宓佛袍飛卷。
“等等!”北堂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