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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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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相里氏一臉不可置信, 匆忙奪走杜衍手裡的信,親自去確認信上的內容。

看到包拯在信上直白拒絕的字句,相里氏的手微微顫抖, 然後一巴掌把信拍在桌上。

杜衍被她嚇了一跳, 發愣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憑什麼拒絕詒兒!”

相里氏言外之意,她兒子樣樣都好,不應該被拒絕。堂堂宰相府品性端方的溫潤公子, 若被傳出去說求娶一名身份低微的孤女竟被拒絕, 這臉面往那兒擱!

這替杜詒求娶蘇園的事, 相里氏還跟自己的孃家父母透露過。他們二老都不願意, 看不上蘇園出身低, 沒有父母教養。她好容易費盡口舌遊說成功。如今她若告知他們二老, 是人家姑娘看不上杜詒了, 必會把他們二老給氣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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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打緊, 本就是打聽問一下,做不成姻親就是無緣,咱兒子又不是找不著別的好姑娘。”相里氏一時想不開也情有可原,杜衍便好言勸慰她。

相里氏氣道:“這能一樣嗎?咱們這樣的高門看得起她, 摒棄門第之見, 考慮了她,她竟給臉不要臉!”

“別胡說!”杜衍嚴肅斥責相里氏一聲, “人家姑娘何錯之有, 是咱家兒子先看上人家的。”

相里氏深吸口氣, 不說話了。

“行了,這事兒你別操心了,我來跟他說。”

杜衍令丫鬟將相里氏攙扶回房,還特意吩咐丫鬟給相里氏弄些有趣的東西, 或叫些其他人,分散一下相里氏的注意。大家熱鬧一下,笑一笑,事情也就過去了。

杜衍隨後召來杜詒,將包拯的信直接給了杜詒瞧。

杜詒看過信上的內容後,手攥著信,垂頭沉默不語。

“既是無緣,就別惦記了。回頭讓你孃親給你仔細挑選,為你找一位更合心意的姑娘。”

“不會有更合心意的了,兒子暫時不想成婚。”杜詒低垂著眼眸,一張清俊乾淨的臉看起來乖巧,但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倔強。

“為父知你現在心情不好,但男子漢大丈夫,不

可輕言,亂說渾話。”

“兒子所言並非渾話,說到做到。”杜詒行一禮,便告退了。

杜衍怔了下,隨即召來大兒子杜詵,讓他去勸勸自己的幼弟。沒多久,杜詵就過來傳話告訴杜衍,杜詒是真想不開,有著不娶妻的打算。

“這哪兒能由著他!”杜衍怒道。

“且給他些日子緩緩,四弟的脾氣父親還不知?平日裡看著溫和,真決定什麼事的時候,那就是一條道走到黑,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兒子倒真好奇那蘇姑娘是何等國色天香,竟惹得四弟對他如此痴情不改?”杜詵問。

“去去去,你別在這瞎攪和。”杜衍心煩了。

杜詵應承,走之前不忘提醒杜衍一句:“哦,對了,剛有一句話兒子忘了說。四弟說誰都別逼他,逼他就去廟裡剃頭髮當和尚。”

“胡鬧!”杜衍怒喝一聲。

杜詵趕忙快步溜了,省得被遷怒。

……

蘇園爬上了自己院裡的大梧桐樹上,樹裡頭陰涼,居高風大,躺在樹幹上吃著酸酸甜甜的梅幹子,很舒坦。

“蘇姑娘?蘇姑娘?”

樹下傳來王朝的喊聲。

蘇園坐起身,正要跟走進院的王朝打招呼,就看見趙虎也追過來了。

“蘇姑娘不在,你也來找他?”王朝問趙虎。

“哎呦,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事兒了?”趙虎仍然保持著一臉震驚。

王朝點頭:“如果你說的是她跟白五爺要定親的事,那我知道了,剛知道。”

趙虎拍拍大腿,“我就說我那天就多說了白五爺那麼一句壞話,就被蘇姑娘從三個月罰成了一年了呢,原是因為這樣。原來那天竟是我還不知好歹地挑釁了她未來夫君了,還嫌她未來夫君勾走了我相看的女子。”

“我跟你一樣慘啊,我造謠白五爺那天拿的芙蓉花是天香樓花魁所贈。今兒我算是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原來那話是白五爺送給她的!這不,我趕緊來找蘇姑娘道歉,別回頭她想起我就生氣,也把我的飯食給停了,讓我淪落得跟你得一樣慘。”

王朝自認非常識‘食物’,該低頭時就低頭,千

萬不能虧了嘴。

“別提吃飯這茬,我腸子都悔青了,你一提我就難受。”

趙虎不自覺想起昨天早上的脆餅,便忍不住口舌生津,開始咽口水。那脆餅咬起來到底是什麼滋味,看他們吃的那麼香,嚼起來那麼脆。

只經歷了一頓飯,他就感覺受盡折磨,想想以後一整年的時間,要了命了。

“欸,你給我出出主意唄,怎麼才能讓蘇姑娘原諒我,把懲罰給我取消?”趙虎問王朝。

王朝哼笑,“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你?你自己多想想唄,投其所好,多拍馬屁,不行的話白五爺那邊你也求一求,不是說枕邊風好用嗎?”

“可算了吧,白五爺那邊我剛挑釁過,他見我不拔刀就不錯了,還能幫我說話?”

趙虎唏噓自己命苦,怎麼就讓他倒黴攤上這事兒了。早知損失這麼大,他一開始就不去相看,就沒這麻煩了。現在什麼姑娘他都不想,就想吃好吃的飯。

“對了,你說他倆什麼時候互相有意了?我怎麼就沒察覺到呢,但凡我能察覺到一點點,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我要知道蘇姑娘和白五爺是一起的,我再有十個膽子,我也會按下衝動,不去挑釁他。”

王朝不信趙虎這話,趙虎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衝動起來那可是一身虎膽,誰都不怕,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誰勸都沒用。

“你那會兒怒火沖天,連白五爺都不怕了,難不成會怕蘇姑娘?”

趙虎:“我那會兒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我曉得吃人家的嘴短。要是知道白五爺是蘇姑娘的人,我情面上過意不去,就能忍一忍了。”

王朝嘖嘖一聲,“這倆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我們這幫人太心大了,居然一點苗頭都沒發現!”

“白五爺可真是好算計,在外勾走了諸多姑娘們的春心就罷了,還把咱們的蘇姑娘也給勾走了!”趙虎生氣,“等我熬夠了一年,她怕是要嫁進白家了,我哪還有機會再吃她做的飯?”

王朝搓著下巴,“他們倆生的孩子肯定好看,還聰明…

…對,我們可以做孩子乾爹啊,這樣就有機會去他家蹭飯吃。”

“好主意!回頭咱們就朝這方向安排!”

王朝話音剛落,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掉在了自己腦門上,還以為是樹枝樹皮之類的東西,便沒在意。但接著又掉下來一個,王朝立刻用手接住了,仔細一看竟是梅子幹,他立刻有不妙的感覺。

趙虎也發現了,跟著王朝一起仰頭。二人忽見樹幹旁一張女人臉正朝下對著他們,臉側垂著長髮。倆人嚇了一跳,差點以為大白天鬧鬼了。

“蘇、蘇姑娘,你怎麼在樹上頭?”王朝一想到他們倆剛才說的話,更嚇得要冒冷汗了。

“上面涼快,”蘇園應承道,“還能聽到平常聽不到的話。”

王朝和趙虎倆人立刻萎了,連忙不好意思地跟蘇園賠罪,跟她誠摯地說了一堆好話,並恭喜和他白玉堂好事將近。

蘇園哼一聲,卻不吃他們這套恭維。

蘇園把目光落在了趙虎身上,“你這麼想吃我做的東西,那可願將功贖罪?”

“當然願意!”趙虎馬上應承,拍胸脯保證道,“有什麼吩咐蘇姑娘儘管說,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違背道義之事,我能幹的都幹。”

“我也是。”王朝趕緊表現,生怕在吃上面被蘇園‘封禁’了。

蘇園先讓趙虎跟她講講,之前和他相看的那名女子是誰。

“榮昌坊的千金,柳如依。”趙虎接著就跟蘇園簡單介紹了柳如依和榮昌坊的情況,並且再度為之前自己犯渾一事跟蘇園賠罪。

“倒是巧了。”蘇園知道榮昌坊,上次她和白玉堂逛瓦子的時候,還在榮昌坊的擂臺前駐留過。

趙虎:“她武功不錯,人長得很漂亮——”

“咳!”王朝立刻咳嗽一聲提醒趙虎。

趙虎馬上改口道:“但比起蘇姑娘可差遠了,她沒蘇姑娘漂亮,沒蘇姑娘機靈……總之哪兒都比不上蘇姑娘。”

“哦,這你不說我也知道。”蘇園理所應當地應承。

趙虎和王朝:“……”

“說正事兒,我發現我近來總是鬥嘴鬥不過白五爺,所以需要你二人幫

我。”蘇園道。

王朝和趙虎再次雙雙愣住,然後倆人互看了一眼,臉上都不約而同都露出苦笑。論起嘴毒,這整個開封府白五爺稱第二,誰敢稱第一?別看他話少,那一張口就噎死人不償命的本領,沒人能比得過!

“這……我們倆倒真心想幫,奈何本事不夠啊。若連蘇姑娘都說不過白五爺,憑我們倆這張笨嘴,再練兩百年也不行啊。”王朝為難道。

趙虎連忙應承:“對啊,有心無力!”

“不需要你們動腦用心,聽我講就是。”蘇園隨即招呼二人湊近點。

王朝和趙虎仰望一眼頭頂上趴著樹杈的蘇園,連忙努力踮腳,努力距離她近一點。

……

晚飯的時候,蘇園炸了一盆小酥肉,給大家在飯桌上加菜。

非眾人一起聚餐的時候,大家的晚飯都是自己吃自己的。

比如王朝他們會在班房吃,蘇園和孫荷則湊在一起在吃。

孫荷特喜歡外酥內香的小酥肉,蘸著椒鹽吃,跟永遠吃不夠似得。飯後吃飽了,她都能當零食再吃一盤。

蘇園特意留了三盤小酥肉,本以為足夠她們倆吃,卻發現孫荷的胃在小酥肉這塊屬於無底洞。

吃晚飯後,孫荷想起一事兒來,忙問蘇園:“過幾天初一,嘉和縣主約我們一起去大相國寺祈福,老大去不去?”

蘇園剛要拒絕,忽然想起大相國寺的戒心大師來,去見一見倒不錯。

蘇園便點頭應了。

“太好了!我們三人一起去,肯定熱鬧又有趣。”孫荷開心得不行,連撿碗的速度都比平常快。

白玉堂這時候來了,孫荷趕忙把剩下的碗筷都一塊抱走。

“我都撿完了,就不再來了!”孫荷特意說明,意在讓二人放心地聊,她肯定不會回來打擾。

蘇園沒理會白玉堂,坐在銅鏡前梳了兩下頭,把碎髮都整理齊了。

白玉堂默然看了會兒蘇園,才踱步過來,忽然把手伸到蘇園跟前。

待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展開 ,便見他掌心放著一根白玉梨花簪。

簪頭的梨花共有五朵,層疊相擁,

精巧異常。所謂薄生巧玉,這一片片花瓣越薄,雕刻起來就越難,放在陽光下看,瑩潤剔透,不見絲毫瑕疵,美不勝收。

蘇園縱然對玉研究不深,但好東西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白玉簪十分漂亮。

“彆氣了。”白玉堂見蘇園不接玉簪,便問她,“要不我給你簪上?”

蘇園沒說話。

白玉堂便端詳了下蘇園的髮髻,找準了右側的位置,給她輕輕地插上。蘇園今日梳著隨雲髻,這梨花白玉簪一戴在頭上,便如點睛之筆般,令原本普通的髮髻突然顯出有幾分亮眼開。玉溫潤雅緻,又顯秀氣,戴著極有風韻,很是好看。

“我想吃煎羊腸和蟹釀橙。”

白玉堂便欲帶著蘇園去了州橋夜市。蘇園因晚飯吃得飽,覺得這一頓飯不能便宜了白玉堂,便要求先去瓦子逛一圈,等她空出肚了再去吃。

白玉堂輕笑著應承,感慨蘇園在吃上的算計誰都比不過。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蘇園唸叨白玉堂,“不然我嫁你幹什麼?”

“不圖好看了?”白玉堂問。

“圖啊,好看很重要,但總要吃飽有勁兒才能睜開眼皮看呀。”蘇園認真白玉堂講她的謬論。

白玉堂哼笑,這聽來聽去,還是吃為先,最重要,吃飽了才有心情顧及他。

“你晚飯吃太飽了,要先逛一下瓦子?”白玉堂確認問。

“對啊,這剛不是說過了麼。”蘇園納悶白玉堂幹嘛要重複一遍。

“那你現在是不是該看我了?”白玉堂問。

這會兒巷子裡只有他們倆人走,蘇園也不顧忌,開口就誇。

“五爺真好看,俊美無雙、英姿瀟灑、玉樹臨風、品貌非凡、卓爾不群……”

“閉嘴。”白玉堂被蘇園氣笑了,“我在問你是不是看到我的表現,不生氣了?”

蘇園點頭:“不生氣了,早就不生氣了。”只是在計較!

白玉堂打量蘇園的臉色,總覺得哪裡不對,不過她既然說不生氣了,那就應該沒什麼事了。

“下月十六是好日子。”白玉堂解釋道。

之前在包拯跟前吵嘴,白玉堂說隨便定的日子,擔心蘇園誤會她。定親這種事女孩子一生一般只有一次,他不想讓蘇園以為他很草率。

“知道啦。”蘇園應承,其實哪一天她都無所謂,她不信這些,只要人對了就行。

白玉堂笑了下,拉住蘇園的手往瓦子去。期間蘇園和他有說有笑,白玉堂便以為這次吵嘴的事就徹底過去了。

倆人在瓦子閒逛的時候,難免又一次經過榮昌坊。

榮昌坊的擂臺還是老樣子,同樣的套路,依舊有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喝彩的百姓。其中倒有幾人大概因為總來逛瓦子,感慨這每天打擂的漢子好像就那麼幾個人,沒怎麼換新過。不過他們的異議聲,很快就被湮沒了圍觀百姓們的高聲喝彩中,沒多少人會聽見。

“五爺要不要上去打一圈,我看他們今日擂臺的彩頭是翡翠瓶。綠綠的,怪好看的。”

“你喜歡?”白玉堂問。

蘇園馬上應承喜歡。

蘇園本以為這樣,白玉堂就會上去打擂,豈料白玉堂思路在另一個方向。

“那翡翠瓶瑕疵甚多,值不了幾個銀子。我有幾個好的,明日我讓白福給你送去。”

“白員外,我知你家裡有錢。”蘇園湊到白玉堂耳邊,小聲跟他道,“但你未來妻子現在想要的是臺上的那個翡翠瓶。”

白玉堂立刻被‘未來妻子’四字取悅到了,閃身就飛至擂臺之上。

蘇園買了一文錢的瓜子,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擂臺上正站著一名剛打贏上一場的壯漢,看見白玉堂上臺,他馬上就放狠話。

“哪兒來的黃毛小子!嘖嘖,還穿一身白衣,來老子這裝瀟灑——”

壯漢狠話還沒放完,就被白玉堂一腳踹飛了。

在場圍觀的百姓都沸騰了,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高手,那一腳太快了,幾乎都沒看清。幸好他們剛才沒眨眼,不然都不知道那壯漢怎麼被踢下臺了。

“老子剛才沒準備好!你這黃毛小子不講武德!”被踢下擂臺的壯漢又爬了起來,跑上擂臺表示不服,高喊著剛才那一下

不能算。

白玉堂矗立原地,容色無比淡漠,微揚的下顎,半睜的眼睛,足以彰顯他肆意囂張的態度。

“居然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今日老子就把你這個小白臉打得滿地找牙!”

壯漢被白玉堂的無視態度惹怒,他拿起手中的長棍,就狠厲地朝白玉堂那張俊臉劈下去。

圍觀眾百姓見狀,都不禁冷吸一口氣。可千萬別打著,多英俊漂亮的一張臉,毀了太可惜了!

撲通一聲,壯漢再度被踢下了擂臺,摔在同一處位置,但不同的是這次他臉著地,摔得鼻青臉腫,鼻血流滿了半張臉。他接著咳嗽兩聲,從嘴裡的吐出了兩顆斷牙來。

圍觀眾百姓更加沸騰了,喝彩聲更高亢,都在為白玉堂歡呼。人狠話不多,長得還俊美無雙,不支援他支援誰啊!

蘇園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這壯漢太蠢。被踢下去一次,但凡懂點門道,就該知道白玉堂的武功程度。卻還是不識時務地上第二遍擂臺,還口出辱人之言,那就只能怪他自找死了。

“我來!”一記女聲自空中傳來,清脆婉轉,如黃鶯吟鳴。

蘇園見正主來了,彎起眼睛,瓜子嗑得更香了。

柳如依自二樓飛至擂臺上,對白玉堂拱手:“榮昌坊柳如依,請白五爺賜教。”

白玉堂聽這女子知道他的身份,也不驚訝,只等著她出招。

圍觀的百姓們之中,有知曉白玉堂名號的,一聽白五爺的稱呼,再觀衣著,驚呼起來。白玉堂的身份很快就傳開了,大家直呼今日運氣好,來瓦子居然能看到高手對決。

在這些百姓眼裡,除了傳聞中的錦毛鼠白玉堂,榮昌坊的千金柳如依也是高手。因為每晚這裡的擂臺比試,最終幾乎都以柳如依勝出結束。

柳如依舉起手中的木劍,照道理說,她拿木劍對峙白玉堂,稍微講武德的武林人士都會提出異議。特別是柳如依還是女子,男跟女鬥,更該要讓一步才是。

白玉堂還是手執著他沒出鞘的刀,臉色淡漠不改。

柳如依曉得白玉堂性格冷漠,但這種情形,她本以

為對方至少會說一句話,讓她換一把正常的劍,這樣她就有機會接話繼續說下去。奈何沒有,白玉堂似乎看不到她拿著一把木劍,沒有半點吭聲的意思。

柳如依發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疾風來,便見白玉堂的腳已經飛速踢了過來,直擊向她的腹部,柳如依立刻調整姿勢,驚險躲過,但她不及喘一口氣,下一腳又來了,這次竟直奔她臉的方向。

柳如依已被逼至擂臺邊緣,她如果再躲,就只能跳到擂臺之下,那無異於主動認輸 。柳如依不肯,想著白玉堂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對她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下狠手,便沒閃躲。

蘇園見狀‘嘖’了一聲,飛彈出手裡早準備好的石子,令柳如依下腿抽搐,直接後仰倒在了擂臺下。

白玉堂一腳掃空,也不意外,受他這一下至少會沒半條命,長腦袋的都知道該躲開。

柳如依摔在擂臺下就算輸了,她總不能跟之前那個無賴糙漢一樣耍賴。她被丫鬟扶起身後,氣得直跺腳,目光一直在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從榮昌坊的掌櫃手裡接了翡翠瓶,便轉身欲找蘇園。

“白五爺留步!”柳如依整理好了衣衫,端方微笑地走到白玉堂跟前,“今日能得白五爺賜教,如依榮幸之至,家父和家兄都仰慕白五爺大名已久,不知白五爺可否願意賞臉,來我們榮昌坊喝一杯茶?”

“沒空。”白玉堂一眼都沒看柳如依,直奔蘇園而去。

蘇園從白玉堂手裡接過翡翠瓶,笑眼眯眯地誇白玉堂厲害。

白玉堂輕輕笑了一聲,自是心悅於蘇園的讚美。

柳如依的目光一直追隨白玉堂,當她看到白玉堂把打擂贏的瓶子贈給了一名同齡女子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一瞬間,彷彿世界只剩下她、白玉堂和那名受他贈禮的女子。

蘇園把玩著手裡的瓶子,笑著跟白玉堂說一聲:“走吧。”

白玉堂便應承,走在了前頭。

蘇園則在這時偏過頭來,目光越過人群,直抵柳如依的雙眸。

她微微偏首,笑得燦爛又張揚,對柳如依晃了晃手裡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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