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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柏林電影節(5.6K,發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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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三大電影節特色各異。

威尼斯電影節是世界第一個國際電影節,偏重藝術與先鋒電影;戛納電影節有歐洲交易量最大的市場,偏重商業與藝術結合電影;而柏林電影節最為關注政治性和社會性。

張國榮並非第一次參加三大了,幾年前跟著《霸王別姬》劇組,享譽歐洲!

相比戛納電影節5月份的陽光明媚,2月的柏林有些凜冽。

不過羅曼語國家的治安非常差。

法國和義大利兩個羅曼語國家的大城市往往都是賊窩,戛納和威尼斯也不例外,記者在兩大影展上丟東西的經歷層出不窮,甚至新聞中心都會有內賊偷東西。

柏林在這方面很不錯,非常安全,影展舉辦地位於市中心,即使走夜路也不用擔心治安問題。

“嘿,張,下午的影片是你家鄉的電影是嗎?”

“是的,布里吉特小姐。”

“希望它能帶給我驚喜,就像你去年的《春光乍洩》一樣!你在裡面的表演真的很有感染力,王也是一位很棒的導演!”

布里吉特是位浪漫的法國女士,演員、編劇、導演都做過,是此次評委之一。

去年墨鏡王憑藉《春光乍洩》獲得了戛納最佳導演獎,馬上還要參加今年的港島金像獎,外界都認為幾項大獎是《春光乍洩》的囊中之物!

張國容謙虛地笑笑:“謝謝你的誇獎,港島有很多優秀的導演和演員,我想今天下午不會讓你失望!”

旁邊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白人光頭男操著正統的倫敦腔:“美麗富饒的港島,曾經的東方明珠啊!”

他正是此屆柏林電影節評委會的主席,本·金斯利,英國演員。

“金斯利先生,它現在也是。”

“可惜它已經脫離了大英帝國的懷抱。”

“金斯利先生,港島只是寄養在英國,它從始至終都是華夏的一部分!”張國容強調道。

金斯利露出友好的笑容:

“親愛的張,我從未對此懷疑!即使只是養兄弟,但我們依舊有著深厚的感情,不是嗎?”

“那當然!”張國容衝他點頭微笑

布里吉特適時插話道:“先生們,能為我講述你們的這段養兄弟情嗎?”

張國容笑著跟其他人講解港島和英國及華夏的淵源。

很多老外只關心歐美的事,遙遠的東方對他們來說都是蠻荒之地,根本就不關心,即使是港島迴歸這種大事。

就像我們國內的人會關注非洲國家的分分合合嗎?在此時的歐美人眼裡就是這樣……

不一會,幾人走到《港島製造》的會展廳前,只有幾個架子,貼了幾張海報,十分寒酸!

在電影節也是需要花錢宣傳的,很多電影拿不了獎,就是借這個機會賣片,所以很捨得在宣傳上花錢,但《港島製造》這個窮逼劇組顯然不在此列。

“親愛的張,看來你的港島同胞有些困難。”布里吉特打趣說。

張國容聳聳肩:“文藝片導演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太富有。”

“張,你說的太對了!”另一個評委大笑著贊同。

走進影廳後,人數並不多,稀稀拉拉空了不少座位,幾人都並不在意,靜待影片的開始。

烈日當空,燥熱的籃球場,光著嵴梁,露出精瘦身體和骨頭的中秋拍著籃球,然後便是傻子小弟阿龍哭著到來。

結合中秋的內心旁白,以及他為阿龍討回公道的戲份,眾人很快就知道這個吊兒郎當的實際上本質並不壞,只是因為教育制度的問題,早早輟學混社會。

中秋在一場頗為滑稽的收債過程中,結識了少女阿屏。

然而鏡頭突轉,高聳的十字架,夢幻般的藍天,純潔的少女,一躍而下,只剩下一片血泊中浸滿血的兩封遺書。

自從阿龍帶回這兩封血書,中秋就覺得他的生活發生了變化。

他愛上了阿屏:“無數架飛機從我夢中飛過,沒詳細數我打下多少架來,但是每一架都是為你而打!”

他討厭母親的軟弱,但在母親離家出走拋棄他之後,他又彷徨無助,不知所措!

他痛恨父親拋妻棄子,在外面找了個大陸女人。但當他衝動之下,真的要報復的時候,卻被另一個廁所內的中學生嚇呆。

“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不止我有,阿龍,阿屏,阿珊。

有時候我覺得大人一有事就躲起來、出走,真是沒用,我真的想用刀挖他們的心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顏色?說不定連屎都不如。”

他想要為戀人阿屏籌換腎的錢,結果在刺殺任務中,他卻嚇得滿頭大汗,槍都拿不穩,狼狽得像狗一樣爬下山。

對比在任務前他幻想自己成為電影裡的《天生傻人狂》和《殺手里昂》,他發現原來他誰都不是,只是他自己,一個眼高手低、一事無成、想壞但又總是保留著善良的廢柴!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接受這個事實,突變便接踵而來。

戀人阿屏不願再接受治療,抱著中秋在病床邊死去。

朋友阿龍被自己的老大榮少逼著運粉,未果被殺。

等中秋從鬼門關爬回來時,已經失去了所有。

“我女兒她現在死了,她永遠都會這麼年輕。

你就慘了!還有漫長的人生等著你捱!

其實,我女兒也很崇拜你,講你夠朋友、夠英雄、夠義氣,但那又怎麼樣?

即使你願意捐腎救她,我心裡還是那句話,我永遠反對你們在一起!”

面對阿屏的媽媽,他只能無能狂怒。

他拿起了槍,站在天臺上: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阿珊會這麼做,當你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就會選擇這條路,跳下去真的一點都不可怕,死......原來是不需要勇氣的。說就容易,但要你做起來,就真的很難。”

這次他的手不再抖,槍不再偏,心不再軟,手刃仇人。

但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生命沒有第二次開始,只不過是客人的藉口。我最討厭大人一邊教你,一邊又害你。當我媽媽離開我的時候,我害怕,不知所措,但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中秋坐在戀人阿屏的墳墓前,緊緊靠著她的墓碑,扣下了扳機。

“生存的人,喜歡去評價那些死了的人,甚至罵他們沒有勇氣沒有志氣,其實有多少人真正知道我,阿屏,阿龍,阿珊心裡想些什麼?我相信沒有!

但有一樣我相信有的,就是我們現在很開心。因為要面對一個未知數的世界,我們已經得到免疫。”

中秋就這樣死了,沒有記者,沒有媒體,只有幾個天真無邪的孩童,指著他討論是不是死掉了。

廣播聲響起:“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也是你們的!你們年青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

轉到廣角鏡頭下,樹的遠方,港島的路上車水馬龍,奔流不息。

港島回歸祖國懷抱,那群玩風箏孩子,也將成長為迴歸後的新青年,大家要開始學習普通話,港島有著新的未來。

像中秋,阿屏,阿龍這樣的人呢?

他們死了,但是他們永遠年輕。

他們的內心一樣有愛和善良,在另一個世界,對苦難免疫。

音樂和廣播聲還在流淌,鏡頭拍向明麗的秋天的陽光,但布里吉特只覺得是如此的殘酷。

“這個故事一點都不美麗,如此戲劇,但又如此真實,殘酷的讓人心痛!”

“讓人發冷,但也讓人深思!這不是一部簡單的殘酷青春物語!

它不僅僅是對一個少年邊緣人物的塑寫,還是對特殊群體關愛失位、家庭崩析的反應。

這部影片一定要多觀看幾遍,它蘊含了太多!”

金斯利讚歎道,瞭解糾纏歷史的他,從裡面讀出了隱喻,這不就是柏林電影節最青睞的嗎?!

另一個評委激動地說道:

“我愛死了那段刺殺戲份!

慢快兩種時間敘事處理分別對應了幻想與真實,想象的情景以流暢悠長的慢鏡頭表現,而現實場景由一系列短鏡頭拼接,表現出急促、破碎和慌亂的感覺。

用三到四個閃回,營造出秋前後的矛盾和軟弱,以及無助。

天生殺人狂和殺手里昂的面孔在金屬般的音樂間閃現,黑暗的身影在同樣是黑暗的房間中舞動,女孩的笑容偶爾浮出,門外的滿身鮮血的可憐人在呼救,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又能是怎樣?永遠沒有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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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這狂躁的影子,雜亂無章!

殺人的人和被殺的人同時逃開,中秋眼睛中的茫然與恐懼讓人難過,面對世界,我們都無能為力,只有哭泣和逃離!”

張國容的右手不停地摸煙盒,但他忘了他沒帶。不知何時淚水早已經打溼了臉頰。

在座的各位評委絕對都是解讀電影的高手,各個都比他強!

但他們不是港島人,沒有經歷過這段獨特的歷史,怎麼會有他如此深切的體會!

更何況8年前讓他捧得港島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的《阿飛正傳》,他演的也是一個飛仔!

《阿飛正傳》講述了一位孤傲、叛逆青年的內心世界和情感糾葛,真實再現了60年代港島普通青年的生活環境和社會狀況。

而《港島製造》不也是如此?!

外界透過流行文化瞭解港島,粵語歌,港劇,以及港島電影。

於是,前衛,活力成了港島的標籤,使得港島圍簇了大批擁躉,好像一切只要與港島有關,便與fashion有關。

而一旦剝離了傳媒製造的流行表象後,又有多少人能夠直面一個真實的港島?

它的美只能以幻象的形式呈現!

在《港島製造》的講述中,導演揭開了社會的凍瘡,一點點流出記憶的血,灑在你面前。

電影裡每一個人物都是在日益潰爛,最終一個一個死去。

全片中很多窗戶往外探的鏡頭,鏡頭透過彷彿牢籠一般的窗戶,看到的卻是遠處燈火閃爍的大廈。

這種強烈的反差是港島貧富差距的寫照,中秋這個小團體代表了港島表面繁華的陰影下,底層人掙扎求存的一面。

中秋,是港島的一部分,也僅僅是一部分,他沒有被仇敵捅死,卻被現實逼上絕路。他生存的環境已然註定了他的悲劇!

而港島有多少個處於中秋這種成長環境的青少年?十萬?百萬?

張國容為這些青少年心痛!

電影裡離家出走的媽媽,一直未曾陪伴中秋成長的爸爸,是何寓意,不言自明。

中秋始終是一個缺失歸屬感的少年,普通人作為一粒渺小塵埃被裹挾上風口浪尖時,充滿了不知未來何去何從的迷惘與無力感。

港島人的漂泊感與身份認同始終是繞不開的一個話題!

就像電影中阿秋找到了父親在外娶的大陸老婆,擁有著獨特成長經歷的中秋,覺得自己與父親那個家庭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該如何做。

“親愛的張,我想你一定感觸很深!”布里吉特遞過來一張紙巾。

“謝謝!這是我這幾年看過最好的電影,它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張國容擦著臉上的淚水說道。

“張,我想我需要向你請教一下港島的文化與歷史,這影片裡還有很多的象徵和隱喻,我都想要去瞭解!”

金斯利誠懇地說道。

“金斯利先生,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願意認真去解答,但我希望你能夠客觀中立地去看待這段歷史!”張國容面色認真地回答。

“親愛的張,每個地區都有它的歷史,獨特的文化與魅力,我們應該尊重它們!”

金斯利這話是發自內心,事實上他有著英國、東印度和南非的血統,這讓他也頗具包容精神。

2月16日,F4已經到了灣灣做宣傳。

對比港島,灣灣的粉絲更加瘋狂,畢竟《流星花園》可是在灣灣首播的!

而且此時《蘋果日報》還未入駐灣灣,整個灣灣的媒體界都還算祥和,也壓根就沒有跟F4有仇的,基本算是夾道歡迎了!

這邊的態度都讓吳念祖懷疑,F4到底是港島組合還是灣灣組合?

依舊是那一套流程,但是這一次灣灣粉絲實在太多了,很多沒有見到F4的粉絲就圍在商場門口不願意走,把商場每個門都堵了個水洩不通,一直到了晚上8點還沒有散去的跡象!

無奈,最終還是要F4出場,唱了三首歌,安撫引導一番,保證了之後儘快舉辦演唱會,才把粉絲給勸住!

回到了酒店,幾人都覺得一身疲憊,吳念祖正想要回房休息,突然見到一個讓他驚訝的女人出現在這裡。

“大S,你怎麼在這裡?”

“道明寺,好久不見!這個酒店也不是你家開的啦,我不能來嗎?”

然後她衝吳念祖身邊三位隊友打招呼:“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

“小優,這麼巧,你也住這裡?”阿輪也是驚訝問道。

霍建驊用手肘碰了碰阿輪,笑著說:“哪有這麼巧的事,人家很明顯來找人的!”

這時嚴寬無奈地說:“她是來找我的。”

吳念祖皺皺眉,這倆人什麼時候攪合到一起去了?

大S可不是善茬啊!

前世和汪小菲那出大戲,讓吃瓜的網友都反應不過來!

這女的挺勇的,頗有主見,做事也比較果斷,如果她主動追的嚴寬,倒還真有可能!

畢竟女追男隔層紗啊!

吳念祖倒也沒阻攔,讓大S跟著一起進了電梯。現在F4住的是總統套房,幾人分別一間。

半晌,等大S走了後,吳念祖笑著問嚴寬:“阿寬,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不算開始,就是劇組拍戲認識後,一直有透過電話聯絡。”

吳念祖想想倒也是,從灣灣離開後,他們就算真的搞也只能網戀了。

“阿寬,這件事你有沒有和希姐說?”

“這種私人的事也要說嗎?”

“當然要報備!不是阻攔你,但是你這幾天也體會到了,我們的粉絲到底有多狂熱。

所以就算有戀情,也不能公開,和公司報備後,公司會幫我們做好保護措施,就算你真的想見面,也要讓公司安排好機會,並且避免被偷拍,不然一不小心就很難處理了!”

雖然之前有講到過談戀愛要報備,但嚴寬覺得他這還啥都不算呢,沒想到以後可能見個面都有困難!

吳念祖正色說:“做偶像沒那麼容易的,你有多火,就必定要損失一定的自由度!你們想想劉德樺這麼多年曝出來過有女友嗎?”

三人臉色驚訝:“劉德樺有女朋友嗎?”

吳念祖笑著說:“當然有!只不過人家藏得很好!”

其他三人聽聞後,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才對做偶像有了更深的認識。

嚴寬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霍建驊在旁邊問道:“那祖哥,我們就一直只能這樣躲躲藏藏嗎?”

“當我們具備足夠的實力,登上了真的巔峰,讓你的粉絲能夠愛屋及烏,不會因此而隕落的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

“那這樣多久?”

“如果你們信我的話,3年!”吳念祖自信地笑道。

幾人一聽才3年,紛紛出了口氣,如果要八年十年,那可真是憋不住了!

“加緊訓練吧!女人只會影響你們的實力!想要自由就早點跟我踏上巔峰!”

三人聞言都不由苦笑,吳念祖這傢伙各個專案都很變態,真的跟不上啊!

實際上吳念祖也最多帶他們玩三年了,也許比這個時間還短。

看什麼時候F4進無可進,那就會停留在最輝煌的那一剎那!

這時吳念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一看,是陳果的電話。

陳果不是去了柏林嗎?怎麼這時候給他打電話?

“喂,果哥,這麼晚咩事?不對,你那邊還是白天呢!”

電話裡,陳果根本沒和吳念祖寒暄:“阿祖!趕緊來柏林啊!不來就沒機會了!”

“果哥,我在跑宣傳啊!真的走不開的!”吳念祖無奈道。

“我的祖哥!你要是想拿獎就趕緊來!”

“拿什麼獎?必須我去嗎?!”

“柏林影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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