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的確具備可行性，不過也僅僅是針對陸斌。”
林斡觀察片刻之後緩緩說道。
“的確，也只有陸斌才能做到以極小的波動侵蝕這個世界的空間、侵蝕這個世界的空間規則。
也只有陸斌才能做到僅僅在掌握空間規則的基礎上就從規則之網上搞出一個漏洞，將自己本體的力量接引過來。
換成我們？”
墨瀾微微搖頭，繼續說道。
“換成我們哪一步都完不成，就算目前這個世界的空間還無主，我們去搞的話也會搞出大動靜來。
就算掌握了空間規則，我們也無法在規則之網上製造出可以允許神靈級力量透過的漏洞。
不得不說，規則之網還是相當嚴密的。”
墨瀾在猜測到陸斌想要使用的方法之後僅僅片刻就推衍出其中的難點，並且知道自己做不到這種程度。
“不過既然陸斌敢做，尤其是敢叫我們兩個過來在旁邊看著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要不然這件事絕對會被我們嘲笑一整年的，所以他敢就肯定有把握。”
“那我們以後得多留一個心眼了，既然陸斌能做到這種程度，那就說明這種操作具備一定的可行性。
那宇宙中說不定就有其他強者也能做到這個程度......
這在世界級的防禦上屬於一個漏洞，以後得想辦法封住。”
“的確。”
墨瀾聞言陷入了思索當中，而林斡繼續看向陸斌，看了半響之後，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墨瀾。
“會長，我有一件事情很疑惑。”
“什麼事情？”
墨瀾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林斡。
“我能夠理解陸斌現在是在幹嘛，就是為了吸引這些神靈注意力，不斷的挑釁這些神靈，讓這些神靈忽略那些非常細微的空間規則波動嘛。
這的確是必須要做的，可作為一個法師而言，有的是手段吸引這些神靈的注意力，陸斌為什麼非要採用這種捱揍的方式呢？
而且還被揍的這麼慘？”
墨瀾聞言陷入了沉思，看著再一次被打入地底的陸斌，忽然開口說道。
“也許他樂在其中呢？”
“愛好？”
“可能吧。”
墨瀾和林斡對視一眼，微微搖頭。
此刻正在全神貫注的推動自身計劃的時候並不知道旁邊兩個吃瓜群眾正在惡意的揣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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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評被害。
其實陸斌完全沒有想這麼多，也沒有想到其他辦法，他只是間歇性的有點傻......
咳咳咳。
伴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也許是陸斌上手了，也許是陸斌更加謹慎、更加小心了，那股波動就連刻意觀察、可以留意的墨瀾、林斡差點都發現不了了。
當天，一個空間通道無聲無息的再墨瀾旁邊形成，透過這個空間通道，墨瀾分明察覺到在這裡已經可以透過這個空間通道和自身本體的力量達成聯絡。
僅僅是瞬間，墨瀾的氣息就暴漲起來，他神靈級別的精神力已經將投影內傳奇級的精神力都替換了。
而旁邊的林斡也默默透過空間通道將自己的神靈級機甲拿了過來，也不知道藏在什麼位置。
但墨瀾知道，林斡這貨不知道在身上恆定了多少個觸發式法陣，這些法陣在防禦、移動、保命、治療的同時還會瞬間啟用身上的機甲。
所以現在墨瀾是真覺得機甲和人本身沒有任何區別了，林斡就是將機甲視作身軀，人自身身軀擁有的實力和他透過機甲擁有的實力不會存在任何區別，並且在控制上林斡也可以將控制機甲化作自己的本能，本能級別的控制，同樣不會與身軀產生區別。
而機甲自帶的算力也可以整合到林斡的大腦上，和墨瀾這種就相當於一個膝上型電腦自帶硬碟和一個膝上型電腦外接硬碟的區別。
所以這讓墨瀾越來越深刻的體會到一點。
到了他這個層面，知識才是一切的本質，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透過知識獲取，所有的一切手段都是建立在知識的基礎上，所有的一切實力都是知識的一種外在體現。
知識才是一切的本質。
哪怕是對於傳統的個體超凡而言也是如此。
功法是知識，秘術是知識，經驗是知識，規則架構也是知識。
沒有知識的情況下傳統的個體超凡也不可能變強。
而從這個角度理解，個體超凡修行當中所需要的悟性不就是學習知識的能力嗎？
不就是學習能力和創新能力嗎？
只要學習能力和創新能力足夠強，有什麼是不能彌補的？
凡體？
有人可以吞噬其他本源後天改變自己的體質。
有人可以直接在凡體領域找到自己的路，以凡體不斷變強。
沒有靈根？
那就造靈根，或者利用秘法製造外接靈根，或者用其他方式方法達到靈根的效果。
而這些需要什麼？
都需要知識。
對於法師而言，身軀內的精神力也好、魔力也罷，法術模型也好，法陣也罷，都是將自己積累的知識轉變為實力的一種方式方法罷了。
“呼。”
墨瀾微微搖頭，腦中一瞬間思緒萬千，陸斌連線上本體，借用本體力量之後對付這些半神自然不會存在任何懸念。
而事實便是此刻的陸斌猖狂大笑。
“我可是神靈級法師.....陸斌！打我？”
一瞬間，局勢逆轉，那些個神靈直接被陸斌打的懷疑人生了。
什麼玩意？
這也是神靈？
那我是什麼？
我成了一個假神？
而墨瀾笑了笑，扭頭看向林斡，忽然出聲問道。
“林斡，你說一切的本質是知識，而我們即便到了這種小世界內部也擁有著神靈級別的知識。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我們在小世界內應該也相當於神靈，為什麼非要連線本體的力量才算神靈呢？
那這樣一來，到底是本體的力量是神靈，還是說我們的知識才是神靈呢？”
林斡聞言頓時沉吟下來，這個問題頓時讓他陷入了思索當中，片刻之後，林斡心中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會長，你怕不是鑽了牛角尖，差點把我也給帶進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