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西……”穆歡歡握著毛巾的手不斷收緊。
“你……去哪了？”霍辰西的喉結不斷的在顫動。
那樣平靜和平常的一句話……說出來……穆歡歡竟有種被萬箭穿心的感覺妲。
她咬緊了牙紅了眸子禾。
“你到底……去哪了？”
穆歡歡的淚水亦是順著睫毛墜落，她抿著唇輕撫著霍辰西的面頰將額頭緊貼著霍辰西的面頰，緊咬自己的唇瓣。
想說對不起……可是穆歡歡的話音就卡在嗓子裡出不來，她只能將自己的頭和霍辰西的頭貼的更緊……更緊……
穆歡歡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和霍辰西的淚水匯合，將長髮黏在面頰上有些癢癢的。
“穆歡歡……”霍辰西的喉頭滾動著，艱難抬手覆在了穆歡歡覆在自己面頰的小手上，用力收緊，“我只要一個解釋……你說什麼……我都信，哪怕是騙我……”
穆歡歡心裡更加的難受，她將霍辰西抱的更緊。
穆歡歡緊閉著眼……她害怕，霍辰西同樣也害怕……因為那個問題就要到了穆歡歡知道，霍辰西說……哪怕是騙他的他都信，只這一句就足以讓穆歡歡整顆心融化的連渣都不剩下。
霍辰西喉頭滾動著：“爺爺的死……和你……有關嗎？”
終於……
該來的還是來了……該面對的也逃不了。
穆歡歡咬緊了牙，騙霍辰西……哪怕是騙……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答案不是嗎？就連霍辰西自己都知道。
自己剛去找完霍震霆霍震霆就心臟病發去世了……怎麼會和自己無關，自己這麼說……霍辰西雖然這麼信，可是……霍辰西騙不過自己的心就像是穆歡歡騙不過自己是一樣的。
只是……霍辰西和穆歡歡兩個人都不想分開，所以寧願相信的哪怕謊言。
“如果……”穆歡歡側頭吻住了霍辰西的面頰，“如果和我有關……你會怎麼辦？”
穆歡歡還清楚的記得……霍辰西對他的家人說，如果和自己有關……那麼就和自己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
霍辰西身體一僵，他抬起手臂擋在了自己的眼前……遮擋住自己通紅的眼。
“我不知道……”
是……霍辰西是真的不知道。
對穆歡歡下手……霍辰西會嗎？哪怕是要了自己的命霍辰西都不忍心讓穆歡歡傷到一根汗毛，現在……他能真的像是自己曾經對霍家人保證的那樣，和穆歡歡同歸於盡嗎？顯然……不能……
霍辰西根本就下不了手。
穆歡歡半撐起身子看著用手臂擋住眼的霍辰西，抿了抿唇：“辰西……”
“告訴我……”霍辰西喉頭微哽，“告訴我歡歡……和你無關……爺爺的死和你無關……”
穆歡歡撐在床單上的手微微收緊：“辰西……你爺爺的死……”
和我無關……
四個簡單的字，穆歡歡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她張了張嘴……可是聲音就像是一塊鉛堵在了嗓子眼出不來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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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歡歡喉頭來回翻滾著，她用力捧住了霍辰西面頰小手用力收緊再收緊。
就算是之前答案再怎麼不清楚，現在霍辰西也清楚了……連想騙自己都騙不了。
“為什麼？”霍辰西的手臂從眼睛上移開……一雙眸子甚至更勝之前的通紅。
痛苦和陰沉在霍辰西的眸子裡顯露無疑。
“穆歡歡……”霍辰西的喉頭滾動著，“為什麼？”
穆歡歡看著霍辰西不斷沁出的晶瑩液體……她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抬手不斷的為霍辰西擦去。
或許……只有在極度傷心或者是醉酒之後才能看到一個這樣的霍辰西，把自己的脆弱展現給穆歡歡的霍辰西。
霍辰西是何許人也啊……一直都是那麼的高大那麼堅強，像是無堅不摧任何人事物都打不到他，可是……兩次了，兩次……為了一個穆歡歡掉落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