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個屁！地面都已經清掃乾淨了！”
機長沒好氣地說道。
曾幾何時，武裝直升機居然因為沒有目標而白跑了一趟。
滿載的彈藥不消耗，再運回去，難道不消耗燃油麼？
氣歸氣。
除了那山頭上的女兵，哪裡還有移動的目標？
“轉兩圈，看看有沒有漏網的，打兩炮！”
女武器系統官有些不死心。
機長也同樣不甘心，開始駕駛著直升機在旁邊繞圈兒，期待能尋找到一些不白跑一趟的目標。
地面上。
沒有人因為武裝直升機快速到達而歡呼。
整個戰鬥持續不到十分鐘。
兇悍的火力下，能輕易滅掉兩個改造人精英小隊，還有一個新出現的更強悍的G3。
對任何傭兵來說，這都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尤其是沒有單獨跟改造人部隊正面作戰過的火鳳凰傭兵團，更是一場大勝利。
卻沒有任何人高興得起來。
3名隊友犧牲。
夏子琪自責不已。
要不是她指揮失誤，三名隊員不會犧牲。
她主動把指揮權交給了魏子君。
“所有人都注意，安排好犧牲的姐妹，打掃戰場，準備出發！”
魏子君下達了命令。
即使是女人，穿上軍裝那一天，就做好了犧牲在戰場的準備。
尤其是她們可以脫下軍裝回家結婚生子，她們亦然選擇了成為僱傭兵。
所有僱傭兵都清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犧牲在保衛牧夏人民安寧的戰場上。
牧夏的僱傭兵不只是單純地為了錢。
跟溫爾莎帝國以及自由聯邦防線上的那些只為錢的戰爭鬣狗不同。
所有人都默默地打掃著戰場。
改造人的機械臂、電子眼；G2腦部的晶片跟金屬骨骼、胸腔中的小型動力源，都非常值錢。
換來的錢，會用來撫卹戰死姐妹的家屬。
即使牧夏政府跟龍牙軍團也有部分撫恤金……
傭兵團內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點。
並沒有因為作戰消耗了大量彈藥就減輕了負重。
打掃戰場的戰利品，讓她們負重進一步增加。
卻沒人放棄這次的任務。
改造人部隊，也沒有她們之前想象的那麼難對付。
·······
“夏子琪的指揮能力很差！”
何安在自己工作筆記本上，認真地寫下了這句話。
整個戰鬥，如果不是魏子君跟水亦柔反應快，火鳳凰的27名參加選拔的人員，指不定會付出多大的傷亡。
謝一九是不同意讓火鳳凰去參加這樣的選拔的。
也是因為夏子琪等人覺得謝一九瞧不起女兵。
“S75後坐力太大，沒有護甲卸力，狙擊手開一槍就會失去戰鬥力。”
“60火對付G2以上敵人沒有太大效果。”
“80火對G3效果很差。”
坐鎮基地，看著從龍牙信息中心轉接過來的戰場資訊，何安按照謝一九的要求，把這些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報告，信息中心來電！”
戰鬥剛結束，通訊參謀就向何安彙報。
接起電話。
是楊志國的聲音。
“明白！”
“明白！”
……
何安幾乎沒有說一句話，一直都是回答明白。
最後要掛電話時，卻聽到楊志國問謝一九。
“什麼？他去天堂鎮幹什麼？瞎搞！”
聽到謝一九去了天堂鎮，楊志國氣得差點砸掉手中的電話。
“誰去天堂鎮了？”
何鎮北意外地看著楊志國。
搭檔了幾十年，楊志國的心理素質很強。
可不輕易動怒。
這段時間，好像很容易動怒？
“謝一九！”
“什麼？他怎麼去那邊了！立即聯絡111團，讓他們把人攔住！”
何鎮北也怒了。
S75一槍幹掉一個G2，G3同樣一槍撂倒。
如此強勁的槍，龍牙能不配置麼？
唯一讓這些大佬們鬧心的就是價格太高，需要跟謝一九商量一下，想辦法把成本降低下來。
這下好了。
沒等找謝一九談。
人跑到天堂鎮去了。
那裡是天堂，也是地獄。
還是溫爾莎帝國的底盤。
“他們怎麼去的？”
何鎮北的目的很簡單。
如果是乘坐飛機，直接讓巡邏的戰機把運輸機攔截，讓運輸機返回。
“還不知道。”
“立即查清楚！”
何鎮北也沒法再保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謝一九要是出了什麼事情……
後果，他不願意去想。
伯利亞荒原上的情報，龍牙城知道的不多。
G3跟殺雞萬歲軍都出現了，很有可能，不等龍牙軍團完成準備工作，那邊就會發動攻擊。
雲爆彈。
S75。
機械外骨骼。
石墨烯跟超高分子量聚乙烯護甲。
120毫米迫擊炮上63式裝甲運兵車頂部，自動裝填……
僅僅這些，投入到戰爭中，都將會對戰局早成很大的影響。
“謝一九？我也不知道，他跟百里舞風走的……”
何安同樣不知道。
········
“轟隆隆~”
長城防線後方80公里。
4500米高空。
一架運-5運輸機正在向西北方向飛去。
“怎麼樣，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行程了吧？”
機場內，百里舞風拉開了謝一九想要解開身上噴氣揹包的手。
看著這女人，謝一九決定，這次回去後，就必須保持跟她足夠的距離。
讓她幫忙生孩子？
不可能的！
一輩子都不可能。
他怕到時候這女瘋子生下的孩子會被她給玩死，看不到長大的那一天。
謝一九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要口花花，開玩笑地說讓百里舞風幫他生孩子。
這女流氓！
為了讓他去天堂鎮，居然準備直接先來一發……
於是……
終究謝一九為了自己的清白，也為了保持跟這女人的距離，更好奇百里舞風說回來給他看用改造者肢體拼裝的戰鬥機器人……
絕對不可能是為了讓百里舞風幫忙生孩子。
也不可能是因為看到百里女流氓脫光了衣服很有料……
謝一九是正人君子的。
“百里上校，您可不能坑我啊！”
“放心，就老孃這姓，這級別，至於坑你麼？保證讓你去百里集團的戰機工廠當試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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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舞風一臉不耐煩。
這傻缺飛行員，一點都不懂事。
要不是機械外骨骼跟石墨烯護甲不方便，她又怕謝一九把噴氣揹包摘了。
在飛機上來一場霸王硬上弓……
錯了，是進行一場為人類發展而做的學術交流……
“趕緊回你的駕駛位置上！那副駕駛可沒有你那麼豐富的經驗。”
百里舞風不爽地看著郗嚴靖。
郗嚴靖得到了答覆，又回到了前面。
“你是這樣忽悠他的？”
謝一九一直都好奇百里舞風是怎麼讓這個3號機場開噴氣式轟炸機的飛行員忽悠著來開螺旋槳運輸機的。
“也不是忽悠。他原來是被選上當7爺飛行員的，結果呢，一高興，喝多了酒，鑽到了女兵宿舍……後來，開轟-6，把轟炸機當戰鬥機開，然後就被發配到3號機場，前幾天退役了……”
百里舞風介紹著郗嚴靖的履歷，自己都不由樂了。
謝一九倒也意外。
也虧得是牧夏軍隊。
種花家的飛行員這樣，基本上與飛行生涯畫上句號了。
“你家很有背景？”
謝一九後知後覺。
百里舞風翻了個白眼兒，沒解釋。
一副你應該瞭解的神情。
謝一九瞭解個屁。
正要問。
郗嚴靖又從前面駕駛艙鑽了出來。
“你這飛行員，不好好在前面開飛機……”
“百里上校，到地方了。再往前面，就是禁飛區……我們要是再往那邊飛，不被自己的防空火力擊落，就會被溫爾莎帝國的防空火力或戰機用機炮擊落……”
郗嚴靖尷尬地說道。
百里舞風又幫謝一九檢查了身上的噴氣揹包。
“你之前試驗過，沒問題的。”
說完，她拉開了貨艙中部的側門。
風呼呼地灌進來。
“先跳為敬，我在下面等你。”
這話說得……
謝一九也沒法反駁。
只能心頭一橫，跟著跳出了艙門。
在跳出去的那一刻，他隱隱聽到郗嚴靖在喊：“百里上校，別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