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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對，別鬧，童童哥哥不想讓別人知道。”
黑長直的女生瞬間切換到了間諜狀態，低頭哈腰的衝自己同學擠著眉毛。
她那個同學瞪著二哈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童。
“童童哥哥，您也要逛超市啊。”
王童：“……”
不逛超市那去哪，菜市場還是喝西北風？
果然，歌迷的素質還是得抓啊，否則遲早給自己惹事兒。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個殺傷力十足的微笑。
“噓，你們別嚷嚷，我買好東西請你們喝奶茶，好嗎？”
那兩個女生差點沒當場暈倒，哪還有不答應的，兩人一頓狂點頭，瞬間退開兩米距離，一人拿了包零食，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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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童和洛雪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膀，彼此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下子怕是沒辦法好好買東西了。
“你請她們喝奶茶去吧，我去買排骨和山藥，零食下次再買，你早點回來吃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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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童想了想，好像這麼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他點了點頭，看了眼購物車。
“這些拿了的還是買回去吧，一件一件放回去更麻煩。”
“嗯。”
兩人商量完，便分頭行動。
洛雪低著頭直奔蔬菜肉類區，王童則招呼那兩個姑娘一起去收銀臺結賬，還順手把她倆拿的巧克力也扔進了購物車裡。
超市出門左轉，三樓就有一家咖啡廳。
王童直接帶著兩個姑娘進去要了個包廂。
“呼——”
坐在封閉的包廂裡面，王童總算是松了口氣，他摘下帽子和口罩，先喝了一大口檸檬水。
“你們可真行，我都包成這樣了，你們還能認出我。”
王童笑著把單子遞給她們。
“隨便點吧，今天我請客。”
兩個小姑娘顯然受寵若驚到了連點單都看不清楚的狀態，她們抱著認錯人的心態喊王童，最大的期望就是能要張合影。
這劇情發展得遠遠超出了她們的預期值。
王童哥哥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兩人幾乎是閉著眼睛，一人戳了一個飲品，像拿著烙鐵一樣，飛快的把單子還給了王童。
王童點點頭，叫來侍者。
“單子上這兩個，再來一杯意式拿鐵，加冰。”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王童脫下外套，雙手很隨意的放在沙發背上，看起來瀟灑落拓又隨性。
“你們還是學生吧。”
“嗯，我們是京城大學附屬中學高中部二年級的學生，我叫聞佳若，她叫唐笑。我們都是您的歌迷！”
黑長直比她的朋友更加大方一些，稍稍穩定了情緒，認真的自我介紹道。
王童一聽，稍稍有點驚訝。
京城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那可是不得了。
在京城幾百所中學當中，西城區的京大附中和東城區的京城一中，堪稱京城教育界的少林武當，每年京城地區的高考狀元，非此即彼。
換句話說，這兩個姑娘現在還只是學生，但將來很大程度上會進入一所名校讀大學，繼而成為建設夏國的重要人才。
不過也不一定。
王童想起了沉迷與追書不能自拔的韓止晴，不由得嘴角一勾。
“我還以為京大附中的學生會更喜歡我的書，而不是我的歌呢。”
聞佳若靦腆的笑了笑。
“我也喜歡您的書，只是沒什麼時間看，還是聽歌的時間比較多。”
“也是，你們這個年紀恐怕抽不出多少時間來讀小說。”
本來王童只是順著她們的話隨便寒暄兩句，誰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唐笑卻忽然抬起了頭來。
“不是！”
王童和聞佳若都愣了愣，奇怪的看向她。
“笑笑，你說什麼？”
唐笑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她嘴巴囁喏了一下，似乎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
她垂下頭，用蚊子哼哼一般的聲音說道。
“文字可以表達很多東西，但不能表達音樂！”
這聲音明明小得連聞佳若都沒有聽清，可奇蹟般的卻落在了王童耳朵裡，他不由得對這個姑娘刮目相看起來。
“嗯，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可是，這文學和音樂雖有共通之處，卻也有很大的不同。”
王童笑眯眯的接過侍者端來的飲品，很紳士的放在唐笑和聞佳若面前。
然後坐回去，喝了一口自己的拿鐵，面對兩個小姑娘求知的眼神侃侃而談。
“文學是在意人物隨故事情節而成長，是一個漸進的過程；而音樂是瞬時性的情緒爆炸，是一種即時性的感受。”
“您是說頓悟和漸悟的區別嗎？”
聞佳若顯然被這個觀點吸引住了，唐笑更是手忙腳亂的翻出了個筆記本，拿著筆，一副要認真聽講的模樣。
“呃……”
王童完全沒有想到京大附中的烙印能力如此之強，這兩個孩子簡直達到了禪宗說的吃喝拉撒處處都要學習的高超境界。
他本來是隨口閒拋了一句，現在搞得自己還有點騎虎難下了。
“嗯，不完全是吧，其實無論是文字還是歌曲，你們不同時間欣賞，都會得出不同的感受。我覺得吧……”
王童叼著勺子，虛起眼睛望了望天花板。
“你們是理科生還是文科生？”
“理科生。”
“嗯，那我這麼說，所有的藝術，文學，宗教，科學……他們的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是在用不同的方式詮釋萬事萬物之間關係。”
王童舉起杯子。
“比如喝咖啡這件事，可以用一首曲子向人表達，也可以用一句話，甚至可以用一個數集，最終都是殊途同歸的。所以彼此包容，萬物平等，才是我們該有的態度。”
聞佳若和唐笑越聽眼睛越亮，唐笑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拳緊握。
“王童老師，請問您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王童愣了一下，本能的含了口咖啡在嘴裡。
好嘛，這不但稱呼都變了，而且還打探起隱私來。
自己作為一枚金光閃閃的富二代，哪有什麼鬼的大學。
他在外國上了好幾年的私教，學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回國之後沒來得及讓老爹花錢文憑，就被逐出家門了，現在連初中畢業證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