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犀一愣。
其實，他很少喚她全名的，不是小白兔就是女人之類的。
要麼就是在被她逼急了的時候，就像是要把她吞下去那般的喊一句。
像此刻這般的鄭重，絕無僅有。
尤其配合著他眸底的專注和...虔誠，實在太震撼了，顧語犀深深望進去，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吸進去了。
忍不住就去回應他："龍御修。"
"恩。"
撫著她臉頰，右臂一個有力的攬，將顧語犀更往自己的面前擁，緊緊圈著她，龍御修在她額頭上面熨上了一吻。
很輕，卻像是帶著交換此生攜手婚誓般的沉定。
顧語犀更懵了："龍御修，怎麼了？"
她又傻了，又在不自禁的生出一份，他會對她說情話的錯覺。
可他卻只是低低吐納出了一個字——"問。"
顧語犀："...…"
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想聽他一句甜言蜜語就這麼艱難麼？
聽——"這是你絕無僅有的機會，再不問，以後也別想。"
說這話的時候，龍御修表情依舊酷酷的，淡淡的一語，完全不顧及顧語犀的心情。
顧語犀再度被噎了一下，忍不住就戳了戳他："知道嗎，龍御修你真的很會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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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機會。"
問還是不問！！！
"你..."
啞然，緊跟著就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在心底對龍御修搖了個頭，顧語犀嘴角勾起的弧，頗為無奈。
"算了，是我要求太多了，那好吧，我不想那麼多了，回到我們剛才的問題。"
頓一秒，深深凝望著龍御修，顧語犀咬字非常清晰的問道："龍御修，我可不可以這樣大膽的揣測一下——你龍御修，除了我之前，其實根本就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
龍御修沒說話，毫無情緒浮動的面孔，讓顧語犀完全摸不透。
繼續望著他那猶如古井般幽深的眸，被裡面那抹藍深深迷惑，顧語犀卻史無前例的清醒。
繼續說道："你別又跟我繞，更不要說那種模稜兩可的話，我需要一個非常明確，絕對確定的回答。"
"現在，我等你，龍御修，回答我，有沒有過。"
重新握上他的它，帶著一種珍視感的用力握了一下，顧語犀問："它，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經歷過別人。"
沉默了幾秒，龍御修才有了動靜。
如刃般薄情的唇緩緩啟，吐納出了對顧語犀而言，絕對不薄情的話："沒有。"
嗓音低而啞，沉定之中裹挾著一絲，窘迫。
是的，龍御修窘迫。
明明以前從來不覺得，男人成年之後都還沒有碰過女人是如何丟臉的一件事情，可是這一刻，當著她的面，親口承認，承認他從來沒有過。
當著她的面，親口承認，他只有她一個，從始至終。
這樣的感覺，太過忠誠了，簡直太不符合他的個性了。
老實說，他是真冷血，毫無情感，對女人沒有任何感覺，否則也不至於成年這麼久都沒有過。
至少，在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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