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娃娃微笑著看著孟婆牙牙。
“這東西,又不是神器也不是式神,也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牙牙端詳著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聽到的牙牙在說她的壞話,臉上開心的表情瞬間變成了生氣的樣子。
而晴天娃娃頭頂的太陽消失,變成了一個霜花印記,跟雪花一樣的形狀。
周圍空氣瞬間變得陰冷,晴天娃娃撅起嘴,呼出一大口氣,整片竹林瞬間被冰凍,天上再次飄起了大雪。
“臥槽,這娃娃會自動切換屬性攻擊。”牙牙被晴天娃娃吹出來的雪凍的直哆嗦。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牙牙急忙道歉,“我錯了!”
晴天娃娃頭上霜花消失,再次升起了一個小太陽,能聽懂牙牙說的話,但這個式靈為什麼不會說話,只能從臉上看到她的表情。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小川手指動彈了一下,他緩慢地睜開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個晴天娃娃的大頭,晴天娃娃低頭俯視著他。
小川被嚇得自動往後爬了幾步,沒想到重獲新生的他還是一樣的慫包,毫無出息可言。
“我說你多大的人了,有這麼害怕嗎?”牙牙吐槽。
孟婆聽到小川的聲音,立即將頭背對著他,孟婆不知道如何面對於他,發生了這麼多事,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承受。
小川看著周圍的環境,高大的竹林,自己不是在黃泉嗎?這是哪裡?小川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孟婆,我們這是在哪裡啊!”小川疑惑,再仔細回憶了一下,腦子裡根本什麼都記不起來,只記得自己為了海坊主主動戰鬥,再看一看周圍,並沒有任何妖怪。
只有一個奇怪的晴天娃娃。
“你們怎麼不說話,我是睡著了嗎?怎麼什麼事情都記不得了,還有海坊主在哪裡?”
小川提出的疑問令所有人沉默,牙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小川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走了兩步,仔細的往地面看去,自己竟然有了腳,而且現在的自己不能飛了,真奇怪。
“我怎麼飛不起來了,還有我的腳?”小川一個人自言自語,慢步走到孟婆的身後,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孟婆,你怎麼不說話呀?”
小川查詢到了異樣,急忙跑到孟婆的前面,只見孟婆雙眼蒙著一塊白布,眼睛還留有鮮血的痕跡,小川著急了。
“孟婆,你怎麼了!你的眼睛!”
孟婆沒有說話,只是躲避小川的正面提問,而牙牙心疼的看著孟婆。
“孟婆為了救你,將自己的雙眼挖去。”
如雷貫耳,小川一下懵了,癱坐在地上,仔細想著黃泉發生的事情,敲打自己的頭,也想不起來其中的事情。
“牙牙,你說孟婆為了救我……我是死了嗎?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小川一把抱住牙牙的肩膀,晃動牙牙,“你說話呀!”
牙牙為孟婆的行為不值,朝著小川就是一頓噴:
“要不是你逞英雄,孟婆怎麼會為你簽訂生死決,不簽訂生死決,海坊主就不會死,孟婆更不會為了救你攫取自己的雙眼,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牙牙的話語刺激到小川,一幕幕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從自己的腦海中俘過。
小川流下了眼淚,他不相信這個現實,“你說…你是說海坊主,他怎麼了…他是死了嗎……”
小川話語變得結巴了起來,五官麻木,小川走到孟婆的身前,將她的白條解下,血腥的雙眼展現在他的面前。
小川眼中的淚水不自覺地湧了出來,一種無以名狀的疼痛開始隨著血液升騰,進入心房,深入骨髓……
這種疼痛是無聲的,小川悲傷的張開了嘴巴,看著孟婆不知道說什麼。
“牙牙……事以至此,不關他的事,不要將所有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難道不是嗎?他一個人魂不自量力替海坊主出戰,明知已經簽訂了生死決,他就是多此一舉,害的你也替他簽訂了生死決,你才不能施法,
要不然塗佛妖你早就可以出手收拾掉了,何以演變成今天這個地步,你不惜一切代價,闖入神祀,用雙眼作為代價,只是為了這個冒失的人魂?
哦,不,他現在已經是人類了!
你為他逆改陰陽,從陰陽卷勾去他的名字,保以他能活著……”
“牙牙!夠了……別說了。”孟婆一聲怒吼。
晴天娃娃在一旁也傷心了起來。
小川難以接受牙牙口中的事實,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大聲長吟,喊出心中的悲痛。
牙牙也落下了傷心的眼淚,她並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小川必須要承受自己衝動後帶來的後果,而這個代價是別人替他承受。
小川踉蹌的逃離了她們,躲在了一旁,心中充滿了自責,如果自己不逞英雄,孟婆就不會變成如今的下場。
海坊主的死對於這個沒有朋友的人無疑是雙重打擊。
人類的情感瞬間全部湧上心頭,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人魂和人類的區別。
孟婆起身站了起來,尋著小川哭泣的聲音,緩慢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你不要傷心了,如今你已經是人類,逆改陰陽卷,保你肉身,你不是說要證明自己嗎?如今你已經不是人魂了……
哭是解決不了事情的,接下來的路更加艱險,你要做好準備,要有一顆熱血的心。”孟婆順勢蹲了下來,小川抱著孟婆的腿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
“不要辜負我們為你付出的心意,海坊主臨終說過和你做朋友很開心,所以你不需要過多的自責。”孟婆將懷中的彼岸花掏了出來交給了小川。
小川望著這一株彼岸花和孟婆,心中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以後他要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保護孟婆,替孟婆保衛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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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行,還沒有結束,接下來的路小川要走在她們的前面。
“這個晴天娃娃是追月神賜予你的禮物,可以保護你,而這是一個新的開始,而你再也不是林福川了,林福川已經死於之前的戰鬥,一切都將成過往。
你也不能投胎,重新拾起自己的信心,在這黃泉殺出屬於你自己的一片天。”
小川盯著孟婆,擦拭乾淨自己的淚水,調整好情緒,人類的那份熱血湧上心頭。
而小川是為自己而戰,為那些為他付出生命代價的人而戰。
“孟婆,那我叫什麼?”
“晴川!”
“這晴天娃娃是你的第一個式靈,你好好帶著她,她是你生命啟程的第一站。”
“晴……川,我叫晴川。”晴川看著一旁的晴天娃娃。
一個嶄新的故事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