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聽到唐老大的話，看著他。
唐老大笑笑，“我知道你能當秘書長有田雲生的原因。你不方便和秦總談條件。這事我來說，你只要同意就行。”
沈浩笑笑。
“怎麼，不相信我？”唐老大隨即問。
沈浩點點頭，“行，這事你看著辦。”
唐老大嗯一聲，拍拍沈浩，“妥了。”
兩人剛商量完，沈浩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秦總的電話。
沈浩看看唐老大，唐老大點點頭，示意他接。
沈浩把電話接起，立刻就傳來秦總的催問聲，問他兩現在在哪，事情怎麼樣了？
沈浩告訴秦總他兩的位置。
秦總說讓他兩原地等著，馬上來接他兩。
沈浩兩人站著路邊，點支菸靜靜等。
很快，秦總的車就開過來。
兩人看看四周，迅速上了車，車子隨即離開，向著酒店開去。
“沈浩，事情辦得怎麼樣，我聽丁隊說出了問題？”秦總邊開車邊急問。
沈浩兩人笑笑，把和林冰的衝突簡單講了一遍。
秦總也笑了，一拍方向盤，“你們現在信我了吧，林冰就是個無賴，有點錢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浩兩人同時點點頭，沈浩又把給丁隊雙倍補償的事向秦總講了。
秦總痛快道，“你們放心吧，我肯定虧不了他。”
沈浩兩人嗯一聲.
秦總看一眼沈浩,“關鍵是東西找到沒有?””
沈浩正要回應.
唐老大咳嗽一聲,“秦總,忙乎一上午,我兩都餓了,咱們還是回去邊吃邊聊吧.”
秦總瞅瞅唐老大,唐老大呵呵一樂.
秦總也笑笑,加快車速,趕往酒店.
到了酒店房間,兩人先衝了一澡,出了洗浴間,餐桌上已擺滿美食,比昨晚還豐盛.
秦總招呼兩人坐下,給兩人倒上酒,”你兩勞苦功高,我先敬你們一杯,田老闆手下果然都是能人.”
唐老大笑笑沒舉杯。
秦總愣愣。
唐老大點支菸，抽一口，“我不是田雲生的手下，我是他朋友，來秦州，我是替朋友幫忙。”
唐老大這話軟中帶硬，瞬間使桌上氣氛尷尬。
秦總一拍腦袋，呵呵笑兩聲，‘我說錯了，你唐老大在江城也有一號，我自罰一杯。’
秦總一仰脖，將杯裡酒幹了。
沈浩看看唐老大，唐老大笑而不語。沈浩也靜觀事態，不說話。
秦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現在可以喝了吧？”
唐老大點點頭，端起杯，三人一碰杯，將杯裡酒幹了。
吃了幾口菜，漸漸進入正題，秦總先看向沈浩，“沈浩，東西到底在哪，說出來，我趕緊安排人辦。”
沈浩笑笑。
秦總愣愣，正要追問，唐老大把話接過去，“秦總，這事你不用問沈浩，問我？”
“問你？”秦總一頓，隨即又笑了，“對，你兩是一起去的，你也肯定知道東西在哪，你兩誰說都一樣。”
秦總目光轉向唐老大。
唐老大端起酒杯，自喝一口，“秦總，咱們都是朋友，我在秦州這段時間，你待我不錯，我吃你的，住你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秦總一擺手，“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麼。”
“不。”唐老大一拍桌子，“親兄弟明算賬，這是我唐老大的性格，等有一天你去江城，我唐老大一定加倍招待你。”
唐老大說著端起杯。
秦總頓頓，“老大真是個性情中人。”
唐老大一笑，又拿起秦總的酒杯，遞向他。
秦總遲疑片刻，把杯接過來，兩人一碰杯，沈浩在旁邊陪著，幹了第二杯酒。
放下酒杯，唐老大又拍拍秦總，“秦總，下次你去江城一定要去找我。”
秦總立刻連說幾句好，話鋒一轉，“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我好讓我的人早做準備。”
唐老大點點頭，“對，說正事。秦總，你想要那幅畫，不光是為心頭那口氣吧？”
秦總一頓，“這事昨晚咱們都聊過了。”
唐老大一笑，“秦總，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大家都是外邊混的，我兩不傻。”
屋裡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秦總點支菸，皺眉抽兩口，一咬牙，“對，我不光是為那口氣，我生意上也確實需要那副畫扶一把。不過這不光是我的事，和田老闆也有關係，你們都是田老闆的人，你們不會難為田老闆吧？”
秦總說完瞅瞅兩人。
兩人表情相同，都是淡淡一笑。
“秦總，田老闆那邊，你不用操心，我們哥倆會和田老闆交代清楚。咱們只談咱們的事。”唐老大一句話把田雲生撇開。
沈浩也點點頭。
“說了半天，是要和我單侃。”秦總冷笑一聲，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冷眼看著兩人。
唐老大一點都不吃驚，抽口煙，同樣往椅背一靠，“對，親兄弟明算賬，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以後大家才能常合作。”
“敞亮。”秦總也抽口煙，點點頭，“開個價吧。”
唐老大和沈浩對視一眼。
唐老大直接伸出一個巴掌。
秦總一看，冷冷笑笑，搖搖頭，“唐老大，你這價開得也太狠了，拿我當肥羊宰，不可能。”
唐老大也是冷冷笑笑，“生意嗎，就是你來我往。”
三人都不再說話。
秦總抽著煙凝視靜想。
沈浩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等著他的答覆。
過了五分鐘，秦總抬起頭，伸出一個指頭，“我出這個數，算你們兩人的，怎麼分，你們定。”
唐老大一撇嘴，‘秦總，這麼點肉，你還讓我們兩個人分，你砍的也太狠了。’
“唐老大，你們別太毒。這事如果砸了，田老闆不會答應。”秦總急了，又把田雲生抬出來壓兩人。
本來唐老大臉上還有點笑意，一聽這話火了，一拍桌子，“秦總，少拿田雲生嚇唬我，我已經告訴你，我不是田雲生的小弟，他答不答應，和老子沒關係。我兩一人這個數。”
唐老大伸出一根手指晃晃，“你如果不願意，這事我們哥倆自己辦。”
唐老大說完忽地站起來。
沈浩忙拽他，“唐哥，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
“沈浩，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既然談不攏就沒必要再談。你如果想談，你自己留下，不過從此以後，咱兩各走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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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大臉一沉，甩開沈浩往出走。
“秦總，你看這。”沈浩一拽，沒拽住，也要往出走。
秦總一把拽住沈浩，“沈浩，那咱們談，你告訴我東西在哪，這個數都是你的。”
沈浩看看他的手，笑笑，“秦總，謝你的好意，但這事是我和唐老大一起辦的，他不答應，我不能吃獨食，那不講究，對不住了。”
沈浩甩開秦總，也快步出了屋。
“沈浩。”秦總再招呼，屋門重重一關，兩人都不在了。
“王八蛋。”秦總氣得拿起桌上的酒重重摔在地上。
沈浩出來房間，唐老大正在外邊等他。
兩人相視一笑，下了樓。
到了外邊，上了沈浩的車。
兩人點上一支煙，唐老大道，“沈浩，剛才哥的表現怎麼樣？”
“不錯。”沈浩嗯一聲。
“那小子現在肯定在罵咱兩。”唐老大笑笑。
“你在意嗎？”沈浩問。
唐老大哼一聲，“我做事要錢，有什麼可在意的，我現在只在意剛才要少了。”
“你確定他還會給你？”沈浩追問。
唐老大瞅眼沈浩，“他還有別的辦法嗎？明天那個林冰就搬走了，這錢他必須得出，他能給當官的送錢，憑什麼就不該給咱們哥們送錢，咱們哥們也不比當官的少什麼。”
沈浩一聽笑了，拍拍唐老大，“唐哥，你這話說得對，就衝你這句話，這錢咱們也該拿。”
兩人都笑了。
正聊著，沈浩手機響了。
一看又是秦總。
兩人相視一笑，電話一通，傳來秦總急迫的聲音，“沈浩，你和唐老大在哪？”
‘在我車裡，正準備回江城。’沈浩道。
“回江城？”秦總聲音更急了。
“對，唐哥家裡有急事，要回去，我也去勸不住他，只能把他送回去。”沈浩應道。
“那畫的事怎麼辦？”
“秦總，這件事只能這樣了，你另請高明吧。我和唐哥回了江城，會當面向田老闆解釋清楚。”
沈浩故意顯得無奈。
“沈浩，你再勸勸唐老大，你們先別回江城，這事還有商量。”秦總忙說。
“還有商量？”沈浩笑一聲。
“有商量，你兩趕緊上來。”秦總是真急了。
“好，我再勸勸唐老大。”
沒等秦總回應，沈浩把電話掛了。
“怎麼樣？”唐老大笑問。
沈浩點點頭。
“抽完這只煙上去，宰狼，”唐老大往椅背上一靠，伸個懶腰，美美抽口煙。
沈浩也靠在椅背上，抽口煙。
抽完煙，兩人上樓，剛到房間門前，還沒敲門，門就開了，露出秦總的笑臉。
“唐老大，回來了。”
唐老大淡淡嗯一聲，“不是沈浩勸我，現在我就出秦州了。”
“你這人就是脾氣太沖，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走了，哪有這麼商量事的。”秦總拉著唐老大坐回到餐桌。
沈浩一看，桌上換了一瓶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