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京一併不是一個上進的人,他之所以能夠到達祥元境巔峰,完全是因為生活所迫。
這在別人看來,也許很可笑,但他就是如此。
為了戰勝甚至殺死沈君洛,他必須變強,變得很強。但當他戰勝沈君洛時,秦國函谷關上的嬴政又出現了危機。
之後,李牧的再次到訪,使他再次成長。
但這些都是被迫的。
直到最後,蜀仙說出了傳國玉璽,卻沒怎麼寄望於他,他才真的打算緩一緩。
但當沈君洛指向那塊他所心愛的石頭時,他再次做出了選擇,立了志願。
他需要憑藉傳國玉璽,成為新的聖人。
沈君洛是新晉的聖人,但他只能將石頭退散那麼一點兒,楚京一成了聖人,他又能做什麼呢?
他能做很多。
現在世間只有四位聖人,第一當之無愧還是掌教,而後便是六百年沉默的薩滿,再其次,卻並不是龍王。而是沈君洛。
沈君洛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他就是這麼厲害。
放棄所有天音落之後,他從焚音裂天訣中重生,而後,姬宮湦傳給他的其餘韋護功法,讓他實力暴增,又有無極道盾做底,他成為聖人之後,超過了龍王。
《御天龍訣》也很強,但在另一種《風刃沙》面前,有些落寞。
是的,學會了所有韋護功法的沈君洛就是這麼強大,他的功法融合區別於楚京一,並沒有百草行和火眼金睛,他的功法,就是韋護的功法。
韋護的功法是幫助姬宮湦打造傳國玉璽的,如今,他就如同那傳國玉璽一樣,承載著這所有功法的實力,更是比楚京一還要純粹的實力。
這樣,在天啟那一刻,掌教對於神血或者神官的鬆懈,他,沈君洛,成為了聖人!
那麼,如果楚京一成聖呢?
他也許會成為世間最強的聖人。
他都這麼不純了,還能變得更強?
他的不純確實比不上沈君洛的純粹,但別忘了,他如果再次擁有傳國玉璽,就是擁有了五樣神器,就是將姬宮湦提煉的那份純粹,那五彩神石的強大灌注於己。再加上空間和冥想之力的結合。
他自己恐怕就是個活著的聖器。
金丹聖人一說,都不如這聖器強大。
掌教雖然被蜀仙封印了很多,但化虛境還是會再次出現,屆時,楚京一在復活葉青璇上,最大的麻煩恐怕就是掌教。
當然,那個時刻也許只有楚京一能做得到。
也許這又是一次形勢所迫,但楚京一終究是看明白了。
也許他自始至終的敵人都不是什麼沈君洛,從一開始,他就必須戰勝那位中原的聖人:
掌教。
這一天是除夕,是九百九十九年最後的一天,也是天啟的第一天。
但楚京一不覺得天啟這個詞能夠超過正月初一這個舉國歡慶的節日,所以,他定要用這一天撥亂反正。
許多年後的歷史也見證了這一幕。
當正月初一的太陽再次升起時,人類迎來了新的一天,新的一年,甚至新的歷史。這一切,完全歸功於這個十七歲的“未成年”。
說的有些遠了,現在,他們得去更遠的地方,那座天子城,孟城。
楚京一看著不老峰上氣喘吁吁的白駒,知道他在一日內肯定趕不到孟城。
那該如何辦呢?
“龍王大人。”
“你和瑩兒是朋友,叫我龍姨就好了。”
楚京一改口道:“龍姨,你會飛嗎?”
聖人已經是飛昇之前的最後一個境界,離真的“飛”只差一步。
但在人間的走動,有時候也可以理解為飛。
可這些都不是楚京一要問的,他問的“飛”,在於飛龍在天的飛。
也就是《御天龍訣》的飛。
龍王想了想:“最多能帶一個。”
御天龍訣的飛行是存在於脫離地面的飛行,如飛龍一樣的飛行,這樣的飛行,不光高,而且快。
有多高?當然是如教壇那麼高。
有多快?當然是一日便能飛到孟城那麼快。
為什麼楚京一在乎這樣的飛呢?
因為現在的人間很亂,各種勢力數不勝數。掌教的分身在哪裡還不清楚,四宗門是否有叛徒也無人得知。
至於宗主,姬宮湦說他和自己都是,但也許,宗主不止一個,是好是壞也不知道。
總之,人間或者說是地面上的危機太多了,要防著,要處理,要躲避,這些都在拖延時間。
敵在明,我在暗,這種危機,還是遠離的好。
而這份遠離,就是向上而行。
可是,龍王再強,這麼有難度的飛,她也只能帶一個人。
“一個就夠了。把青璇帶去孟城。”楚京一平靜說道。
“那你呢?我可不會飛行。”沈君洛趕快說道。
“我自有辦法。至於你,我想,不用我安排吧?”楚京一沒好氣的說道。
也許當年之事沈君洛是迫不得已,但那畢竟是殺母之仇,要不是現在己方需要支援,青璇需要救活,他才不會在乎沈君洛是好是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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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北方。”
北寒的薩滿也許會是最後一道未知的阻礙,就憑任風來,也許根本招架不住。
沈君洛畢竟當過神官,在北寒的問題上,他比別人在行。
起碼,他得防止北寒背後捅刀。
這樣,分配就算完成了。
他們陣營僅存的兩位聖人,一位要飛去南方孟城。一位要敢去北方八旗。一位張羅修行界的事,一位則得管理人間的麻煩。
哪面都不好做,但都不能放下。